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o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其中没有包括任何值得指出的内容。它是第120n号洞前厅背屏中的一龛。
第120p号洞
洞子呈中等规模并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如果其它地方没有更佳者的话,那就应该拍摄侧壁画面以及男供养人的帽子。
在题榜中,我尚释读出了有一比丘的题识:“比丘惠兴之像”。
在前厅中,于右壁上有一条藏文游人题识。
前厅曾以唐代修缮过,完全如同已大幅度地降低了其高度的过道一样。但我们在现今的装饰层之下又发现了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古老装饰。
洞子内部完全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只有于前壁下部补画的带有不堪卒读的题识的两个女供养人除外,她们被画在进口方向紧靠左披的地方。
其风格属于第97号洞类,带有洞顶横脊和后中心方坛。脊上包括一个相当狭窄的平台,由一些小圆圈占据,它们可能是穹顶的组成部分。一般都从横脊的两侧出现一些倾斜成45°的小梁,都达到通常的洞顶高度。在倾斜部分的小梁之间,有一些花卉、飞鸟和神灵装饰。洞顶的纵面部分被分割成了没有凸形的藻井,带有绘画的披檐和圆穹顶。
在整个洞子的周围,葱形装饰以下的洞壁均由一些三角形的幢幡以及其轴心越来越细的柱子占据(见笔记本B,P121)。这些柱子都有两个圆形的底座,但没有柱头。在这些幢幡之上,于洞子的三面墙壁上有一个未带凸形的树叶和方砖贴面的小檐口。在前披,这个小檐口由稍靠上部的一行男女供养人像取代。我前面释读的就是这些男供养人之一的题识,写于进口方向的右部。因为供养人是一比丘,那么就可以由此而得出结论认为在该前壁的同一侧位于他之后的那些画像也应该是男供养人而不是女供养人。但他们都有宽大的长衫,未扎腰带,而不是穿那种紧贴身的长衫和长裤。他们戴有圆锥形的帽子(呈透明状),如同在第120n号洞左侧壁中一样。最后,他们在长衫下面有一条向前飘荡的白色领饰,它既可能是浆过的,又可能是由一条硬线保持在离脖子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经过仔细研究之后,根本不可能在第120n号洞左侧壁中的坚挺的和向前突出的领圈中重新发现这种领饰。跟随其中一名大人的儿童们无疑都是男孩(他们穿着垂到了腿肚中部的长衫,此外还有长裤等)。最后,这一行人的末尾是一匹备鞍的马(这一行人从墙角处而不是从门部开始,与通常的习惯相反。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些人像不是正面的,而是侧身的,似乎是要这样沿着洞壁前往祭坛而不是从过道中外出),这一切当然更为与男供养人而不是女供养人的思想相符。在该壁进口方向的左部,相反则肯定是一行女供养人,头戴小花帽,身穿宽大的衣裙。
洞壁上的画面及小佛均属第101号洞的普通风格,与第120n号中者相比则不太随心所欲和令人惊奇,当然也没有那样古老。人物画像中的肌肉于此又一次变成了灰色,红色影子已变深而成为黑色,其墨笔线条已消逝。但在那些比较隐蔽的地方,即于洞子的深处,我们又发现了这一切,我得以觉察到这是在第117(乙)和118a号洞的著名例证之前的变化。因此,光线似乎在这些变化中起了重要作用。
在中心祭坛的下部有一些地精——男像柱在奔跑。
在小佛的一个或两个题榜中用刀粗糙地刻下了一些西夏字。
第120q号洞
