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属于唐代,带有第101号洞风格的装饰,在唐代的装饰剥落片掉下来的时候又露出了这种装饰。
过道中原来装饰以第101号洞风格的壁画,后来在一个未定的时代又重新粗糙地抹成了红色,后来在唐代时代又大幅度地缩小了其高度和宽度并作了重新装饰。
洞子属于第101号洞风格。除了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绘于葱形装饰之下的男女供养人和菩萨像之外,洞子前壁中的那些画像可能比祭坛之前背屏上者更为古老一些。
洞子带有无披檐的天窗,它可能具有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特点。祭坛有双重凹陷处,内凹陷处仅装饰以柱子,柱子结束于火焰、围绕着柱架开放的莲花,上部的网状物结束于一种其形状比平时更为不规则的涡形叶饰。柱子和叶饰都仅仅是绘制的,没有隆凸状。它们那稍有点不正常的特点证明该洞应为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在前壁上,于原来的过道中获得的部分位于唐代时代装饰以千佛,他们希望模拟(但没有取得任何成功)装饰了洞壁其它部分的第101号洞风格的千佛。
在榜题方面,我仅仅成功地在祭坛前的一名比丘的榜题中读出一条:“临坛供奉大德。”在前壁上有一条女供养人的题识:
“清信弟子女四娘子义供养”。
如果相信本处具有典型特点的例证,那我们就会看到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过道比较宽(见笔记本B,P156),几乎呈方形,拥有仅仅是变圆的角,完全如同在祭坛的龛上一样,而不是带断面墙的挑檐进口,这些断面墙一般均属于唐代(见笔记本B,P156)。
铺成一头狮子的铺地石板即来自该洞。
第137i号洞
这是一个普通的龛,其中未含任何重要内容,唯有背屏的龛中有一个小祭坛。它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洞顶由一横脊的两壁组成,于前后均倾斜成45°。
第137k号洞
洞子很小。在前厅的右壁上有一条西夏文游人题记。在该前厅左部的背屏中,我们也可以看到两条西夏文游人题记。
前厅和过道均属唐代,绿色占突出地位。
这是一个带中心天窗的洞子。其中的彩塑同样也是唐代时代的(如果把瓷器类别的术语移用到画家学派中,那么这里就是绿色派别)。既使洞子中的壁画不一定要追溯到真正的第101号洞风格时代,但也明显受到了它的影响,这也属于该风格的典型“红色类别”。特别是洞顶绘于红色底面中的千佛在原则上没有像表现手法那样的唐代,制作于唐代的末期和中期。
此外这种新的装饰是在没有新柴泥层的情况下绘制的,仅仅是在用石灰刷白古老装饰层之后就绘制了,其中的红色在不少地方透过粉刷层而变成了黑色轮廓。
我希望努埃特能拍摄前厅右壁上的西夏文。唯有它以及该前厅背屏的西夏文题记(我勉勉强强把它抄录于此了)中所涉及的供养人才成横向排列(见笔记本B,P159)。
过道的洞顶绘有向一个蹬在桌子上的盗贼躬身的佛陀(如同平时一样戴有带翅的帽子)以便将其白毡上的珍珠舍给盗贼。
前厅右壁上的西夏文游人题记尚未拍摄。我勉强地把它释读出来了(见笔记本B,P157)。
第137l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没有包含任何重要的内容。
前厅属于唐代。于其下层又剥露出了古老的抹层及其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装饰。过道属于唐代,它是经对原来一个比较高,尤其是比较宽的过道缩小而建成的。
