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贤圣照知有男数人并不题名”。
说明:在第21条榜题高的地方,伯希和曾作了一条旁注:“全部是男子”。
过道是近代重修的。洞子属于鼎盛时代的北朝,其洞顶尚如同是在北朝的初期一般绘于由第101号洞风格遗留下来的红色底面之上。同样也是绘于红色底面上的千佛和无突出披檐装饰天窗也属于北朝的初期,也如同侧壁和前披上的中心画面一样。环绕洞壁的故事画面的千佛相反却属于北朝的末期。在右侧壁的中心画面之下是具有北朝的跪着的供养人。其他所有男女供养人都呈站姿,他们占据了洞子整个周围叶旋涡饰的其余部分,属于唐代和与我抄录的题献是同时代的,所有可以释读的题榜都是属于它们的。
第154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
过道的左侧有一条题识:“故寂父归义军……”第2条题识是主要供养人的:“窟主……”
右侧有3条不堪卒读的题识。在第3条题识之上,有一条由共3行文字的西夏文长题识(需要拍摄)。
过庭、过道和于前披上胡乱涂画的零散装饰的某些部分属于唐代,其余的所有部分则属于北朝。在祭坛之外背屏的小画面上,在右部是骑着正在休息中的大象的普贤菩萨,左部是骑呈同样状态和始终没有驭狮人之狮子的文殊师利。洞顶和白底面的洞壁上画有千佛图。
过道右侧有一条西夏文题识(见笔记本B,P179)。这条题识是用绿墨写成的,最早的榜题也是绿色的。尽管作了多次尝试,仍无法成功地把它拍摄下来。
第155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彩塑属上乘,绘画富丽堂皇。所有一切均属于唐代。
其中的榜题(全是僧尼的)如下:
1.“母侍僧惠一心供养”。
2.“释门义学法师兼临坛大德……”。
3.“律师法……养
俗姓安(宋?)氏”。
4.“僧信目正供养
俗姓安氏”。
5.“沙弥祥定一心供养”。
6.“沙弥广信一心供养
俗姓李氏”。
7.“沙弥善净一心供养
俗姓氏”。
8.“僧念安一心供养”。
9.“僧宗暍一心供养”。
它带有天窗。祭坛、洞顶和竖壁上方部分的千佛属北朝,所有剩余部分则均属于唐代。除了在祭坛下方的前壁上之外,所有的供养人都呈跪姿。这在唐代中是很罕见的,说明它是一个与北朝更为相当接近的时代。侧壁画面的风格与这种假设非常吻合。
第156b号洞
这是一个小龛。其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属唐代。
第157号涧
其中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洞子具中等规模。
过庭、过道、前壁的一部分和背屏的下部(位于祭坛以下)均属唐代。其余部分属北朝。
千佛和祭坛的第101号洞风格(趋于末期)是红色底面,甚至对于故事画面的情况也如此(虽然有时也带有白色底面)。北朝首先继承了这些红色的底面,然后将红色底面仅限于祭坛与千佛,最后仅仅剩下祭坛了,而千佛和画面则都是画在白色底面上的。但在北朝的中期(它是由诸如第154号洞和本157号洞所代表的),唯有千佛才绘在白色的底面上,至于祭坛和带框的侧壁画,它们则绘于一种深蓝色的底面上。
第157a号洞
洞子相当大。整个洞子都被曾居住在那里的道教修道士们熏黑了。大家只能从中辨认出一条题识下来:“新妇小娘子阴氏一心供养”。
第158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彩塑精美。
洞中的一方题识如下:
2.“官慈李氏供养”。
1.“主一娘子李氏供养”。
3.“大乘优婆夷宋氏一心供养”。
4.“故母大乘优婆夷宋氏一心供养”。
5.“慈母”。
6.“慈母楛氏一心供养”。
过庭和过道均属唐代。大家将会发现其过庭带有横脊,该横脊的前壁仅仅是没有后壁那样长,因而比后壁更为高(见笔记本B,P168)。
这种布局证明了我在有关某些过庭的洞脊之横向排列的彩色小梁问题上提出的假设。这正是第97号洞风格那被移到洞外的横脊。