洞子很小,属唐代。其中大部分均坍塌,整个前部都崩陷下来了。在现今的画层之下又重新露出了另一似乎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画层。最后,在最靠前部的地方,有一个与真人(比丘)一样大的画像之下部,壁画绘于粗糙的抹层和淡黄色的底面之上,其颜色无疑曾是耀眼的,但今天已暗淡了。在洞子之外经常有这样的颜色以装饰山崖洞子的墙壁。这种特殊的风格于此又在许多地方出现,特别是出现在第123a号洞木结构前厅中的左外壁上。我从中释读出了一条题记:
“太原翼宁路寿圣院僧袒鸿刘
到此耳”。
第120r号洞
该洞相当大,属于唐代。但我们在现有画层之下又发现了一层属于北朝的装饰。我从中辨认出了一条磨损甚重的题记,由“至正”二字开始。另一条题记为:
“至正十五年七月十五日永昌张进德张鸼二人到此”。
第120s号洞
该洞属于第101号洞风格,不具有任何特殊内容。
它属于纯洁的第101号洞风格,拥有后中心方坛,但洞子的整个前部均已坍塌。在祭坛之下有一行男像柱。在龛的周围,速描的叶饰画在柱子的上部,这些柱子于此出自一种洋葱画,有一根莲花茎绕在其周围。柱子结束于垂到柱架上的莲花瓣。带藻井的洞顶具有彩画披檐和穹顶。洞子的背屏为红色。在洞子的周围,于一行男柱像之上又有一行男女供养人。某些题识尚有部分残存,由于它们提到了“敦煌郡”,所以这些题识应早于唐代。我于其中的一条题识中读到“龙敦煌郡主……”等字样。在另外两条题识可以读到“……供养佛时”等。我们将会发现这种表达方式已不存在于唐代中了。我在另一条题识中读到,“息州
诣供养佛时”。在其它的题识中也可以读到:
“弟子武将军都鹀敦煌郡主簿鹍
弟子州主簿集子张缌供养佛时
弟子军大都督……鹐兼县开国子供养”。
第120t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
两个祭坛(因为该洞子共包括两个并列的祭坛)都保持了它们那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凸形装饰(柱子和柱头),但被重新粉刷过了。剩余的所有部分都被以唐代重新抹过和描画过。我们于其下层又发现了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和画在红底面上的千佛。
第120u号洞
这是一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小洞,在背屏前有龛。其整个前部均已坍塌。祭坛上的叶饰以速描龙的图案而结束,壁画绘在带有用单线条勾勒的莲花瓣的柱头的柱子上。
第120v号洞
这是一个纯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带天窗的小洞,环绕祭坛的柱子结束于一块布团。上部的叶饰最后于这个柱头之上结束于一种涡形叶饰。
第120x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该洞的前部已坍毁。由于其带有隆起的葱形突饰的后中心方坛,所以它似乎是属于第97号洞风格,无疑是为了以第101号洞风格进行装饰。但这种装饰也似乎未能实施。所以,在北朝时代,装饰了整个祭坛(也可能未装饰侧面和后面洞壁上葱形装饰之下的部分)。前壁一侧装饰以男供养人家庭集团,而另一侧则是女供养人家庭集团。在这同一古老时代,又装饰了洞子的背屏。在唐代时代,装饰了侧壁并制作了绘画,或者更可能是重新描绘了侧壁和祭坛背屏葱形装饰以下的部分。此外,在前壁的角落里,放置了两尊彩塑,从而遮挡住了部分男女供养人画像。彩塑今天已不见了。我在移动曾承负这些彩塑的砖砌底座时又发现了几组以古老的线条和古老的色彩绘制的男女供养人画像。我们于其中的画像中,尤其是在一中年男子的画像(两眼圆睁,胡须蓬乱)中发现了一种向肖像发展的真正努力。那些残存很少的外露画像变成了紫棕肤色,它今天已成为北朝的典型特点。但我们将会发现,最早的肤色略呈玫瑰色。这是否是由于稍加红色而使之转变成紫棕色了呢,或者是否更可能是由于白色的硫扮演了决定性角色呢?如果可能的话,应拍摄其中的一组供养人画像。