洞子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末期。祭坛具有两片凹陷处,拥有彩绘柱子,在内龛中有叶饰。天窗是彩色挑梁。千佛被绘于洞顶和侧壁高处的两行中。在整个剩余部分均画有各种故事画。底面现在尚为红色,同样鲜艳的红色,但其中的图像不再有宽大的影子了,这些影子仅仅存在于第101号洞风格画像的古轮廓中。线条都描绘得不太粗,无论是故事画中的大佛还是小千佛的面庞均为玫瑰肉色,而大部分菩萨及其弟子则相反到处都转变为棕紫色了,没有影子或无影部分之间的区别,其轮廓不再有第101号洞风格的扭动腰部的笨拙状态了,如果去掉了红色底面,那么这就是北朝了。
第137m号洞
这一小洞已有一半坍塌。它带有天窗,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在该洞的右部,有两个小龛,现在除了其红色底面之外,再没有任何内容了。
第137n号洞
这是一个小洞,有一半已坍毁,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洞顶系由横脊的两壁组成。
第137o号洞
洞子很小,其整个前部均已坍毁。洞子是由近代的一堵砖墙重新封闭的,该墙明显把它缩小了。洞子内部属于北朝,位于背屏前方的彩塑安置在一个底座上,没有龛。但令人奇怪的一点是天窗不是方形的,没有位于与背屏相比的正常位置上,而是以纵向的长方形状向洞前延伸,也就是成纵切面(见笔记本B,P160)。大家于此似乎想以天窗来纠正一种带横脊的古老装饰,现在已不存在这样的横脊了,而仅在洞子的右角可能还存在着很少一点,即于现代的隔板之外。由于洞子前部几乎全部崩坍了,所以我们被迫仅限于猜测。第138b号洞的重修和完工也由于其天窗而侵蚀了该洞左壁的内角。这就明确地证明第138b号洞的现有形状也正如我由于其他原因而已经承认的那样,成为唐代时代的翻修。当此洞在北朝时代重新装饰时,那就可以肯定此洞尚未存在。
第138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应拍摄洞子的侧壁,并研究祭坛上的佛陀弟子们的名字。
左前壁。一名供养人题识的上半部尚残存:
“窟主归义军节度管内营口……”
在右前壁上,应研究一下题识。第2条题识由一个“宣”字开始。
拍摄祭坛(背屏和两侧)。
在过道中,于右侧尚保留有女供养人题识的上部:“故北……”它似乎可以被复原:“故北方大回鹘国圣天可汗。”
前厅已坍倒。曾用白灰重刷过一次。过道同样也部分坍倒。过道和洞子均属唐代。
在右侧壁的画面中,我们发现了有关维磨诘传说的两个传统画面。在左部画面上,是皈依外道的场面。
第138a号洞
在洞门之上,有一些西夏文和藏文游人题记。
祭坛前部的题识有:
1.“新妇令狐氏一心供养”。
2.“优婆夷真如庆一心供养”。
3.“索进子一心供养”。
前厅和过道均已在唐代的基础上重修过。
洞子完全属于北朝,祭坛每侧前壁上的小洞面几乎都留作了无装饰图案状。翻修仅限于绘于祭坛之下前壁和祭坛中的一行唐代的男女供养人,侧壁和背屏中被重新刷白但却没有新抹层以备接受风景画的部分。但北朝的和与真人一样大的古人物画像透过这一装饰层而又剥露出来了。
该洞提供了有关下述规律的一个典型例证:并不是潮湿使北朝的人物画等变黑了,而是在那些潮湿发生影响的地方,颜色却相反越来越变浅淡了,其倾向是画面注定要彻底消失。
第138b号洞
洞子相当大和严重残损。在洞口的左右两侧都有一些龛。该洞的特殊性就是其祭坛一直与洞顶相接,留下了一个盘绕的而不是拱形的过道,每侧的进口处均由相当低的大梁所缩小,大梁上有一个垂直的小画面(一直升到过道的上部)。因此,过道要比进口高,这是罕见的现象。
在第138b号洞之外,应设法清理一个洞子,也可能是两个与第138b号洞处于同一高度的洞子。
我认为这一毁坏严重的洞子是属于唐代末期的,它是在于祭坛前面重新向高度和深度挖掘一个非常古老的属于第97号洞风格的洞子时获得的,其后中心祭坛的现有形状似乎就证明了这一点。
第138c号洞
这是一个由我清理出来的属于唐代的小洞。
第139号洞
它相当小。应拍摄右侧壁的画面。
洞子内部供养人的题识有:
1.“孙子兴干一心供养”。
2.“孙会现(见)一心供养”。
3.“孙子不供养”。
4.“女夫赵存遂一心供养”。
5.“孙存德一心供养”。
6.“孙王三一心供养”。
7.“孙赵存奴一心供养”。
