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美人两目一扫,不快地说道:“本宫让你去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这名侍女被她这恶狠狠的一盯,赶紧应了她一声匆匆走去给她置办。
甘美人掩不住的眼底的笑意,这班愚蠢、迟钝的奴才哪里知道,她私自收纳在柜子里的香油那可是从西域购得的珍希物品,那香油的香气非常的诱人,只要将几滴滴入浴水内,泡上半个时辰,就能令遍体惹上淡淡芳香。
这哪里是宫中几片小小的花瓣能比的,她得抓紧时间,好好地泡上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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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美人眉飞色舞地脚踏著绣花鞋娉婷而至,她缓缓地姿态高贵地穿过那条众兵把守的走廊---越是离那道庄严的朱红大门走近,她的心就越是狂跳。
“娘娘请进!”但见把守在门外的两名内传将大门推了开来,向她作了个请的姿势。
“嗯!”她微微颔首点头,并轻轻地提起长长的裙罢,举步跨进了高高的门槛这内。
“呯!”的一声,大门随后被从后面给关上了。
甘美人不由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放下一切佯装端庄的姿态,咧着嘴恣意地笑着,欣喜若狂地环顾着、打量着这承恩殿内的寝宫。
首先入目的是在正中央那张无比宽大的龙榻,龙榻上的整齐地铺着被褥,这都是多么高贵的丝绸啊,还有四周悬挂着的紫色纱绢令这个寝室更具情调,就连那盛着红烛的银灯台都雕刻的无比的精致华丽,红色的烛火在轻轻地摇曳着----
这就是承恩殿,虽然映入眼帘内的装饰与自己记忆当中的模样已经不尽相同,但不变的却是依旧的富丽堂皇、依旧的令人心神激动。
她又再度来到这儿了,这个令她一直魂牵梦萦的承恩殿,这是后宫所有女人发迹的地方,没有人会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的欢呼雀跃。
她喜上眉梢地踏着脚下的羊毛毯子直往龙榻上冲了过去,坐在床沿,她痴痴地摸着床榻上的锦缎,想着片刻之后自己就要在此处与皇上颠鸾倒凤,竟是如身处梦一般。
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她要紧紧地抓住这次机会,好让自己以后成为这承恩殿的常客。
她缓缓地走到台阶下的一面铜镜前,这面铜镜自己比自己寝室内的要大上两、三倍不止,而且比那面铜镜要清晰。
但见此刻自己身穿着薄如婵的黄巾,这薄纱般的布质遮俺不住里头的春色,婀娜窈窕的胴体若隐若现;她不由得笑了,很快的,自己就能将这美好的胴体展现在皇上的眼前了。
想到这---她的心甜滋滋的。
在铜镜前摆弄了片刻,最终她走回床榻之上,摆着一个诱人而不失端庄的姿态静坐着,等着那如天神一般的男子的驾临。
火焰在红烛之上跳跃着,红烛渐渐地烧尽,内传们都进来换了两次火烛了,却依旧不见圣驾。
她坐得脖子都僵直了,那脸上刻意展现出来的甜美的笑容也变得僵硬;渐渐地她那满怀期待的心变得有些忐忑:皇上好不容易召自己一回,这中途可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会不会是有哪位嫔妃中途插上了一脚?又或者是太后身体突然不适令皇上抽不开身?她心中想着万般的可能,瞬间又连连摇头否决---不---不会的,现在估计才戌时刚过吧,要知道当今皇上那是个勤政爱民的主,他日理万机,定是不会这么早就歇下的。
想到这,她才稍微宽下心来,但紧绷的神经却不敢放松,深怕皇上随时会进来,她也就不敢放纵自己,只得静静地坐在床沿上,默默地等候着----
夜更深,亥时已过了将近一半,然而那个坐在龙榻上的女人却半分困倦之意都没有,但见她不知不常中将双手紧紧地攥紧身上的衣料,过度用力之下她的指节都发白。
她对着那朱红色的大门望眼欲穿,然而大门却一直没有丝毫的动静,渐渐地她那挺直的肩膀也渐渐地耸了下来,神情渐渐地变得落寞。
她就这样一直、一直地坐着,室内的红烛熄了又熄,她的神情开始变得呆滞----她哀切地想着,自己在这儿已经等候了大半夜,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正当她深感到绝望之际:“皇上驾到!”突然门外响起了一把尖锐的嗓音,划破这漆黑的夜空。
这一句通传的话当真将她从无底洞深渊处一下子提上了天际,她混身上下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不由得喜出望外。但见她立即慌慌张张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孔,并迅速地走到铜镜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是否变了样,又着手整理好仪容仪态。
最终她才以一个撩人的姿态站在寝宫的中央,心猿意马地望着紧闭的大门。
重重的大门被推了开来,她赶紧垂下眼脸故作娇羞状,眼底但见明黄色的龙袍下摆随着那稳健的步伐跨进了门槛,她身形优雅地一矮身子,操着甜美而不失妖娥的嗓音向男人请安道:“臣妾叩见皇上!”
男人默默地看着她不张声,令她的欣喜若狂。她只道此时男人正在觊觎自己的美色,想到这---她的心不由得沾沾自喜,她将腹部一收紧,令那浑圆的胸围更加傲人地展示出来。
男人没有理会她,倒是背过身去走到左方的软椅上侧身躺了下来,他淡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