第120g号洞
这是一个小洞,没有任何值得指出的内容。
它具中等规模,完全属于北朝(但不是第101号洞风格),包括其彩塑在内。唯有前壁例外,它曾坍塌,后又用砖重建,附有一个很小的进口,以唐代装饰。我从现今被新前壁(它当然通向洞子内部)堵塞的右侧壁剩余部分清理出的一角(已感受不到)今天这种风格普遍具有的汉族影子画的气派了,画像为略呈玫瑰色和白色,其容貌和胡须等均以墨笔勾勒。
第120y(乙)号洞
这是一个普通的龛,需要作一番清理。
我已让人清理过了。它属于唐代。我在祭坛的前方尚释读出了其中的一条题识:“曹成子一心供养”。
第120z号洞
我们于过道右侧发现了一条西夏文游人题记。
该洞完全属于古老的风格,包括彩塑在内。唯有过去曾坍毁过的祭坛洞顶于唐代末期被粗糙地重抹和重画过。它今天又重新坍塌了。洞子被烟熏得很严重,这肯定是曾有人在那里居住过或曾在那里避过难。洞内未曾发生过火灾,位于装饰层之下的大栋小梁都原封不动。
正如在北朝中经常出现的那样,祭坛的外部环绕着一种常见的彩绘叶饰,没有凸形,没有像在第101号洞风格中那样在上部结束于一个尖顶。但在这个0.10米的画幅之外和祭坛之外背屏的剩余部分都无装饰画,这可能是由于当时觉得角落中的彩塑装饰似乎已足够了,这一部分就如此这般地保留下来了。同样,前披的小千佛也可能不是最早的,虽然从各种迹象来看它们早于唐代。侧壁和前壁下部的男女供养人像似乎均属于唐代,尽管磨损甚重。
过道曾在唐代时代被重修过并从各个方向都作了缩小。上面写有至正年间的一条非常模糊的题识和至正二十八年的一条残损甚重的游人题记。此外还有一条由3个不堪卒读的字组成的西夏文游人题记;对于另一条由6个字组成的游人题记,我只能释读出最前面几个来(见笔记本B,P124)。
第120A号洞
该洞为中等规模。应该重新观察一下游人题记。
通向该洞前厅的一个小隧道过道装饰着这些相当晚期(也就是唐代末期)的壁画,其古代的色调可能是刺眼的,画在浅黄色的底面上,壁画主要是覆盖了未被洞子过道占据的在崖壁上开凿的不规则洞壁。我在上文已经讲到了这一切。本处过去曾有过许多趺坐的上师像,现在只有一个了,并附有一条不堪卒读的长题识。剩余者已消失,但其题识仅带黑框和用黑字写于常见的淡黄色底面上,至今尚有部分可以释读。我读出了如下一方题识:
“律主名萨婆多诵出此律以
有辩宾国法师名佛若多罗
出十诵律本来到长安共罗什法师翻出此律译不
章而佛多罗身已有者山远法师与磨留鹒而是罗什先所
师自来到寿春在名间寺重教律本复出三卷
七人行后此度有律十诵为初也”。
前厅(这一前厅几乎是完好无损)洞顶的大梁之一上载有如下题识:“维大宋开宝九年岁次丙子正月戊辰朔七日甲戌敕归义军节度瓜沙等州观察。
处置管内营押蕃落等使特进捡校太傅兼中书令谯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 户食实封三百户曹延恭之世啗建纪”。
这条题识最终证实了我曾认为已经在下部洞子的两条题识中读到的曹延恭一名。其中的“落”字原被漏掉了,而于事后才增补进去(有关976年的这条题识,请参阅《通报》,1931年,第221和413页)。有相当数量(近半打)的游人题记在该过道的洞壁上提供了至正时代的这个时间,但再没有任何具有某种意义的内容了。另一方题识记载有:
“秦州家人壹行叁名
到者沙州寺雍州本三寺
春佛龛三寺
在伏崙城遭陈兼
至元十八年四月八日到者”。
其中同样还有一条由三个字组成的西夏文游人题记(见笔记本B,P125)。
在前厅的木头上存在有一条古老的题记:
“北五台山
北五台山九清凉寺增妙光寺主洗
每窟五供养甘全焚香”。
我们还可以从中看到两条磨损甚重的西夏文游人题记,我释读出来了(见笔记本B,P125)。第2条西夏文题识见笔记本B,P126.