8.“孙十二牙一心供养”。
9.“节……”。
10.“孙节度押衙……供养”。
11,“赵住法供养”。
其他男供养人的题识均已不堪卒读。某些女供养人尚可释读出来:
1.“当宅妮子长留供养”。
2.“孙美子一心供养”。
3.“新妇金氏一心供养”。
4.“新妇安氏一心供养”。
5.“新妇氏一心供养”。
6.“孙存苟一心供养”。
所有其他女供养人的题识均已不堪卒读。过道和前厅均属于唐代,在过道的右侧于唐代末期从事过翻修。
这是一个带天窗的洞子,洞内属于北朝,唯有整个前壁属于唐代。在右侧壁和葱形装饰之下洞子周围的男女供养人的带故事画的大画面左右两端都有一些留作空白处。所有这些翻修和增补处(留作空白的右侧壁小画面上的增补)均属唐代。
右部画面如同左部的小画面一样都代表着“十六观”,右部是有关阿阇世王与频莎王的传说。
在曾有过翻修的所有地方,我们都会在新的柴泥层之下发现北朝的装饰。前壁上的新画层共有2厘米多厚。
第139a号洞
洞子具有中等规模。应该研究和拍摄前壁和侧壁中的画面。
洞中的题识大部分均不堪卒读。我从其中辨认出了几条:
1.“节度衙前兵马使
头诚殿中监令爪现
迪”。
2.“故子张子一心供养”。
3.“子令狐和一心供养”。
4.“曹小一心供养”。
5.“子阴一心供养”。
过道与前厅均属唐代。其过道(见笔记本B,P160)长150米,最高处为2.80米,它缩小了原来一个更大的过道(见笔记本B,P160),原过道宽2.10米,高3.00米。这是一个带天窗的洞子,从其体积来看则相对比较高。洞壁高4.85米,洞子的宽度为5.50米,从过道到祭坛脚下和天窗的深度同样也为5.50米,其高度可能还要高出l米。在北朝时代,为了拆除一个属第97号洞风格的原有横脊于此也可能加高洞子了,但带有一个背屏祭坛龛(不是后中心祭坛),而仅限于加深洞子。
洞子中的装饰完全属于北朝,包括其彩塑在内。洞壁上的供养人是在事后增补的。这些供养人虽然都站着,但也可能是属于北朝时代的。
第139b号洞
洞子很小。应该拍摄洞门上方的前部画面。
在该画面的右部,有一条藏文题识。
祭坛前方和上方有许多题识(需要重新查看),可以释读出一部分来:
1.“社节度押衙知画(尽)匠录”。
2.“社节度押衙知市礼银青光禄大夫”。
3.“社……
……禾(示)勿一心供养”。
4.“……”。
5.“释门法律临坛供奉大德沙门惠供养”。
6.“行人队头令狐住子一心供养”。
7.“……住才
……勿一心供养”。
8,“银青光禄大夫”。
9.“……比丘一心供养”。
10.“社人匠司官……”。
前厅和过道均属唐代。现有过道缩小了原有过道(它更为宽阔一些)。洞子内部属于北朝的初期。在祭坛和侧壁上(除其中心画面之外),红色的底面依然非常突出。但天窗不再有披檐突饰了,具有双重凹陷处的祭坛既无柱子,又无隆起的或绘成第101号洞风格的柱头。千佛仍为白色和黑色线条,没有第101号洞风格的那种宽大的影子。最后,祭坛被加深了,彩塑的面庞越来越明显丰满,而不是第101号洞风格的那种细薄的和略显消瘦的面庞。前侧壁也没有红色的底面,也可能正如其余部分一样不属于北朝的初期。该洞壁中曾有一两处空白,于后期曾绘有唐代的画像。在画面中,我们发现了常见的婆罗谜文题识,由15个圣字组成。在祭坛的前方和葱形装饰之下,又补画了一些唐代的供养人。
该洞提供了一种独一无二的特征,即向洞子四壁的竖脊和洞顶周围提供一种“煤气管道”式的装饰,它们于画面的上角变成了一种“鸟喙”,在侧壁的脊以及洞顶中心变成了两种“鸟喙”。我丝毫不知道这种图案的固有意义是什么。
在祭坛第一片凹陷处的侧壁上,于其上部的一侧有一身骑一匹奔驰的马的菩萨,其蹄子由神灵承负;在另一侧是骑象的菩萨,象蹄从4朵莲花中伸了出来(但本处于其象牙上没有伎乐精灵),我在北朝的洞子中已经发现了几个这样的例证。
第139c号洞
这是一个小龛,其中没有包括任何需要指出的内容。
第139d号洞
这是一个小龛,其中未含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第139e号洞
洞子很小,未含任何特殊内容。