洞子本身的侧龛、背屏和洞顶属于北朝。其侧龛,尤其是右壁的那些龛却经受过某些唐代的修缮。整个剩余部分均属唐代,没有新抹层。属北朝的装饰当时于此都留下了大片空白,它们后来于不同时代又以唐代作了装饰。在左侧壁上,于佛龛的左部,有一幅唐代初期的画面,在1的位置上绘有一身坐菩萨像;在2、3、4、5的位置上则是4身护世大王,在6的位置上坐着一名扎发髻的老翁,几乎是裸体,他在其它洞子中(主要是在过道的左侧壁上)那唐代的画面中确实经常被画成如同在本处那样呈跏趺而坐的样子,这与第120n号洞背屏左侧画面上的站立老翁肯定是同一个人,在8的位置上是蹲在那里的一尊正在奉献供品的神,在10和11的位置上是其他神,水漫到了齐膝深,他们以一只手捧着中心菩萨的莲台。最后,在13的地方是红色的日球,在12的地方是白色的月球。太阳神正处于日轮之中;被置于一辆可以从正面看到的套有4匹马的车上,月亮神同样也处于月轮之中,被置于一辆由4只鸟拉的车上,而这些飞鸟似乎都有一个相当长的喙。这就是第101和120n等洞中的传统内容。
在右侧壁的第一幅的画面上,有一条非常模糊的汉文题记,它是以“大元国”等字样而开始的。
第158a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第101号洞的末期。过庭和过道均被重修过,属唐代。
其中的题识是:
“弟子比丘僧董
一心供养”。
第158b号洞
洞子很小,可能属第101号洞风格末期。其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它具有被修葺过的属唐代的地方。
第158c号洞
洞子很小,可能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末期。洞中有唐代的修葺处,系由一个“社”重修。
第158d号洞
洞子很小,可能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末期。洞中有唐代的修葺处。
第158e号洞
洞子很小,可能属于唐代的末期。其中带有由一个“社”完成的修葺处,供养人属于唐代。
其中的题识是:
1.“社官灵辩”。
2.“社长和冲都尉上柱国光青”。
3.“社人上柱国杜田幸”。
4.“社长押衙政门府嗣水光手”。
5.“社 索庭学”。
所有这些题识均属于唐代。
第159号洞
许多道士在那里举行宗教崇拜仪轨。除了绘于洞壁上的诸佛之外再无其它古老的内容了。在第一个祭坛之上是药签或问事签的筒子。在背屏的祭坛上,许多近代的塑像都用红布作帷幔而蒙住。然后是在同样也是变化无常的岩壁上雕刻的一大批奇形怪状的供像。
在摆于祭坛上的诸多小物件中,有3套以下经文:
《性命圭旨》,被列于尹喜的名下,扫叶山房版本。
该书的式样相当古老。据我所知,它是用半口语化的语言写成的,如同宋代哲学家们的那种语言一样。由于这种原因,所以尚有待于对它进行研究。
《道言内外秘诀全书》,被归于了吕纯阳,文锦堂版本,似乎为明末或清康熙时代。它共包括:
a。《金碧古文龙虎上经》。
b。《金药秘诀》等。
(需要仔细查阅北京的一册)。在一件家具上零乱地摆着一本经常被人翻阅的小书《三十六虎》,福德堂版本。
第159a号洞
洞子相当小,被用作马厩。其中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整个洞子均属于唐代。洞壁上都装饰着相当大的千佛,绘于绿色底面上,它是这种风格的典型特征。人物画像的面庞都变成紫—棕色。
第159b号洞
有人于那里建筑了一些炕。那里有人居住着,洞子已被熏黑,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第159c号洞
这是一个普通的龛。其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它属于唐代。
第160号洞
洞子近期被重新修整布置过。它相当大。大家在那里放置了两面大木鼓,它们可能是要用来装经书的(其中之一已经被这样做了)。这都是一些旋转书架,如同在日本一样,每转一圈鼓就相当于完整地诵读了一次其中所装的全部经书。这就是说,被装满的鼓中都是藏文写本,它们又不是来自石窟,而是由蒙古人特意携往这里的,至于另外一面鼓,大家应从中装入些汉文文献(我认为是来自石窟中的文书)。
祭坛上的一身小雕像似乎是木雕的。
虽然该洞子更大一些,但应指出它与第159a号洞相同的内容。
第160a号洞
洞子很小,属唐代。
第160b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属于唐代。
尽管洞子很小,而且也充分暴露在空气之中,但与第159a、160等号洞子的装饰完全相同。仅仅是本处人物画像的面庞由于暴露在空气中,所以都变得完全模糊不清了。
第160c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