最后仍然是在木料(无疑是元代的)上,我读到了一方题识,但仅残存开头几个字了:
“唵麻你吽”。
有一个小龛向前厅的右侧壁开放,它的侧壁上装饰以男供养人和比丘的画像,在每一面侧壁和背屏上都有3条长题识(题献?)。我在数位比丘的题识中读到了如下一条:“住窟禅……”。在左侧壁的比丘题识中,某些题记曾与其它名字一起被修改过,但肯定是修改于一个古老的时代,很可能是在第1条题记写好之后不久。我于一条最早的题识之上又读到了这样写的一条:“住窟禅僧净土寺沙门惠一心供养”。
于此占据一席之位的比丘僧似乎叫作法照。在该龛左侧壁的那条题识(题献?)中,我只成功地释读出了几个孤立的字。背屏的题识中,我于最后几行中读到:
“……岭……
历代建城隍云碛
圣境……临云高同……”。
在该龛右壁的题识中,我也只能释读出其末尾:
“……僧政惠度
寿礼圣迹西广窟刹
长老鹓弁本窟
礼三十五鹔悔生遍五养
持香 先作西鹖
议供养主日拯遍愿此善因法
有情同成道者矣
悽大王光起己郎九年五月初一日为始至六月初一日结绝记”。
该龛属于相当晚期的唐代。过道曾以唐代对一个比较古老的过道重修过,从各个方向都作了缩小。
真正的洞子内部属于北朝,包括其中的彩塑在内。曹延恭翻修时可能仅限于在位于祭坛之外的彩塑后面增加某些非常简单的图案,即于背屏的那些小片空间的前方。这次翻修同样也在祭坛之前增加了一行男女供养人像,它当然也在由于缩小过道而赢得的前壁部分洞壁作了绘画。最后,这次翻修也修缮了祭坛的洞顶,在鲜红色的底面上以唐代绘制了蔷薇花饰,其色彩在洞顶和过道的重修部分又剥落出来了,属于唐代的末期。但在唐代时代,很少有全红的洞顶。我在第118o(乙)号洞中发现了这类洞壁和洞顶,其周围绘画有带几何图案的。它可能晚于那些在颇为相似的红色底面上画的带有蔷薇花饰的圆周,但这二者之间的时隔也可能并不太大。
前壁北朝画面上的题识都已严重磨损。但其中写于一个被监禁人附近的一条题识尚很清楚:“此是罪人杨黄昌成佛”。这条题识虽然很古老了,但不是最早的。最后,这同一洞壁于进口的上部还包括两身相当大的坐佛。我们在右部可以读到一条题识:“南无释迦牟尼佛说妙法华经 大宝于阗国皇太子从连供养”。左部的一条题识则为:“南无多宝佛为听法故来此法会 大宝于阗国皇太子琮原供养”。虽然这些题识明显是真实的,也就是说是由其中提到的人物亲自或根据他们的命令而写成的,无论如何也是在他们那个时代写成的,但它们却不是最早的题识。它们没有写在题榜中,而是就写在画面之中,没有任何迹象证明它们是写于曹延恭翻修洞子之前、同时代或之后的。无论如何,我们从中得到了于阗王族的两个人名。
洞子重修的洞顶由柱子支撑,有两根柱子位于武士前面祭坛的边缘,另外两根柱子位于佛陀及其弟子之间。我在另外一两个洞子中也发现了这种布局,它事实上始终都对参观者掩盖了祭坛的某些部分。应该研究一下它于此是否根据最早的古老洞顶重修的,或者是看一下这种布局是否仅出现在10世纪末的重修部分。
在祭坛的前方,我还读到了几条题识。其中第一条题识为:
“兄清信弟子安子一心供养
住窟禅”。
第二条题识是以“住窟禅”开始的比丘僧们的某些题识。第三条是比丘僧的题识:
“……杨兼三学白……”。
在过道中,我们可以读到“至正二年七月初五日……”的一条游人题记,剩余部分不堪卒读。另外一条游人题记是:
“晋宁路供洞县童泉乡赵化石小大礼拜到此”。
第121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属于第101号洞风格。需要拍摄前部洞顶,也可能应拍摄祭坛的前半部。
该洞的几乎整个前厅和前壁的一半均已坍毁。前厅和过道中的剩余部分是在唐代基础上从事的翻修处。
洞子内部属于第97号洞风格和纯第101号洞风格。在形成横脊的两堵倾斜墙壁上,在脊上没有一般应有的小梁,而是分为了三层的各种画面(狩猎和其它),令人遗憾的是其中的题识几乎全部磨损了,我们只能从中区别出一些孤立的字。洞子的四壁都以第101号洞风格装饰,在红色底面上画满了小千佛,其肌肉已变成了灰色,宽大的影子变成了黑色,古老的细墨笔线条已完全消失。在千佛之下展开了一队供养人像;再向下是地精——男像柱,有的在演奏乐器,有的以一只或两只手支撑洞壁,有的互相牵扯着跳法兰多拉舞。所有的供养人都是比丘和比丘尼。祭坛周围的情况也如此,我们于其中在某些题识的开头处尚可读到“比丘”或“比丘尼”等字样。在祭坛的底部于供养人之下,于前壁上有一行男柱像,在其它洞壁上则是飘荡在柱子之间的三角形幡幢。