它属于唐代,带天窗,具有双重凹陷的祭坛龛。洞中有带彩绘的柱子和仅仅位于内凹陷处的柱头。
第139f号洞
洞子很小,未含任何特殊的内容。
它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带有天窗,具有双凹陷的祭坛龛。洞中有带彩绘的柱子和仅仅位于内凹陷处的柱头。
第140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应拍摄侧壁和前壁上的画面。
洞口和过道均属唐代。
洞子内部带天窗。壁画完全属于北朝,唯有位于祭坛之前葱形装饰之下和前壁上的佛像以及该前壁画面之上的一行佛陀例外。祭坛带有重塑的塑像,在柴泥层上装饰有山水画以及小少女像和动物,近代的崇拜者(尤其是道教徒们)都很钟爱这一切。我们从中发现了一些小布告牌,上写“四大明山”和“太白山”等。
需要拍摄的侧壁和前壁的画面涉及了中国佛教史。我从中读到了如下题识。
(一)左侧壁。其题识的布局如下:
1.“帝迎法师入朝师”
2.“随文皇帝谓延法师
于大明兴殿上鈇帝受
八戒官于处
下鹲受戒 讫云雨
降至天下足”。
3.“延法师于塔前与文帝閒泥槃经并
造隄论讫感舍利塔三日放光”。
4.“随开皇六年天下亢旱云折不应
帝以问法言斯国有何不善令
天下傯旱延法师遂将王于大
兴殿受八戒天下风雨顺时”。
5.“东晋扬都水中昼夜常有五色光明
出现于水上鱼父去善戒我之善友得
见光明必是如来济育群生发愿寻
之度育今寻之得一铜古育王像长
丈六空身不久光跌而至”。
7.“东晋海中浮一金铜佛趺有光册
人接得送扬都乃是育王像趺
勘之宛然符合其佛见在扬都
西灵寺供养”。
8.“东晋时交州合浦水中有五色光
现其时道俗等照所发愿皆称
戒僇世之善友得见如来五色光。
现应时寻之得一佛佛光艳五
色勘之阳扬都育王像之光”。
9.“灵应所之不在人事有
信佛法者以为佛降
风波遂静迎送向通
玄寺供养迄至于今”。
10.“吴松江”。
11.“此西晋时有二石佛浮游吴
淞江波涛虽盛飘飘逆水而
流又(久)剷得其佛裙上有
号第一维卫佛第二迦叶佛
其像见在吴都供养”。
12.“迦叶佛”。
13.“维卫佛”。
14.“石佛浮江天下希
瑞谓
道来降章醮迎之
数旬不获而归”。
这些题识要求我们作出某些说明:
第1条中的应为“兴”字。第3条中的“”字应为“讲”字。第4条中的“亢”写成了“”字,“合”写成了“令”字,第5条中的“跌”或作“趺”。第7条中有“跌”字,因此系指一底座或台座,这样的解释符合画面中的形象。第6条中题识的图像没有底座,而于此则仅有一发光的底座。第8条题识中事实上是指前一身塑像的光辉和光轮。
在第2条题识之前,我们可以在边缘上读到用铅笔写的一条注释。参阅《亚细亚学报》,1913年1—2月,第147—148页。第9(乙)条题识(位于第8条题识右部的一条小题识)作“合浦人”。
(二)右侧壁的题识。题识的布局如下:
3.“前汉中宗既获金人莫知名
号乃使博望侯张骞往西
域大夏访问名号时”。
5.“汉武帝将其部众讨
凶奴并得获二金长丈
余列之于甘泉宫帝为
大神常行拜谒时”。
6.“此方衣天西化作佛晒衣嘱
衣上有十三绦文至今不灭龙亦
获之时有菩萨来洒天人所敬
至今见在大夏寺”。
7.“此佛暴衣为兜恶外道勦而蹈之龙
使风雨云霹震外道致死”。
8.“此勣利天见佛欲洗衣便来
化地作池以供养至今池
在大夏时”。
10.“此大夏鸧罗塚(柰)国初成觉
时天衣鸧袈裟讫今有诸
获时
藏水中光
讫塭内于有情”。
11.“澄法师右乳中有孔衣
出光明白照昼至水”。
13.“幽州四城门被天火烧澄法师
师兴(与)石至说法之决力
愕遂即索酒乃于东孙之
其酒变为火而应时而其火即
灭而中并有酒气”。
14.“此道尼子等育王
鬼谓建佛塔使礼塔遂南(崩)
坏王感德”。
16.“康僧会通佛吴王不信令
请现僧遂设斋行道应时
色至道场得吴王
感圣化舍利为造遂”。
17.“孙咕立武有数神佛法
车马迎会席会为徬
果孙皓乃之……信之”。
第4、9、12、15和18条题识均已不堪卒读。
第6条题识:寺院的名字提到了五台山地图中的大夏寺。正如我们在第3条题识中所看到的那样,自称是派向大夏使者的张赛受遣探听佛教。五台山的寺院很可能就是从大夏国获名的。
