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却说生活是一张白纸,你不能再在上面绘制理想的图案;你说校园生活索然。于是整天就把自己锁在孤独寂寞的黑匣内,用金庸、古龙的刀光剑影来填补生活,任时光流逝,任痛苦煎熬,乃至最后选择南下的方式来解脱,其实很早(甚至是开始)同学们便原谅了你。与你相处的日子,我不能明白你的意向,也不能让你明白你的决定多么荒谬,劝你的言语也变得破碎了,你真的走了,我似乎看到了你踉跄的背影消失在打工的人流中。事隔一年多了,在我即将毕业的路途上,我仅能以此方式询问你。
不要认为是命运捉弄你,而是你捉弄了自己的命运,过去的就把它遗失在记忆里,明天的太阳更加灿烂。
与你相逢不是错,于是,等待重逢的那一天,我想我们都会寻找到了人生的幸福。
崔新秀
选择
又是一个春雨潇潇的下午。洁儿靠窗坐着,朝窗外望着,一脸迷惘的样子。外面细雨如丝,刷着挤满尘埃的空气。但并未j中刷掉洁儿对他的思念,反而更加浓了。他叫强,洁儿的初中同学,偏内向型的。头发,用同学的话说总是很“飘柔”,面孔很英俊、秀气,但也不乏男孩子气。他从来不与别的女孩多说话,除了洁。也许是他们两家挨得很近。也许这也就是洁儿喜欢他的原因。因为她是属于酷爱吃醋的那种。
洁儿从初一开始,就对强特别关心,也许他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不可能感觉不到的。因为处于这时期的孩子对这类问题最敏感。强也从来不回避,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但是整整三年,他们从没有单独在一起谈过话。从没有做过让别人说出闲话的事。可是他们都觉得某种默契连在他们之间。
古人说得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就在洁儿复读,强上职业中专时,有一天,强去母校找老同学,洁儿无意间在他的通讯录上发现有个名字“彭媛媛”,好好听的名字呀!但她心里接着有种莫名的烦。她是谁?好奇心唆使着她一定要问问强,那个女孩是谁?
路上,洁儿小心翼翼地问:“强,能问你件事吗?”“问吧!”强说。”能不能告诉我,彭媛媛是谁?”她感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你问这个干什么?”强的口气中有点反感的味道。洁儿顿时觉得心颤了一下,但她继续说道:“问问不行吗?”依照她平时的脾气,最后这一句是不会问的。但这一次她想得到满意的答复。”同学!”强冷冷地丢下这一句,扭头便走了。
泪水挂满了洁儿的脸,她茫然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心里的某种东西却挤得满满的。她不知该怎样才好。就在她伸手掏手绢时,手在口袋里碰到了一张纸,展开一看,是早上老师讲的试卷,她想到了什么,把脸擦干净,回到了教室翻开了课本。
通过了七月的洗礼,洁儿对她考取的中专学校很满意。在享受快乐的中专生活的同时,她并没忘记强,她不恨他,真的,一点都不艮。她开始给强写信。一封,不回,又一封,又没回。她不灰心,还抱有一丝希望,继续写。她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哪!、白是最残忍的那种。可是,一晃两年多,洁儿写的信不知有多少,但一封都没回。也许强已经给了她最明了的答案,但她不愿要这种暗示,她想让他亲口说或亲笔写,可是她知道,这些也许不可了。她曾经说过,如果有特殊情况发生,她不会放弃的,毕竟是五六年感情的付出。但这句话的“如果“也已经预示了洁儿的另一种想法:如果没有“如果“的话,那就顺其自然。也许这就是那句“时间是治疗心灵创伤的良药“的真谛吧!