洞顶的横面被分割成了藻井,具有带画的披檐和穹顶。我们于此将仅仅会看到,在最后的披檐与穹顶的小圆圈之间,同样也绘制了为建筑穹顶而必须的4个弓形,也就是一种圆形部分,绘在四堵方形的洞壁上。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一种形状(见笔记本B,P128)。这样的弓形装饰一般均出现在洞子带藻井的洞顶披檐中。
在祭坛前壁葱形装饰的檐口上,有一方由两三行组成的藏文题识,由一个粗大的黑色题榜环绕,写成了很漂亮的方字,我仅在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洞子中才见到过这样的情况。我出于这一原因而承认它们肯定是在吐蕃占领时代增补进去的,即在唐代之前,在其北朝方面涉及了一个尚未定的时间。但我应当指出,如果本处的题识仍出现在一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洞子中,那么这条题识似乎也涉及了外部抹过的部分,来自薄薄的一表面抹层的剥落处。无论是题识恰恰于此处(它从此之后就剥落了)而不是在其它地方(因为在那些其表面抹层于近期剥落的地方未曾出现过)穿过了表面抹层,还是表面抹层在吐蕃占领时代有的地方就剥落了,为解决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困难。
在祭坛的左壁上,我得以释读出了一条相当古老的题识:
“花严宝珠寺
弟子就荣子
一心供养”。
本处祭坛龛周围的柱子在前壁与其它地方不同。前壁上的两根柱子于其根部由4种根茎围绕物环绕,它以两个分支在柱子的周围延伸开了。柱子的末端是下垂的莲花瓣柱头。环绕龛的叶饰于两下端结束于一种双爪龙,龙以其一只爪依倚在带莲花瓣的柱头上。在其它洞壁中的情况则相反,柱子具有同一基础,同一光滑的支柱和与在第120n号洞中描述的那种包扎着的柱头。完全如同在第120n号洞中一样,其它各壁的上部叶饰结束于柱子以上的一旋涡状叶饰。
第121a号洞
它是一个小洞,其中没有包括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这是一个属于北朝的普通龛,完全损坏了。前厅有两种装饰状态。
第121b号洞
该洞很小,其中没有包括任何有意义的内容。过道和前厅属于唐代。洞子内部则属于北朝,唯有两个侧龛系在唐代的基础上重修过。我们应指出,在左部侧龛中,占据洞子背屏的佛像没有光轮,但却有一种神座的椅背(见笔记本B,P132),以狮头结束。我尚未遇到过这样的例证。
第121c号洞
该洞很小,其中没有包括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过道曾在唐代的基础上翻修过。洞子内部则属于北朝。在背屏右部的一片小画面中,我们尚可以看到一条完全暗淡了的蒙文题记。
第120d号洞
该洞很小,没有包括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这是一个普通的龛,完全属于唐代。
第122号洞
洞子相当大,应当全部拍摄,包括其龛在内。洞中有大量比丘们的题识:
1.“释门法律口临坛大德”。
2.“释门法律临坛大德兼阐扬
……染一心供养”。
3.“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大慈”
3(乙)。“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定”。
4.“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神心”
4(乙)。“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图”。
5.“释门法律临坛大德兼义学法师沙门法达”。
6.“释门法律临坛大德兼义学大法师沙门法润一心供养”。
7.“供养”。