第8条题识:虽然此处写作“时”,而在上面却作“寺”字,在这两种情况下明显应接受唯一的一种读音。但这两种事是否都存在于大夏地区呢?“时”是否具有画面一般解说中的结尾作用呢?我更认为此处有一种受“时”之一般作用感染的情况,在两种情况下都应读作“寺”。
第10条题识:“”字即“柰”字。此处提到了大夏的“波罗奈”,由于其结尾处有一“时”字,这样就可能使大夏画的作者认为,应该在第6和第8条题识中确实读作“时”而不是“寺”。
在第13条题识中,“兴”字可能应为“与”字,“酒”可能是指酒精。
在第14条题识中,“鬼”、“建”和“感”等字均令人怀疑。在第16条题识中,“吴”应读作“”。
前壁的题识几乎都已不堪卒读,没有史料价值。我们在进口方向左部画面中的题识之一中,似乎可以读到:
“菩萨身投大火中终不
破戒与女人交欲”。
换言之,根据所绘的画面来看,菩萨更喜欢投身于火中而不肯受与女人保持性关系之罪恶欲念的诱惑。
第140a号洞
洞子很小。应该拍摄前部画面中的一身男供养人和两身女供养人画像。
它拥有一横脊和一个双凹陷背屏祭坛。洞子现今完全属于唐代,但洞壁和洞顶某些脱落的部分又剥露出了被新柴泥层和现今装饰所覆盖的另一层属于第101号风格的古老装饰。
第141号洞
洞中包括有金色木雕像的臂膀、两个石脑袋、一尊半身石像和一身石雕弟子像。祭坛上的雕像均为木料的,但却是单调无变化的,面庞有一部分是用柴泥重塑的。
站立菩萨的过道属于唐代的末期。这一过道相对较长,因为它有……的一个深洞子(无祭坛)。这是因为它大幅度地缩小了一个比较古老的前厅,该厅就已属于唐代的末期。洞子内部属于唐代的末期。其中有这个时代非常精致的千佛,完全如同当时尚可以精心修饰始终都一样的形象,但却不能绘制故事画了。
第141a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未含任何值得注意的内容。
它现属于唐代,但过去可能曾有过一种最早的第101号洞风格。这是一个带双重凹陷处背屏龛的小洞,在侧壁有普遍凹陷处的小龛。洞脊由横脊的两壁组成,从脊开始向前延伸,背屏倾斜为45°。洞子在龛下于各个方向都有近2米的深度。这是我发现的在洞脊采纳这种布局的最大一个洞子。
第141b号洞
洞子很小。
洞中的题识均已不堪卒读,唯有一条有关比丘的题记尚可辨认:
“临坛供奉大德兼义学师沙门志一心供养”。
该洞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唯有经过翻修和缩小的过道以及分别于前壁、背屏、侧壁的部分地区(始终位于葱形装饰之下)补画的几行男女供养人像除外。这些新画的供养人覆盖了原有的一行地精和最早的一行来自上部一组的供养人像。我释读出的题识写于唐代的一行中。
这是一个带天窗的洞子,但没有彩绘披檐。祭坛是双凹陷地,但洞子中有一些彩绘柱子和结束于仅有内凹陷处的旋涡状。洞壁中的千佛也具有常常是玫瑰色的面庞和清楚的线条,而又没有最早第101号洞风格的宽大影子。洞门之上的方形画面也是无影的那一类。除了红色的底面之外,画面可以被认为属于北朝。
以其伸向下部的手(似乎是)举起使人认为她们是孕妇的围裙的女供养人不再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第一个时代的苗条身材类了。
第142号洞
洞子很大,上写其现代名称“金佛殿”,因为其中有7身古老的金色七佛,它们占据洞子背屏前的祭坛(其它彩雕有部分重塑)。封闭了部分祭坛的木隔板是近代的。应拍摄祭坛。
该洞的时间为唐代的末期,其中仅包括有千佛。
第142a号洞
洞子很小。它没有包含任何特殊的内容。
该洞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带有天窗以及彩绘披檐。背屏的龛是一个双重凹陷处,洞中有彩绘柱子,在第二处凹陷地之上有柱头。洞内装饰以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千佛。
