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故事
邹赢
育才中学里,论纪律最好的,一数一大堆,可要论纪律最差的,那可就非我们初二(1)班莫属了。我叫南苑,是我们班的副班长。你瞧,上课铃声都响了,可这铃声对于我们班的那些同学几乎不起任何作用。吵闹的,打架的,真是别的班“凡所不有”的,我们班“无所不有”,只有老师来了,才能稍为安静。可要是老师转身在黑板上板书的时候,底下立刻又是一片“人声沸腾”。任课老师们通常这样说:每每这时,台下便传来“谁说的”?这种高傲的声音。大家循声而去,随后又是一片哄笑。自从到了初二,我们班的纪律日见下降,学习成绩也跌落下去。为了不让我们班再往下滑,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班干,我和我的好朋友班长阿舍准备来一次秘密活动。
周五的下午,我和阿舍早早来到班主任王老师的办公室。一走进办公室,王老师的桌子上有一杯茶,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我们整整一节课都在向老师陈述着班上的那些不良情况,其中最严重的就是上课讲话这个问题,因为我们班一讲话就是一片,所以我们建议在班上来个座位大调整。王老师同意将此任务交给阿舍和我一起去办。
下课回到教室里,我们便把好消息告诉了朋友林婷与刘颖。林婷悄悄来我这里苦苦哀求,请我将她与她的“心上人”调成同桌。我很不高兴,她自己已经是一名团员,却想利用这样的朋友关系搞“特殊”,为自己铺不正之路,实在不应该。而我,作为她的朋友,不能这样纵容她。这样满足她是对她大大有害处的,怕她在初中阶段就惹出什么不良的事端,于是我便头上答应了她。在调座位过程中,她还不时向我打手势,想提醒我。作为一名老师信任的班干,我只能先顾全大局,大义灭亲了,于是特别将她与她的“心上人”调隔了一个组。调完座位以后,我看见她狠狠地瞪着我,眼里充满仇恨。此外,那些被调得不理想座位的女生们也恨我。这些是我早已预料到了的,但心里也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王老师宣布:“下面进行无记名投票,重新选举班干部。”投完票,我和阿舍还有学习委员王莹去唱票。结果,我们得到的票数都不高。王莹开了:“陈毅欣说不选阿舍,因为她会管他们的。”其实老师和我们心里也很清楚,但多少我们也有些沮丧和无奈,为什么同学们的心境如此肮脏呢?走出学校,外面滴滴答答的小雨打在雨伞上,跌落在地上。我们披着夜晚冷冷的灯光,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在雨里,好累,好悲,好恨!
我本来希望能有连续两天的假日,让林婷好好想一想,冲淡她对我的恨。但事非人愿,星期一上学的时候,她依然对我不理不睬,见面也不和我说一句话。一向倔强的我曾经试图找她谈话,但她却故意躲开了。原先对我们也有意见的别的女生早已经和我们和好如初了,惟独她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这天我趁下课在外面晒太阳,见她抱一摞本子走过来,她经过我旁边时轻声吐出了一个字:“骚。”虽然说得很轻,但我听得很清楚。这个字仿佛化为千万个钢针深深地扎入我的心里。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昔日与我形影不离的朋友,为了一次调座位的不能如意,用这么难听的话骂我?顿时,我很气愤,同时我也恨她的那个“心上人”,但他又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呢?我感到十分的心痛。
最后想想,我为什么浪费一节课到王老师的办公室去要求调座位呢?为了使班风树起来,为了使同学们能在一个干净优美的环境里安心学习,为了那个希望——一个团结、奋进,永争第一的班级,难道我美好的愿望却只能成为永远的憧憬吗?