8.“释门法律 临坛大德沙门惠眼”。
9.“释门法律临坛大德兼表白法师沙门”。
10.“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慈恩”。
11.“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
12.“释门法律临坛大德兼讲论大 师沙门广信”。
13.“释门法律临坛大德都宫
通三学法师沙门法眼一心供养”。
14.“释门法律临坛大德兼义学”。
14.(乙)。“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毗尼教主沙门金光明寺管内”。
15.“兼阐扬三教大法师沙门”。
15(乙)。“释门法律 临坛供”。
15(丙)。“奉大德阐扬三教释门法律 临坛大德阐扬三教大法师沙门释门法律 内道沙门开供养”。
16.“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福集”。
17.“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广绍”。
18.“释门法律临坛大德沙门圆”。
前厅和过道均属于唐代的末期,但我们在现今的抹层之下又发现了两层更为古老的装饰,不过我无法确定其风格。
洞子内部属于第97号洞风格,带有洞顶横脊和后中心方坛。其最初的装饰再没有任何残余了,而现在是第97号洞风格占据了主导地位。
第122号洞所增补部分的唐代绝对会使人联想到第149号洞带有686年这一时间的画面风格。因此,它似乎也属于唐代的最初期。我们应该承认,在680—700或710年间,同时使用了两种风格,即肯定根据所使用的是青年匠人还是老人而定的。此外,我们还将发现,虽然第122号洞的千佛洞顶属于唐代,但其底面却是浅白色洞壁的抹层本身,而不是作为唐代时代中期和末期之典型特点的绿色底面。
前披。它完全属于唐代。在洞门之上曾有过一条题识,从仅存的几个字就可以看出它与洞子装饰具有某些关系,但它残损太重已无法使人从中得到有意义的内容了。在进口方向的右侧画面中,那些小画面代表着十六观。在进口方向左侧的上部画面中,我抄录了一条由两行文字组成的蒙文题识(见笔记本B,P129)。这条暗淡的题识很难释读了。
左侧壁。在葱形装饰之上的整个洞壁中,绘有一行唐代的僧侣供养人。
其上部第一幅大画面属于唐代。左侧的画面是十六观,右部的画面是有关频莎王和阿阇世王的传说。在这些画面的一个边缘中,我揭起了一小方块用婆罗谜文字印刷的纸,我在其它某些洞子中已经发现了残损相当严重的相似情况。
其次是一个已失去其彩塑的龛,该洞同样也属于唐代。再接着是一幅观音的立像,与真人一样大,仍属唐代。但在其颜色中未发生变化,似乎是晚于前几幅画面。画面中有一幅观音的立像,与真人一样大。其中的一条题识为:
“观世音菩萨
……使康秀华一心供养”。
“使”字之前的字既不是“兵”字,双环是“马”字。
我们接着又发现了另一个龛,其装饰是粗糙地勾勒的画并已褪色,唯有佛陀的光轮才彻底完成了,彩塑现已失踪。我于其中的洞壁之一中还发现了一条暗淡得已不堪卒读的汉文题识和一条常见的婆罗谜文题识(但却是经过删过的,见笔记本B,P130)。
最后是千佛,一直画到洞子的背屏。一行比丘像同样也结束于这第二个龛的一端。千佛一直向下画到洞子的底部,它们均属于唐代。
背屏。它由一幅涅槃画面占据,属于唐代,残损甚重。
右侧壁。在葱形装饰之下,如同在左侧的洞壁上一样,一直到达第二个龛的一端,有一行比丘供养人。
在第一幅大画面上,我们首先会看到一身菩萨站像、一名小供养人和一条题识:“大势智田供养”。这一切均属唐代。
接着,该画面的第二片不规则地由3身被乱抛乱扔的菩萨占据,菩萨的身材各有所异。在它们之上的空间中绘有北朝的千佛,如同菩萨一样。在3个半角落里,绘有与北朝相似的小佛,但它们都是属唐代的初期,没有像其余那样变黑。
其次,这一画面的第三片由一正规的和属北朝的画面占据,它们正如这个时代常见的那样,中心题识的各侧都在下部有一行跪着的供养人像,它们都面向题识。这些供养人都是比丘。在这一端的左侧,还有一竖行小佛,属于北朝的末期。
接着就会发现一个属于北朝末期的龛,佛陀塑像的上身是近期重塑的。