第142b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未包括任何引人注目的内容。
该洞属于第101号洞风格,但双重凹陷的龛——祭坛是在唐代的基础上重新描绘的。它拥有一个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天窗,正如该洞的剩余部分一样,但没有彩绘披檐。该洞内装饰以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千佛。
第142c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未含任何引人注目的内容。它基本属于第101号洞风格。
该洞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带有前横脊,整个洞顶都有绘画,完全如同洞壁绘有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千佛一样,某些女供养人画得过分细长而纤薄。我还可以读到一条女子的题识:“亡息长才供养”。
靠背屏的龛是双重凹陷处。第一个带柱子的凹陷处结束于火舌。蹬高跷者(原文如此)把双脚放在火舌上面。那里既没有荷叶,又没有特定的联系。蹬高跷者结束了上部的叶饰。其装饰都是绘画。在内部凹陷处,同样也绘有结束于带火舌(金色)的柱头,叶饰结束于旋涡叶状。
在右侧壁的一个小画面中,我们尚可以读出某些字:“南无释迦牟尼佛”。在左侧壁的小画面上也可以读出几个字来:“南无弥勒菩萨”。
第142e号洞
洞子很小。它未含任何引人注目的内容。
该洞主要是属于第101号洞风格,带有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龛,拥有带突饰的天窗。
第142f号洞
洞子很小。
洞中的题识均不堪卒读。唯有这样一条:
1.“屈厥朝支给张主……”。
2.“社子董氏三娘子一心供养”。
它带有横脊。全部洞顶和侧壁均装饰以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千佛(面庞已变黑,但更为小一些,没有第101号洞风格早期的那些宽大影子)。
被缩小的过道和前厅都曾在唐代的基础上翻修过。绘于葱形装饰之下洞壁上的男女供养人像均属于唐代。祭坛的前部装饰以唐代的菩萨。
祭坛边的龛是呈双重凹陷状。第一处由右部叶饰环绕,这些叶饰后来成了北朝的规则。第二处由柱子环绕,柱子结束于金色的火舌;它也由于下部结束于旋涡状叶状的上部叶饰环绕。
第142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在背屏上有一条相当暗淡的藏文题记。
在过道的左右两侧,有一些磨损甚重的蒙文题识。
在右前壁上有一条汉文题识:“壬午年六月五 画毕功记也”。该洞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末期。过道和前厅都在唐代的基础上作过翻修。过道曾被缩小。我所发现的时间涉及了这次翻修,它写于从缩小旧过道中找到的洞壁部分。在翻修过道左壁上的一条供养人题识末,我尚可释读到:“白,一心供养”。
在洞壁上,有一条游人题记:
“至大四年三月
樊亨字伯通”。
洞中的千佛比第101号洞风格初期要小一些,他们的面庞已变成黑色,但却没有宽大的影子。洞中没有成行的地精和供养人画像,而是在侧壁和前壁上一直到底座1.40米高的地方都由一组已变成紫棕色的菩萨,绘于白色底面上,它们使我们非常容易联想到第77号洞中的菩萨。侧壁龛(每侧一个),几乎都是方形开口,不太深,既无柱子又无叶饰。其中靠右部的一个其中绘有骑正面大象的普贤菩萨的正面像(由于龛的凹陷处不太深,大象仅画到鞍后)。在左侧的另一个龛中,有一身趺坐在台座上的佛陀彩塑,其脚于台座下面盘了起来,呈一种还可以使人联想到第101号洞风格早期龛中的古彩塑。
背屏中的大龛——祭坛具有双重凹陷处。第一个凹陷处已经具有了北朝的垂直叶饰。第二个凹陷处有一个结束于一种龙的上部叶饰,但没有柱子。