一阵凉风袭来,吹醒了惘然中的洁儿。她抬头望望天空,雨已经停了,只留下干净的空气。
她心里舒服了许多,因为她知道了她应该选择什么。
寒寒
淋湿的梦
下雨了,我眼前一片朦胧,仿佛又看到他从雨中跑来。面对清亮的雨丝,我无法不想起他。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一样的飘着雨丝,异样的心情就在这样的水汽中慢慢地弥散。
我和他相识于这样的雨天。那个时候我喜欢一个人淋雨,总觉得那是极浪漫的。
夏天的天变幻无常,人们的心情也总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那天傍晚,我不顾已经变得阴沉的天空,独自一个人跑到常去的小亭子里散心。雨渐渐地大了,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激动,好想拥抱那些雨珠。
抱着肩在雨中默默地走着,雨水开始顺着我的头发流淌,我却无动于衷,完全沉浸在另一个梦幻的世界里。突然,我脚下一滑,没反应过来就摔倒在泥水中了。后边有个人影跑向我,近了,我看清楚了,是那个(1)班的班长。他叫出了我的名字。”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边说边向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谢谢!”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你是(8)班的吧,奇怪吗,我怎么会认识你?我看过你在校报《采贝》上发表的散文诗,挺不错的!我送你回宿舍吧,以后别再轻易淋雨了,容易感冒的!”后来在林阴道上碰见他,他开玩笑地问我:“大才女,没感冒吧?真可惜,否则医疗室又可以有一桩大生意了!”说完我们都笑了起来。从那以后,我们常在一起散步、聊天。我发现我们的观点有很多相似之处,与他在一起,我感到很快乐。渐渐地,我有种离不开他的感觉,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吧。但看着他若即若离的表情,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心事告诉他,我万一他拒绝那就连好朋友也做不成了,想了许久,我决定为他折干纸鹤,等折够一千只那天,就告诉他。日子一天天地滑过,我已经拥有了九百九十九只纸鹤了。为了平静自己的心绪,我决定剩下的那一只等第二天再折。
晚自习上课前,他来找我,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好像有几次欲言又止,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谈吐自如。到最后,他塞给我一封信,转身跑了,剩下我塑像般地站在走廊里。
信纸是极漂亮的那种,粉红底色,印满了玫瑰花,上面抄的是戴望舒的《雨巷》——我最喜欢的一首诗。他在后面写道:
丁香一样的女孩,我喜欢你那种与世无争的淡雅,喜欢你忧郁的眼神……你可以做我的丁香姑娘吗?
我的激动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从此我们相伴度过了一段浪漫的日子。他总喜欢用单车载我去“兜风”,校园的林阴道上也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和笑声。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落下的功课已太多了,补课已来不及。于是,意料之中的事发生了。期末考试,我亮起三盏红灯,由前十名直接退到二十名以后。在学校张贴的光荣榜上也找不到他的名字。我的心情无比沉重,离校时没和他打招呼就走了。
在寒假中我不知哭了多少次,矛盾了很长时间,终于决定分手,这对我对他都有好处。
我想,让他成为我心中永远的梦吧
黄艳婷
同考之前
自习课上,我为做错了的数学排列组合而犯愁。稍稍扭了扭头,一个晃动的影子进入了我的视线。我把头全都转向窗子,又是班主任现在才知道教室和走廊之间墙上的窗子的作用,原来那是老师用来监视学生的!
班主任每天神出鬼没,跟幽灵一般,推门、走路一点儿声都没有(即使穿上高跟鞋,也不会出丁点儿声音),功夫都练到家了,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了!为了监督我们学习,她这也算用心良苦了!
我再抬头时,班主任不知道在前面站多长时间了。”周日上午考试,考数学、语文和生物。”班主任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那么轻,但在这个没有一点声音的教室里,还是吓了我们一跳。珊珊更是捂着胸口直嚷:“吓死我了!”而这一声对于我来说更似惊雷一般,我已经到了谈考色变的程度。”考试“猛于虎也!别说是考试,就是听到“考试“这两字儿,头皮都发紧!
怕归十,可周考周考,周周得考,也得考!
