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一直紧闭着双目的男人缓缓地睁开黑洞似的眼眸,看着怀中的人儿,手缓缓地移至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着,就仿若在抚摸一只乖巧的、柔软的小猫。
夜空当中月牙儿高高地悬挂着,大地上是万籁俱寂,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月色之下更显得庄严,但在这月色之下同样显得渺小,月光恩泽着大地,万籁俱寂之下只有山头上几只野狼对着月色在嚎叫着!
----------夜更深、人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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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台,洋洋洒洒地照射进宽敞的寝宫,让原本就金碧辉煌的宫殿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泽。
寝室内宽大无比的龙榻上中央,一个身形健壮、衣衫凌乱的男子侧着身子紧紧地拥着一名娇小的女子而眠,他一只手臂放置在女子的头颅底下,刚好让女子的头部舒服地枕在他的臂膀上。
而他的另一胳膊从女子的肩膀上占有性地环过,而他的一只长腿亦同样张开搭在她的臀部,女子娇小的身躯整个都被镶入他的怀中。
男人此刻霸气的姿势就像是嚣张地向阳光宣示他的所有权。
被他揽在怀中的女子身子不由得动了动,在梦中辗转了几下,最终将头颅从男人的臂膀上移了下来,改为埋头进他的腋窝内,又沉睡了过去。
那缕金色的阳光在寝室内缓缓地移动着,过了良久,最终洒落在大床上沉睡的一对人儿身上。
董秀悠悠转醒,身下是无比柔软的床榻,是的,她虽然已经搬到这阿旗阁好几日了,但睡惯了硬木床板的她依旧还不习惯这侈奢的软床榻。她迷迷糊糊地转了转身子,却感四肢被困住根本无法让她伸展躯体,这时她才意识到有一具温热的躯体正紧紧地缠在她身上。
她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激凌,刹那之间睁开双眼,映在眼前的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宽大胸膛。她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臂膀坐直了身子,不用看也知道这男人是谁,她不由得哭丧着脸。
天啊---------
她竟在他的寝室内睡着了,而且还是在他的大床上与他相拥而眠,这不是等于自个儿开挖一个坟墓自个儿往里跳么?
沉睡的男子受到她的惊扰,悠悠地睁开双眼看着她,他那眼底之下是难掩的笑意,董秀从他这暧昧的眼神当中读出了一丝难言的意味。
她一惊,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身子,见到自己身上衣着完好这才淡淡地松了一口气。男子看见她这动静,嘴角的笑容更甚:“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敞若是你想的话,现在再发生也不晚。”他一这说着一这还非常流氓地将脸往她的方向凑过去作势要去亲她的唇。女子一个侧头避了开来,并用非常严肃认真的口吻对着他说道:“皇上您请自重!”
皇帝见眼前的女子不识趣,却也不恼,仅是含笑着看着她,目光从她的上半身缓缓地往下移,那眼底的笑意更甚。董秀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双腿,只见他的一只腿依然横跨过她的大腿。此刻她坐着身子而他躺着,两人双腿却相交缠,那动作相当的暧昧、难看。董秀一惊,连忙收腿,身子频频往后缩了缩,那两只交缠的腿总算分开了。但下一刻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又做出了一个令也无比惊骇的动作。只见伸手他一把抓住她的脚,她那细小的脚板被他一手掌握。
白皙的脚在他的黝黑的大掌之中显得无比的娇嫩,董秀猛地将脚往里一缩,但两人力量相比过于悬殊,却是怎么样都无法挣脱他的掌控。男子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三寸金莲,指腹轻轻地摸擦着她的脚掌,这动作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
良久-----久到董秀由开始的惊骇到后来渐渐萌生了若他敢乱来,她就要与他玉石俱焚的打算之时,男子缓缓亲了一下她的脚掌,在她愕然之际转身走下了床榻。他拉了位自已身上那松跨的单衣,对着外头淡淡地喊了一声:“来人啊,进来伺候!”“是!”
一班侍从听到命令从门外鱼贯而入。
皇帝大摇大摆地站在床榻旁将双臂举起来与肩齐高,凭由侍从为他套上那像征着天受皇权的明黄色龙袍。
他垂下眼脸,身前的内侍一边为他扣上腰带,那双眼却一边偷偷地往他身后望过去。
应耿天随之侧过脸,见龙榻上的女子呆若木鸡地坐在被褥上,那凌乱的发丝佩上那流光溢彩的黑瞳,还有那微微张开的红唇。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的动人,令他瞬间有要立即冲回龙榻与她颠鸾倒凤的冲动。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压下心中的冲动,双唇不由得抿成一条直线,转过身他对着床榻上的可人儿说道:“爱妃,你是舍不得朕这龙榻呢?还是舍不得朕啊?”
董秀闻言一怔,这才回过神来,那身子立即似避牛鬼蛇神一般迅速爬下了龙榻,还离得远远的。
她双眼对上站在一旁捧着一盆清水的小羊子,只见他暧昧地向着自己眨眨眼,董秀不由得头痛,刚刚皇帝那话中带着无比暧昧的调戏言语,估计这班内侍包括小羊子在内全都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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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东升西落,永无歇止,董秀在一天当中总能找得着几分休闲时光,双手捧着书册在阿旗阁的阁顶上、躺在柔软的躺椅上细细地品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