第143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上写其近代的名称“药王殿”,这是由于安放在大祭坛前方的小祭坛上的中心彩塑之原因。这一小祭坛及其3身彩塑、一批签和解释它们的经文(以便在遇病时知道使用哪一种药)是近代的,但一侧的窣堵波则古老了。背屏祭坛中的彩塑都较古老,不过保存完好,需要拍摄。
它属于唐代的末期。过道和前壁都装饰以站立的菩萨。洞壁的剩余部分装饰以千佛。祭坛属于标准的北朝。建于洞子中偏离中心处的窣堵波应于第120n号洞中后来增加的那些基本是同时代的,但它仅有台基上的几层了。
第144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可能应拍摄所有的画面,其中包括祭坛的洞顶。过道。我得以在左侧释读出了3条题识中的部分内容:
1.“京城内外临坛供奉大德兼
兄管内释门都僧”。
2.“故兄 僧政知三阐扬
三教大德沙门善才供养”。
第3条题识不堪卒读。
在这三条题识之上,我们看到了一条由3个西夏文字组成的游人题记。于其左部有一条蒙文题识。
过道。我在右侧成功地读出了一方题识:
1.“……”。
2.“弟归义军……”。
3.“骑右侍御史大夫上柱国清河……
一心供养”。
施主大僧河西归义军节度管内左马步……”。在洞壁上,有两条藏文题记。
在本洞子中录下的全部题记均需重新研究:
1.“从孙至清”。
2.“从孙至清”。
3.“从孙 至清信子一心供养”。
4.“从孙至清信弟子一心供养”。
5.“孙至清信弟子义一心供养”。
6.“银青光禄大夫上柱国德一心供养”。
7.“新妇四娘子梁氏一心供养”。
8.“尼普光寺”。
9.“故尼普光 法律兼义口头”。
过道属于唐代。西夏文游人题记见笔记本B,P172.这一侧的蒙古文题记非常模糊不清。在右侧的西条“藏文”题记中,其一实为由15个圣字组成的常见婆罗谜文题记,另一条则是非常暗淡的蒙古文题记。
洞子内部属于标准的北朝,唯有下部的供养人属于唐代。在祭坛的洞顶,我们在左部发现一身骑马的菩萨像,四蹄由精灵承负;右部是一身骑大象的菩萨像,象牙上承负伎乐。完全如同我们在第77号洞等处已经发现的那样。洞顶的小千佛按照规则而属于北朝,绘于红色的底面上。对于其面庞的棕紫色,它从前略为变化成逐渐减弱的红色影子(它不是如同在第101号洞风格中一样带有宽大的影子,而是单色和不可改变的颜色)。这是在颜色变化中起过某种作用的一种特殊红色(红色的底面在洞顶和其它地方均未变化),也可能是由于它与使用变得柔和一些的颜色混合的结果,这种颜色经过漫长的时代之后相反却会使面庞变黑,或者是使铅红变黑,或者是由于红色和使之润色的白色的作用而硫化的结果。
第144a号洞
这是一个普通的龛,其中未含任何特殊内容。
这一属于唐代的前厅的右侧壁曾按照“浅黄色洞顶”的风格重绘过,它肯定只能是晚于唐代的,即公元11或12世纪左右。
第145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
我得以录下了洞子内部的几条题识:
1.“亡男义隆一心供养”。
2.“亡男义基一心供养”。
3.“孙女容一心供养”。
4.“孙女舌妃一心供养”。
5.“孙女来姜一心供养”。
6.“孙女美一心供养”。
过道属于唐代,但整个洞子却完全属于北朝,包括其中的男女供养人。其中男供养人根据这种风格的习惯而跪倒;女供养人则站立着,但也穿着裙子并具有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其它习惯。于天窗附近飞翔的飞天、祭坛洞顶的红色底面,当然还包括洞顶千佛的红色底面也都具有同一时代的典型特点。在背屏画面的上部,于祭坛的两侧,右部是骑着正在休息的大象的普贤菩萨,但于象牙上却没有伎乐;左部是骑狮子的文殊师利。但无论大象还是狮子都尚未有唐代的驭象人或牵狮人,狮子的爪仍由两精灵承负。这肯定是文殊师利,他在北朝中也以骑着一匹奔驰的马而出现过,他紧靠着骑在奔驰的大象上的普贤菩萨。
第145a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特殊内容。它带有天窗,属于唐代。