从第160c到第160f号洞,一般都是属于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小洞,带有呈唐代的过庭和过道,有几处唐代的重修处。
第160d号洞
洞子很小。其中唐代的装饰是在将洞子略加缩小一些的时候重新作的,大家现在尚可看到有的地方又暴露出了第101号洞风格末期的古旧装饰。应该拍摄一幅说明这种修葺的照片。
第160e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末期,但洞门和前壁下部的女供养人画像都曾根据晚期的唐代而重新修复过。
这次修葺的女供养人之一的题记是:
“施主女弟子张义正……”。
第160f号洞
这是一个小龛,其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属于北朝。
第160号洞
洞子很小,可能属于第101号洞风格的末期。可以用最大的一架梯子前往那里。
第160h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北朝。
第160i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北朝。
第161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其彩塑近期都被重修过,属于唐代。
侧披和背屏上都有佛龛,其中的彩塑也于近期重修过。其平坦的壁面都装饰以站立菩萨巨幅画像。所有这一切均属于唐代的末期。
第161a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属于唐代。
第162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属于唐代。
我们从其中的一条榜题中得出结论认为,在有关维摩诘传说的第2幅画面中坐在法台上的菩萨是文殊师利。
第162a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属于唐代。
第162b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属于唐代。
第162c号洞
洞子很小。在过庭前壁的右部,有一条蒙古文游人题记。
第162d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属于唐代。
第162e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属于唐代。
第162f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内容,属于唐代。
第163号洞
这就是藏经洞,于1900年重修过。
在过道的右部,便是收藏写本的龛(带有一条短小的藏文题记和背屏画,需要拍摄)。其藏文题识很可能是近代的,出自那些阅读过藏文写本的人(诸如蒙古王子)之手。
左部的过道有一块纪念1900年的重修和发现写本的近代木制牌、一些铜制木雕像,其次是一块851年的碑,二者都被嵌入了墙内。
在洞子本身之中,有一些经重塑过的彩塑,带有如同肚脐一般的小镜子。但那里也有5身古老的小木雕像,应设法让他们出让这一切。
在该寺庙的各层中分别有:
第一层是近期绘制的七佛,在他们之后便是盘旋过道。于其基座上有一条游人题记:
“至正九年四月初八日史义方三人到此”。
第二层是很近期塑造的彩塑。
过道中是大菩萨像。该洞子中仅仅装饰以千佛(其面庞已变成了紫一棕色),相当精致,绘于绿色的底面上。所有这一切都标志着常见的风格的最后时代。藏经洞龛背屏上的绘画虽属于唐代,却具有一种更为古老的外表,可能并不属于对洞子作这最后一次(也就是使它呈现现有形状的那一次)维修的装饰。洞门把一行菩萨像分隔开了。因此,我们应该承认,或者是洞子的修复恰恰是在大家把写本藏在其龛中之后完成的。但这样一来,为了使人不会发现龛,才从事了这次维修,那就应该承认这次修缮的目的恰恰是为了掩饰该龛。然而,那些写本都是匆匆忙忙地堆积在那里的,大家当时肯定没有闲暇想到修复一个大洞。或者是(这是我个人的观点)11世纪初叶的僧侣们偶然间发现了在已存在的菩萨装饰之后还掩饰着一个古龛,于是便把它作为一个秘密收藏处,勉强凑合地作了一番掩饰,无疑又在上面重新作了一层装饰。但我们还应该承认(虽然我们现在再也不能对此亲眼作出判断了)藏经洞未被很巧妙地掩饰,在衔接处有某一种不严密的地方,以至于在1900年清理洞子时发现了龛。明显是洞壁的外形本身暴露了目标。