法捷耶夫,苏联作家,长篇小说《毁灭》和《青年近卫军》被公认属于苏联最优秀的无产阶级文学。
肖洛霍夫,苏联着名作家,代表作《静静的顿诃》1965年获得诺贝乐文学奖…… “下课了,你还背呀?不去吃晚饭?”珊珊推推我,催我去吃饭。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她又说:“快看,有人正在暗送秋波!秋波,秋波为何物?”“咋这没文化呢?秋波秋天的菠菜是也!哎,再往那看,又有人望穿秋水了!”我还是有点发愣:“秋水?秋水,秋水,秋水仙素。哎,秋水仙素是用来处理萌发的种子或幼苗,从而得到多倍体植株的吧?啊?”珊珊有点不认识我似的看着我,用手在我头上试了试:“没事吧,你?这哪跟哪儿呀?驴唇不对马嘴!”我拨开她的手,转过身问后桌的大芬:“无籽蕃茄是用秋水仙素处理的吗?...无籽蕃茄?无籽蕃茄是用生长素处理去掉雄蕊的柱头得到的。三倍体无籽西瓜是秋水仙素处理的。”大芬给我解答道。珊珊在一旁插嘴说:“有无籽蕃茄吗?你说要无籽蕃茄干什么?多无聊!培育无籽西瓜是吃的时候省事,不用吐籽,吃西红柿又不用你吐籽,你跟着较什么劲?”大芬说:“这只是种技术!技术,你懂不懂?”“是,是技术,那你吃西红柿吐籽呀?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江白,你吃不吃饭?”小迷糊走到门口问我。”吃,谁说不吃?我都掉了好几斤肉了!”
到食堂打好饭,我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着吃着,我突然用筷子猛敲一下碗,吓得小迷糊直哆嗦,她用手摸摸我的头,说:“你没事吧?受什么刺激了?家庭没温暖,爱情受挫折,社会没地位,银行没存折,你是哪条呀?不会是,失恋了吧?”我愣了一下,随即就说:“去死吧,哪条也不是,没事,让考试给逼的!”“我还以为你神经错乱了呢?”
吃过晚饭,刚回到座位,小迷糊、大芬、珊珊、老翟、大牙就把我围成一圈。”为了调节你这根紧绷的神经,我给你讲个故事!”珊珊说:“江白,听好,假设小猫是小猪是小狗是。现在我问你,小猫?”“H!”“小猪?”“I!”“小狗?”“I““小猪?”“I(唉)!”“小猪?”“I(唉)!”“你还答应呀?她都叫你是小猪了,你还答应?你弱智?”老翟弹了我一个脑瓜崩,笑着说。我这时才恍然大悟。”你怎么这么缺德呀!我都傻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气我?”我一边站起来一边骂着珊珊。珊珊一把把我按到座位上:“好了,你也别怨我,看来你病得真不轻!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大牙问:“不会又是骂人的吧?”珊珊瞪了他一眼:“听着得了,问那么多干什么?好好听一头猪跑跑跑,咣一下撞南墙上了,问它为啥撞南墙上了?”我傻乎乎地回答:“因为他撞南墙上了,所以撞南墙上了呗!”“不对不对,结果怎么能做原因呢?”珊珊摆摆手说。我们几个猜了半天,也都没辙了,纷纷说:“不知道。”珊珊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因为猪不会急转弯!”他们移山倒海上前去,一边打着珊珊一边说:“你敢骂我们?不怕我们扁你呀?”我却坐在哪儿,一脸茫然。我问大牙:“她骂咱们了?”大牙有点无可奈何地说::“你真弱智呀?j她都说咱们是猪了,还没骂咱们?你是死孩子跳井,没救了?”珊珊一边笑着揉着肚子,一边拍拍我的头:“唉,孩子傻,一辈子的事,完了,江白,这辈子你算是嫁不出去了!”
糟糕,我怎么又进她下的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哎哟!”我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捂着肚子,“怎么了?”他们问我。”晚上可能吃得太饱了,胃不好受!”老翟拍拍我的肩:“吃点好的吧!”说完挥挥手走向自己座位。小迷糊托着下巴天真地问:“他是说让你增加营养吗?”“你弱智!他的意思是想吃点啥吃点啥吧,我马上要归西了,没几天活头了!笨!”珊珊说:“江白,听好,我再给……”“姐姐,打住,打住,我得出去消化消化,锻炼锻炼了!”我只不过不想再挨骂,要是再听下去,她把我卖了,我还得替她点钱!谁让我悟性太低,太弱了呢?好不容易挤出他们围成的圈子。一路上跑了出去。大芬在后面跟了一句:“锻炼身体,保卫自己;锻炼肌肉,准备挨揍!”谁知道考试时,我还会不会这么“弱“听天由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