第145b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内容。它带有天窗,属于唐代。
在唐代的装饰层之下,我们又发现了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古旧装饰。在唐代的侧壁上,菩萨都带有黠戛斯女子和现今观音的那种高大的面纱。
第145c号洞
洞子很小。在祭坛的前部有两条藏文题识。
在过道中,前壁和右侧壁的大部分地区均为完全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翻修处,非常拙劣地模仿了古老的装饰。洞顶的千佛在某些画面中的面庞为玫瑰色,在其它画面中则为白色面庞。颜色均未变化。这些绘于红色底面上的小佛像都具有唐代末期的典型特点。
祭坛龛完全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末期。它具有双重凹陷处。第一处仅有上部彩色叶饰,带有柱子的第二处结束于一种火舌,柱头结束于翻腾的旋涡叶饰。所有这一切上面同样也有绘画。
在祭坛的前方,于背屏的中心在黑色榜题中写有一条藏文题记,并带有竖向的附属物,由黑色环绕。但这一次是写于红色底面上的,其中可能包括一条现今已磨损的汉文题识。另一条类似的藏文题识是画上去的,画于稍靠下部和右部的地方。我认为这些题识具有吐蕃占领时代的典型特点,在唐代的洞子中从未出现过。本处的题识残损甚重而使我无法抄录。
第146号洞
洞子相当大。698年的题记正是写于此洞中。
在过道的左侧,于汉族供养人旁边有一幅穿着在洞子中绝无仅有的服装的供养人像,画框的各侧都有一条回鹘文或蒙古文题识。在右侧也有同样内容的题识。这里有千佛洞中独一无二的穿长大裙子和梳妆成库库拉人式(戴一种圆锥形女式高帽)的女供养人的例证。需要拍摄所有这一切。这些画面明显是在洞子的装饰完成之后补画进去的,尤其是右侧更为如此,原有的汉族供养人像又重新剥露出来了。其中的题识之一是以“社……”开始的。
需要拍摄左侧壁代表着殡葬仪礼的画面。
我现在完全可以判断该洞就是写有698年题识的那个洞子。该洞过道是在唐代的基础上翻修的,翻修时缩小了原来的过道,具有库库拉人装饰的女供养人是于这一翻修层之上补画的。至于洞子内容,它属于第97号洞风格(带横脊和后中心祭坛)和北朝。很明显,正是这种古老的装饰是于698年制作的。但它已不属北朝的初期了(因此,这种风格应开始于唐王朝开国前后不久),洞顶的千佛是画在白色底面上,而不是红色底面上。这里仅仅可能是698年的装饰代替了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一种更为古老的装饰。无前例可循的是属于第97号洞风格的洞子是在北朝时代开凿的,更为奇怪的是没有在其中心祭坛的前部开凿一个龛,而是竖起了一身1丈1尺的佛像,两侧由外部的两弟子(菩萨)簇拥,背靠光滑的洞壁。沿每面侧壁于横脊高度也有几组类似的佛像,这是一种主要应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装饰(经我测量,佛像高为1丈6尺,它们平均高为3.75米)。
侧壁下部的男女供养人都跪着(所有这些均属于北朝)。我只能释读出供养人的一条题识:“逸男度一心供养”。另外一条题识也是这样开始的:“逸男”。我们应该指出,其中的“度”字也可能为“庆”字。
背屏葱形装饰以下的出行菩萨(位于高隆凸形的涅槃画面之上)通过其姿态(尤其是其中一身转动脑袋者)令人联想到了第77号洞侧壁中类似的出行队伍。
如果像我认为的那样,确实存在过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最早层画,那就是它们可能被完全刮掉了(这并不是无前例可循的)。因为我没有找到其痕迹。
左侧壁由佛陀的殡葬仪礼画占据,右侧壁则由维磨诘传说的两个传统画面所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