第164号洞
洞子很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属于唐代。
第165号洞
洞子具中等规模。彩塑都重新塑制过。我们应该研究祭坛上部的榜题。在这些榜题中,我仅仅释读出了这样一条:“故母六娘子贺氏一心供养”。其次,对于两身非近代而又显得不太古老的画像的题记有:
“妮延美供养
妮子阿敦力供养”。
洞子属于唐代。它提供了带有前部天窗的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例证,还有一个直达洞顶的后中心方坛。那里没有过去曾存在横脊的任何迹象。
第165a和165b号洞
我们应该通过梯子而到达那里。
第165c号洞和第165c(乙)号洞(位于下面)
应该让人清除流沙。洞子很小。供养人的标题均已不堪卒读。数身彩塑都是装在木底座上的,设有被锯开的和彩绘的小木栏杆。光轮是用彩绘木头制成的,其中的两个都在后部有藏文题识(见笔记本A,P93)。
第165d号洞
洞子很小。应该重新看一下两条榜题:
“亡父随军官
五康大永袁供养”。
其它的所有题识均已不堪卒读。壁画都处于相当好的保存状态,其中有常见的阿弥陀净土、乘轿子的人物和源源不断地倾倒金子的妇女。所有这一切均属于唐代。
第165e号洞
它很小。具有唐代的精致壁画。女供养人有半数都带有无边圆帽,而不是装饰豪华的帽子。供养人题识均已模糊不清,唯有下面一条尚可识读:“普光寺尼供养”。
第166号洞
彩塑都被重新塑制过。洞子具中等规模,属唐代。
需要拍摄背屏和过庭中的画面。
我在该过庭的左侧部画面上又辨认出了一条题识:“沙州释门都法律和尚义一心供养”。
过道的右侧有两条藏文题记,其中一条非常浅淡模糊不清(这就是常见的婆罗谜文题记)。
左侧是一条游人题记和两条蒙文题识。其中有两条汉文游人题记:“至正十三年四川大却不花军人向社诸香保壹到寺至顺二年五月长安省州知州男郭直思烧香到此”。
在洞子中,需要拍摄上部和下部的画面,也可能需要拍摄洞门之上的那身供养人像。这名供养人的题识是:“窟主沙州释门都法律和尚金光明寺僧索义宗”。但这条题识似乎是在更古老的时代写成的,而且还是写于另外一条题识之上,它与那些画像不相吻合,因为画像是一名世俗男供养人和一名世俗女供养人的,而不是一名僧侣的。我们应该用一架梯子攀登上去以重新看一遍。
在祭坛前部的女供养人的题识中,我成功地释读出了以下一方:
1.“侄男新妇张氏一心供养”。
2.“侄男新妇张氏一心供养”。
3.“亡姑索氏一心供养”。
4.“侄女四娘子一心供养”。
第166a号洞
洞子很小,属于唐代,绘画质量属上乘,其中的榜题均已不堪卒读。
第166b号洞
这是一个呈坐姿女子塑像的普通龛(需要从外部拍摄)。
第167号洞
洞子相当大。其中的彩塑均重新塑过,我在过道的侧部画面中成功地释读出了以下题识:
1.“门弟法师玄力”。
2.“门弟愿行供养”。
3.“门弟释门法师法眼”。
在过道的右侧,有5条需要拍摄的藏文游人题识和一条蒙文题识。其中两条供养人的题识分别为:
1.“敦煌州归义军观察处置银青光禄大夫左御史大夫上柱国龙西郡索一心供养”。
2.“归义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押番落营使银青光禄大夫国子祭酒检校右散骑卫兼御史大夫索勋供养”。
说明:我们觉得这条只有一行的题识是写在两行比较古老的榜题之上的。古旧题识是这样开始的:“敕归义军节度管内押……”说明:它是左侧的第二条题识,我们掌握有关此人的一条题识。
左侧共有3条藏文和一条蒙文游人胡写乱画的题记(需要拍摄)。其中共有两条供养人题识:
1.“朝散大夫归义军使银光禄大夫检校散骑卫侍……西郡索一心供养”。
2.“等使
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同中书门令平章事食紫金
鱼袋南阳郡开国公张义奉一心供养”。
说明:其中的第2条题识是右侧的第2条,它与被另一侧的一条新题识磨损的那条题识是同时代的。此人不可能是张议潮,因为其中的“奉”字显得很可靠。
在耳室之中,于过道的右侧有一条汉文游人题记:
“至顺二年三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