我们接着就会发现一身站立菩萨,属于唐代。在画面中,前5个圣字是与上文完全相同的婆罗谜文题识,但其结尾不同(见笔记本B,P130)。我们于其下部区别出了非常模糊的藏文。于其上部是同样的印刷体婆罗谜文方块字,我于另一洞壁上提取了一块样品。
而后我们又遇到一个北朝的龛,共有3身彩塑,均为古老者,中心佛陀趺坐在护坡道上,两脚踏在地上的小垫或翘得与台座的椭圆形底座一样高。
最后是完全如同另一洞壁一样,绘有唐代的千佛图像。
祭坛。其整个上部均属北朝,其彩塑是近期重塑的。在祭坛的前方,我们发现了一些唐代的比丘供养人像。在地上和祭坛之外,有两身唐代的古彩塑。在祭坛的两端,绘有唐代的佛像。侧壁和祭坛的背屏一直到葱形装饰的高度都绘有唐代的千佛,在葱形装饰以下是一行比丘供养人。
洞顶。它完全由唐代的千佛占据。
我们在该洞的任何地方都发现不了原来可能存在过的第101号洞风格的画层。我觉得该画层很可能是在古老时代被完全刮去了。当时刮平了可能是环绕龛的柱子和叶饰。无论如何,当时明显是(至少是在唐代时代,但我认为刮去的时间是在北朝时代)加高了整个洞顶,以便尽可能地拆除第97号洞风格的横脊。从洞脊开始的45°的倾斜度今天已大大地减少,缓慢地减弱到祭坛之后。所以,洞顶的千佛在今天已下降到了侧部画面,在高度方面以龛高为界。背屏的形状同样也使我认为涅槃的画面原来在一个不太深的龛中为凸状。后通道今天已超出常理地过分宽了,而洞壁本身则提供了一个明显的凹形。在古老时代的这次翻修之后可能再没有全面装饰过,它留下了许多空白处。当时似乎仅仅装饰了中心祭坛、右部的侧龛和我在右侧壁的第一幅画面中所发现的那一部分。在北朝的装饰中,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提到这样的脊了。它可能是在动乱时代造成的,不可能与吐蕃占领绝无关系。
有关颜色的变化,我们应指出以下情况:
1.在北朝中,肌肉的玫瑰色始终都要变成紫—棕色。但除此外,在右壁画面下跪着的小供养人中,肌肉都变成了紫棕色,所勾勒的黑色线条尚未消失,但完全变成了白色。
2.对于唐代的一行供养人像,眼白尚未变化,但肌肉那相当深的玫瑰色(比北朝要深得多,在这后一种风格中,肌肉略呈玫瑰色。相反,在近代的塑像中,它已达到了红褐色)和黑色线条以及头发都变成了单一的浅玫瑰色。这些比丘僧们的深玫瑰色长巾也变成了浅红色。至于他们的黑色长衫,则都变成了深红色。最早的线条和颜色在那些被灯油覆盖而未使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仍完好无损。
3.在唐代的上部画面中,佛陀的某些面庞或变成了金色,或为白色,但都好像是发霉了,有时又呈现出深浅不同的大理石斑纹。它可能是硫化的结果(对于这种颜色的变化,还应提一下由我自千佛洞携归的写本之墨迹也是由3种颜色变化来的)。
但我们尚未讲完装饰的阶段。如果我们研究一下前壁和侧壁中的一行比丘供养人,那就会发现它们是画在另一层之上的,仅由一种白灰粉刷层相隔。我得以抄录下了前一行(同样属于唐代)比丘之一的部分题识:
“释门法律三窟禅院主
坛德供养俗姓赵氏”。
这一行不能与现有一行供养人的大部分上溯到同样的古老时代,其上部以一条红带为界,我们可以沿侧壁和前壁而一直到达千佛处。在这条红带之上,曾有过同样也属唐代的一层几何装饰,现在仅残存于前壁进口方向的左部画面中了,但我们在石灰层下以及在该壁的另一画面和左侧壁中尚可辨认出来。
最后,现已被覆盖的这第一行供养人的画层覆盖了另一层,这后一层仅仅是准备好了,但未能作装饰画。据我认为,这是在北朝时代翻修整个洞子时抹上的一层,但它也如同洞子中的绝大部分壁画一样仍留作无装饰的空白。我在以下事实中找到了其证据:在侧壁的唯一一幅画面中,有一种正统北朝的画面,也就是在右侧壁的第一幅画的第3个画面中,在这个一般是留作空白的画层上,于跪着的小供养人之下在一段时间内持续绘制北朝的装饰。
第123号洞
它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洞子相当大,但洞顶已坍毁,前厅和彩塑都于当代翻修过。
前厅和过道均属于唐代。但到处于其下部(在前厅仅覆盖很薄的一白层,在过道中则覆盖一柴泥层)发现带有第101号洞风格画面的古装饰层。在进口的上部,于前厅中,曾有一条属于唐代的题献,现已完全磨损。
