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真的很累,很累!
母亲病重,她本着能为家庭减轻一点负担是一点的原则,利用自己休息时间外出兼职,遇见过形形色色的流氓,被人骂过狐狸精,但是她咬着牙,坚强的挺了过来,可以错过展望更大舞台的机会,也从未放弃过对跳舞的执着。
一路走来,她自认为自己很坚强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可是当父亲也倒下来了之后,她那颗坚强的心支离破碎。再执着也要面对残忍的事实,那就是她根本斗不过有钱有势的人。
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这道低沉又雄浑的声音似乎让她的心又有了一丝波动。
文雅扭头望向站在门口的关宇,紧紧咬住嘴唇不语。
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也不知道关宇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她只有选择沉默。
关宇用行动回答了她的沉默,他快步走到文雅面前,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关宇,你……”梅芳兰看着关宇气冲冲的走进来,又匆忙的带着文雅离开,她担心两个年轻人太冲动,做出更加严重的后果。
“伯母,文伯挨打,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我现在就去给文伯要个公道去。”关宇笑了笑,只不过笑容很冷,刺骨的冷。
他心里同样也明白,将文松柏打成重伤的罪魁祸首是詹守望。
詹守望的报复,虽然因文雅而起,但是如果没有他的参与,文松柏也不一定被打的这么残,一条腿都残了,正因为如此,关宇才会如此震怒。
他平生最为厌恶的就是对无辜的身边人下手,有本事冲着自己来,无论是明着来还是玩阴的,他都不怕,但是牵连到身边的人,也就别怪他玩狠的了。
“关宇,别冲动,你小心点!”梅芳兰望着关宇和文雅消失的背影,大声喊道。
“老文,你说关宇会不会做冲动做傻事啊?”梅芳兰脸上带有浓浓的担心。
“说不定!都怪我,芳兰,你追出去看看。”文松柏也担忧道。
“戚,我说……”光头强鄙夷一声,转念一想,态度似乎不太对,换了一个热情的笑脸道:“文伯,梅阿姨,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我敢说N市除了宇哥的女人能够欺负他以外,再也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啥,你说啥?
两老直接傻眼了。
关宇带着文雅直接奔向了校园,文雅任由关宇拉着手,不言不语。
“宇哥,詹守望那小子正在寝室还没出来呢,我带你过去!”王浩得到关宇的指示后,立马打探到了詹守望的消息,堵在宿舍楼门口,防止詹守望出来。
关宇轻轻点头。
王浩小心翼翼的观察关宇的脸色,从未他如此生气过,小声的问道:“宇哥,要不要咱们喊人干死他丫的。”
“不用,我自己来!”关宇道。
“哦。”王浩咧了咧嘴,他知道宇哥一生气,有人要遭殃。
他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撇了一眼文雅,心中不由感叹道:“难怪有那么多倾城倾国的女人喜欢宇哥呢,谁会不喜欢一怒为红颜的男人呢。”
关宇直接带着文雅上了楼。
“喂,同学,你不能带女生进男生宿舍楼?”眼尖的楼管大叔大声喝道,却被王浩给拦住了。
他对着旁边的两个小弟吩咐道:“别让领导上去了,我去看好戏。”
砰!
詹守望所在的寝室门反锁着,人应该还在里面睡觉呢,关宇二话没说,直接一脚将门踹开,引得整个楼道震天响,不少夜猫子都被吵醒了,脸上带着怒容,纷纷朝着这个寝室看来。
詹守望还以为地震了呢,穿着大裤衩,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猛的冲向门口,迎接他的却是一脚,关宇势大力沉的一脚。
詹守望飞出去的身体直接把电脑桌砸成了稀烂,他捂着胸口,感觉胸膛如火烧一般疼痛,他怒目看向关宇,暴喝道:“关宇,你******发什么神经?”
“我早就提醒过你,别干傻事,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关宇冷笑道。
他扭头看向文雅,笑道:“他打断了你爸的一条腿,我们就废了他一条腿,好不好?”
“好!”文雅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
“你们狗男女发神经别来找老子,老子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再不滚的话,后果……啊……”
詹守望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呢,嘴里就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他的腿骨被关宇一脚给踢碎了,粉碎性的那种,接着是膝盖,硬生生的被踢成了畸形。
詹守望抱着右腿,脸色苍白,脸上冷汗直流,痛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眼神怨毒的看向关宇。
“够狠,够暴力。”王浩心中已经开始为詹守望默哀了。
“哎,你们看什么呢,都散了。”王浩赶跑了堵在寝室门口凑热闹的众人。
“你感觉解气不?”关宇拍了拍手,对着文雅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阳光很灿烂的笑了笑,与刚才的凶神判若两人。
文雅楞了楞,旋即说了一句让关宇很无语的话:“最好将他另外两条腿也给废了,免得出去祸害社会!”
“你还真不为我考虑考虑的啊?”关宇翻白眼道。
文雅扑哧一笑。
“好啦,你的气也消了,这下可以安心的去跳舞了吧。”关宇笑道。
“那你……”文雅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詹守望,迟疑道。
“这算不算是在关心我?”关宇打趣道。
“哼,谁会关心你啊。”文雅板着脸,愤愤的走了出去。
关宇抽了抽鼻子,戏谑的看向詹守望,冷冷道:“我不介意恨我的人明刀暗枪的跟我玩,但我很介意那些破坏规则的人,你属于后者。破坏了规则,也就意味着你要出局了!”
说完之后,关宇转身离开了寝室。
詹守望现在连杀了关宇的冲动都有了,他咬着牙怒吼道:“关宇,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关宇脚步微顿,咧了咧嘴,森然笑道:“出了局的人,连说这话的资格都没有!”
詹守望不明白关宇话的意思,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