哦,我不明白。真的,我真的不明白。
好友的“创举”
张婷婷
好友洁很爱学习,这样看来,她一定很快乐吧!其实并不是这样,她很苦恼,因为她的父母喜欢翻看她的东西,像日记本啊,存钱箱呀,所以她不得不买了一把锁,把自己的抽屉锁上。可是那天,她母亲找到学校跟她要钥匙。洁不想在学校里跟母亲吵闹,只好给母亲了。洁在教室里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在外面自己租一间房子住下。现在她没有被她父母看到的钱有四百二十元,这都是她每天节省下来的零用钱。她想,租房子先用一百元,再买一些日常用品就够了。
放学后我陪她一起去看房子,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
那里地方小,可是空气很好。
回家后,洁对她的父母又是劝说、讲理,又是赌气。她的父母可心疼她了,她的父亲说:“洁,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翻看你的日记是怕你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翻看你的存钱箱,是怕别人送东西给你,怕你上当受骗。”洁气极了,说道:“我已经不小了,都十五岁了,我应当有自己的秘密、隐私,可你们这样……我现在要到外面去住一段时间。”她的母亲听了,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于是生气地说:“洁,你自己一个人到外面去住?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想飞了提不是?你要走你走,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辣了。”显然,她母亲说的这些都是气话。可洁就是等她这氲话的,她立即走进卧室,把已经准备好了的各种用具搬丑楼梯去,然后才对她的父母说:“爸爸,妈妈,我走了.每个月我会抽时间回来看你们的。”她的母亲已经给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吞吞吐吐地:“你,你……”洁也哭了,她想回去,可是她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以前。她决心捌一拼,真的搬走了。
她的奶奶知道这个消息后,过来对洁的父母说:“你们别操心了,洁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也做得太过分了,国家法律上说的,说……嗯,不能侵犯个人的隐私,比如未经主人同意而私自拆信件,偷看日记等等,你们知不知道?”看来洁的奶奶也挺气愤的,“我的孙女儿没告你们,算你们走运。”洁的母亲说:“妈,您怎么知道那么多?我,我们知道您疼爱洁,可是……”洁的奶奶打断了她母亲的话,说:“可是什么?我孙女儿做得对,你没事干去学学法律,别拿我宝贝孙女儿撒气!学学我,没事同人讲讲法律,看看新闻。”说完就走了。
过后,洁的父母亲想想觉得也对,没过几天,就带着东西给洁送去了。另外,每个月还给二百元的“生活费”,并且常常劝她:“洁,跟爸爸妈妈回家吧,我们不翻看你的东西了。”可是洁却说:“我在这里住觉得挺好的,也可以锻炼自理能力,学学独立生活。我过几天就去看看你们。”洁的父母知道当初都是自己的错,可是弥补不回来了,同时觉得让她学着自立也好,也就不再勉强她回来。
我不能明确表示洁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我佩服她,佩服她的勇气。现在的青少年需要多锻炼、多实践,多从生活中去体会人生,不能总是在父母的羽翼下过着平静的生活。
现在的中学生都不喜欢别人翻看他们的东西,他们至少也需要有一点隐私,或许现在的中学生还不了解父母的心意,这个可要请父母亲们多多包涵了。
一支水枪 一眼温泉
李明华
天凉了,单薄的衣衫已经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打开衣柜,一眼就看到了那件以前曾经穿过无数次的蓝绿夹克衫。伸手把它抽出来,脱去薄衫,换上这个老伙伴。咦,怎么一边的口袋里有些沉?我把手伸进去——里面居然有东西!软软的,会是什么呢?掏出来一看,一个褶皱的白手绢,还有一个翠绿的小东西——水枪!翠绿的囊与一个金黄的指环相接,小巧得可以套在手指上,握在掌中。就是这只小水枪!往事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思念与兴奋之情交织在心里……
还记得也是这个季节,或许更早些,还是个高中生的我,再具体一点,应该说那时还是高三的我,虽然整日在为逼近的高考磨刀擦枪,但生活中也不乏朋友们的笑声和友情的传递。
那个季节又是水枪大战的季节了,校门口的小摊上已出现了各种“新式武器”。高三的我们虽未都去捧场,但也有一些不甘寂寞的活跃分子偷偷采购。于是,我们理所当然地展开了小范围的“地道战”。课问操时分,我和几个姐妹刚对调皮的鹏一阵“棒打脚踢”,本以为他会和以往一样,只有干吹胡子瞪眼的份,而无还手之“利”。可天有不测风云,课间操过后,各班学生回教室。我的后脚还未踏入教室的门口,竟然从天而降一束“高压水柱”,像打击“蚊虫”一样把我和几个死党们逐出门外。我们还未明白事情的究竟,又一束已经紧接着袭来,而且后边还尾随一个熟悉又可憎的狂欢声。听到这放肆的笑声,我们全都恍然大悟。想反抗,却又无力抵挡这新式武器的神威,于是我灵机一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们便一窝蜂地朝狂奔而去……
吃了一次亏,我们便开始各自寻找对策了:有的以硬碰硬——也配了一支“护身+攻击”器;有的结伙拼杀——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则假装一本正经地与他和谈,下休战书……可他竞哪一套都不吃,反而又拉拢了几个兄弟入伙,展开了“水陆空大决战”!最后待我吃够了亏,变成彻头彻尾的“水鸟”后,心中的火山终于“爆发”了,顶着“敌人”猛烈的“炮火”,我英勇地冲上去,夺过了“敌人”的枪。他的同伙一见形势不妙,赶忙先保全武器,然后逃命去了!
再后来,我把“战利品”随手藏在衣服口袋里,任他怎么哀求,我也不再拿出来还给他;再再后来,我本想等到风平浪静后再物归原主,并以警告,但却忘记了,而他似乎也忘了……
一年后的今天,我已经在另一个城市里开始了新的学一习生涯,他和他们和她们也都在为自己的新生活而努力拼搏奋斗着。
又是这个季节,我又穿上了那件曾经与我“共患难”的夹克衫,本来只想让它帮我抵挡一下风寒,可它却从口袋里吐出了霉往日美好的回忆,从心底为我打开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