洞子内部则属于第101号洞和第97号洞风格。在洞壁和后中心祭坛的下部都有一行青年男柱像。披檐装饰以阿普萨拉女神。洞子的整个剩余部分,在洞壁和洞顶原则上都装饰以第101号洞风格的小佛。下列情况应视作例外。
1.横脊后壁首先由一批相当大的菩萨像、树叶和动物占据,中间是一个不太深的长龛,今天大部分已坍毁,但它似乎包括一身涅槃的凸像。
2.祭坛右部过道进口处的洞顶过去曾坍毁过,在一平方米稍多一些的地方曾被重抹过,绘有相当大的千佛,属于唐代的第一个时代。
3.侧壁和中心祭坛背屏的隆起葱形又装饰以树叶。在这一叶饰之下和一直到达一行地精的地方,有一些上人(罗汉?)的画像,携有不同的供品,但令人遗憾的是残损严重。
在中心祭坛的前壁上没有龛,但在这一光滑的洞壁之前方矗立着一身站佛,比真人要高大近3倍,两侧由两身要矮一头的菩萨簇拥。其右手高举并伸开手掌,手心向前;左手横向张开,手心向上。在侧壁上于中心脊高的地方,每一侧都有一组类似的画像,捧有同样的法印。这3组大型彩塑在近期曾根据古老结构而重塑过。
侧壁和祭坛背屏各有一个带柱子和外叶饰的龛,彩塑同样也于近代重塑过。在侧壁上,作为框饰的柱子结束于一个下垂莲花瓣的柱头,柱子没有底座,而仅仅是开始于绘制的无凸形花瓣。在其支柱的中心,向上慢慢地缩小,有一种绘制的无凸形环,其形状见笔记本B,P136.上部的叶饰在下部结束于一种涡形叶饰,至今仍明显保留于柱子的上部。在龛的背屏中,柱子都与前面的相似,但上部的叶饰结束于一条双爪龙,其中一只爪倚在下部的柱子上。
祭坛的葱形叶饰并不像经常出现的那样是安排在山景中的,而是用砖和一般是修进祭坛墙壁上的小梁支撑的柴泥补修的。
第123a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属于略有讹变的第101号洞风格。
过道。在左侧有一条男供养人的题识(需要重新研究):
“归义军节度使检校 中书令河西使西平王曹元忠供养”。
在左侧写有一条女供养人的题识:
敕受宋国夫人浔阳翟氏一心供养。
此外,我们在这一侧还可以区别出一条由8行组成的蒙文题识,但非常暗淡。其他供养人的题识(需要重新研究,从左部开始)有:
1.“万兴延一心供养”。
2.“银青光禄大夫……
学博士……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
3.“子祭酒樊”。
4.“……”。
5.“衙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
子宾客……”。
6.“银青光禄大夫
一心供养”。
7.“社子米春奴一心供养”。
8.“社康存德一心供养”。
9.“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
一心供养”。
10.“……”。
11.“社子节度押衙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
12.“主社申会兴一心供养”。
13.“社子潘光”。
14.“社子张定兴一心供养”。
第1条是没有画像的题识,不规范和不寻常。第4、10和15条题识均已不堪卒读。
祭坛前方的供养人题识(需要重新研究):
1.“中安谭怀光一心供养”。
2.“银青光禄大夫检国校国子祭酒兼御史大夫卢仁一心供养”。
第3和第4条题识均已不堪卒读。
前厅和过道都在唐代的基础上重修过。洞子内部则属于第97号洞风格,其凸形都保留了第101号洞风格,也就是说祭坛的小飞天以及柱子和叶饰尚全部存在,但都按唐代重新绘画过,完全如同今天装饰以千佛的整个洞子一样。彩塑尚为纯洁的第101号洞风格,未曾重塑过。前部龛的柱子结束于一团布塞,上部的叶饰仍留在柱子之上。后壁互相重叠的两个龛也如此。侧壁和祭坛的背屏实际上有两层龛。在祭坛右壁的下部龛上,柱子呈不规则形状,呈斜圆体。上部的叶饰结束于旋涡状。在左壁上于下部龛中,既无柱子又无叶饰,而只有整个龛的叶状框子。这些侧壁上部的两个龛都属于1181号洞的烟囱式柱廊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