青袍人问客栈小二:“兄台,您可知姬仁堂在何处?”
小二说道:“姬仁堂是安西城有名的药铺,离这儿还很远呢。姬仁堂在西市不在这儿。您到了西市打听便知。天色已暗又是下雨天。这天不宜出行呐。二位客官在这里住下吧。等明天天晴,二位客官再出行吧。”
青袍人赞同客栈小二的建议。
“谢谢兄台,您所言极是。我们要两间客房。”
小儿问青袍人:“两位客官真是不巧。今天只有一间双人客房。二位客官是否将就下?”
他脸带不悦准备再找下一家客栈。肖臂拦住他。
“若姬先生不介意,我们二人在这将就下吧。现在天色已暗,怕是其他客栈也没有房间了。”
青袍人无奈地说道:“听肖大侠的,我们在这住下了。”
小二面带喜色。
“两位客官这边请。”
青袍人与肖臂跟随小二来到客房。
房间整洁并且装饰典雅。房内有两张床和一张橡木桌子。房内点有熏香。淡淡的香气浸染着整个房间。
房间的四角点着灯笼。桌子上摆放着茶具。房内窗户旁种植着万年青。
小二说道:“二位客官有什么需要,招呼我便是。”
小二拱手离去。小二关上房门之后,青袍人说道:“房间环境还算可以,屋内熏香让人精神气爽。”
肖臂说道:“我觉得这里确实挺好。”
肖臂倒茶送给青袍人。青袍人点头双手接过茶杯。
“谢谢肖大侠。”
“姬先生不必客气。姬先生您叫我大侠,肖某自行惭愧啊。您叫我肖臂吧。”
青袍人放下手中的茶杯。
“既然肖大侠如此说,我以后直呼其名了。你以后也不用叫我姬先生了。你叫我姬仲泽吧。”
肖臂拱手说道:“先生救了肖臂一命。肖某直呼先生姓名真是不敬的,先生还是要叫的。”
青袍人挥了挥手。他劝说肖臂不必拘谨。
“你我二人何必拘谨。我将你作为我的朋友。肖臂你真不用如此客气的。”
肖臂再次拱手说道:“先生不必多言。肖臂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先生。我将先生看作自己的恩人和朋友。”
青袍人无奈地说道:“也罢。”
“肖臂你看窗外的天空依然是黑漆漆。”
“是的,先生。”
青袍人问肖臂:“肖臂你修习的什么功法?”
肖臂答道:“不瞒先生,肖某修习的是鬼道术。”
青袍人又问道:“何为鬼道术?”
肖臂解释道:“招鬼魂,化厉气为武器。现在我经脉遭受重伤,不便向先生展示鬼道术。”
“等你痊愈。那时,你向我展示也不迟的。”
肖臂点头。二人畅聊间,时间已经到了亥时。街头敲钟人敲起了钟,叫喊道:“亥时已到,天黑风起,小心盗贼。”
青袍人说道:“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亥时,该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出行。”
“嗯。”
二人吹灭了灯笼,各自睡去。肖臂一夜未眠。他的梦境是当时在林中他被雷击的场景。他记不清当时具体的场景。他脑中只是依稀记得一句话。
“希望你如我所愿。”
经过一夜的雨,清晨的天空雾蒙蒙。二人离开了客栈。青袍人问肖臂:“昨晚你睡得可好?”
肖臂故作精神,说道:“昨晚,我睡还算比较安稳。不知先生睡的可好?”
青袍人点了点头。他看着肩上的‘电动’。
他问‘电动’:“将你打造成剑可好?”
雷石瞬间缩进青袍人的袖中。青袍人脸上浮现笑容。
“天下的铁匠能打造雷石的能有几人?”
他和肖臂向西市出发。一个时辰后,二人到了西市。
西市街上人流涌动。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街头艺人竭力地表演着。路人围观的是一层又一层。空中不乏出现修行道法的术士在空中穿梭。
青袍人与肖臂找了一家茶馆喝茶休息。
茶馆小二问二人:“二位大侠,您要什么茶?”
青袍人问肖臂:“你喝什么茶?”
“龙井吧”
小二向二人拱手道歉。
“不好意思客官,我们这儿没有南方的龙井茶。我们这儿有铁观音、茉莉花茶和绿茶。”
肖臂说道:“绿茶也是可以的。”
过了片刻,茶馆小二拿了一壶绿茶上来。
青袍人问小二:“兄台,您知道姬仁堂在何处吗?”
“姬仁堂是安西城最大的药铺,离这儿很近的。您二位向西走两里地就到了。”
青袍人拿了几两银子给了茶馆小二。小二拱手答谢。
“谢谢大侠。”
二人喝完了茶,向西走了两里地。二人看见一个偌大的药铺。药铺门前人来人往。二人走到药铺门前。他们看见一块‘姬仁堂’的门匾悬挂在门上。
药铺左右门柱刻有文字。门前左柱写有“但愿世间人无病”。右柱写着“宁可架上药生尘”。门前挂着“药”字。
二人进入药堂。药堂四面都是药柜。药柜前有柜台。柜台里有几位郎中在为病人拿着药。
青袍人前去问一位郎中:“大夫,您这儿有‘护心草’吗?”
郎中眉头皱起。
他问青袍人:“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不适吗?为何要‘护心草’?”
青袍人答道:“并未不适,在下需要‘护心草’治疗朋友的伤。”
“‘护心草’乃世上稀罕物。药堂前柜是没有的。不知药堂后柜可有。先生等我片刻,我去询问堂主。”
二人对着郎**手。
过了片刻,一位女孩走来。这女孩二十岁上下,脸蛋白皙,目光灵动,两颊晕红。她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她长发披肩,白衫飘飘,头发上束了浅黄色带子。
肖臂被眼前的神仙姑娘所惊艳。郎中带领着女孩,说道:“‘护心草’是这位先生索要。”
她看见青袍人双手放在背后观望着药堂的四周,青袍人没有注意到这位女子。
听见郎中的声音,青袍人看见这位女孩和郎中。
他惊讶说道:“‘姬仁堂’的堂主是你?”
女子看见青袍人,吓得弯腰拱手。
“不知仲泽老祖光临,小女有失远迎。”
郎中不知所措。女孩对着药堂众郎中大声说道:“都见过仲泽老祖。”
药堂的所有郎中放下自己手中的活儿。他们向青袍人作揖。肖臂极为震撼。青袍人也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举足无措。
青袍人对女孩说道:“行了,让他们干自己的事儿吧。这儿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弯腰说道:“是的,仲泽老祖。”
她挥了挥袖子,说道:“可以了,你们忙吧。”
众郎中皆惊奇,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肖臂疑惑地问青袍人:“这药堂堂主认识先生您?”
他点了点头。
肖臂又问:“她怎么叫先生您老祖呢?先生您不算年迈呀。”
他嘴角泛起,有点尴尬。
“肖臂关于这事儿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跟你说道。”
(注:青袍人姓名是姬仲泽,后文用姬仲泽代替青袍人这个称呼了。望读者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