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牛二如何猴急,田桂花还是等到吃过晚饭上床后,才让牛二近了身。因为田桂花把水缸挑满后,要刷锅做饭,要给猪喂食,给牛添草,检查鸡鸭圈门是否关好。在这期间,牛二也去骚扰过田桂花几次,但都遭到田桂花的严厉斥责:去去去,你就知道做这事!你看别家的男人,要女人挑过水吗?光要婆娘煮饭服侍他吗?我遇到你这样的男人,就没有享过福,除了做这事,你给过我什么?
牛二自知理亏,就“嘿嘿”地笑着赔礼说:你没看见吗,那是我在和二叔研究工作,哪个叫我现在是村民代表呢?二叔说我是组里的二把手了,以后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和我研究呢!
田桂花这才不说什么了。
田桂花虽然不说什么了,但牛二也再不敢去骚扰女人了。牛二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有点怕老婆。他最怕的是田桂花不让他和她一起睡,这种开除“床籍”或剥夺“同睡权”的处罚最令牛二难受,特别是在关键时刻。
好不容易挨到上了床,田桂花才放弃“维权”的行动,并且不久就“哼唧哼唧”地叫起来。
牛二见了,录像里那些场面就在眼前晃动起来,一时兴起,就在田桂花身上停止了运动。
田桂花有些不满地问:怎么不动了?
牛二伏在田桂花耳边说了几句,田桂花就叫了起来:不行不行,公猪才爬到母猪背上。
牛二说:试一回嘛,别人都那样呢?
又说:反正被盖窝里,又没有谁知道!
又说:如果不舒服,翻过来不就得了。
田桂花过了一会儿,才像作出决定似的把身翻过去,一边翻身一边说:你在哪里学的这些怪样,讨厌得很!
可是,田桂花一会儿就不觉得牛二讨厌了,在牛二身下蛇一样地扭动着屁股。田桂花扭了几下屁股,牛二的子弹就出膛了。
两口子躺下来后,似乎都在回味刚才的情节,睁着大眼盯着帐顶。
过了一会儿,田桂花突然侧过身去,抱住了牛二,无限缠绵的样子。
牛二说:我可再来不了啦。
田桂花娇嗔地在牛二胸膛上打了一下,说:就知道来。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可不要生气。
牛二听见老婆口气不一般,忙问:什么事,这么正儿八经的,是不是有人干了你?
田桂花生气地擂了牛二一拳,说:看你说到哪里去了!
可过了一会儿,却又有些哀怨地回答说:不过,这也和那……那样做,差……差不多。
什么?
牛二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盯着田桂花。
田桂花说:牛爵这个挨刀的,今天摸了我……
牛二马上叫了起来:摸的哪儿?
田桂花说:还能摸哪,当然是下面……
牛二提高了声音:下面怎么能让他摸到了,你给我坦白交代……
田桂花急忙去捂了牛二的嘴巴:你大声吼什么,怕别个听不到哇?
牛二这才放低了声音:好嘛,那你好好给我说,事情的详细经过都要说清楚。
田桂花说:上午我赶场回来,在石垭口碰到王四娃儿的拖拉机,我就上去搭乘了一段。牛爵也在车上,他就一只手抓住车厢的栏杆,一只手伸到我的裤裆里……
牛二打断了田桂花的话:傻婆娘,你不知道喊?
田桂花说:车上那么多的人,我怎么好意思喊?
牛二说:那你就让他摸?
田桂花说:我也没便宜他,我用指甲在他手背上掐,他痛不过,终于拿出来了。
牛二说:再掐,终究还是你吃了亏,那个地方,是随便让人摸的吗?
田桂花有些委屈,说: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想让这个二流子摸吗,他是什么东西?
牛二问:他用哪只手摸的?
田桂花说:右手。
牛二停了嘴,像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追问:摸了多久?
田桂花说:我也没戴手表。
牛二有些动怒了:你估也估计得到嘛!
田桂花想了想回答:没有多久。
牛二又吼了一声:没有多久又是多久?
田桂花顿了一下,说:大概有你刚才那么久。
牛二又问:他手指拇摸进去没有?
田桂花说:进……进去了的……
话还没说完,牛二抡起巴掌,忽地一下扇在田桂花脸上,并恶狠狠地骂道:龟婆娘,这跟棒槌插进去有什么区别,你还说没有多久!刚才我的时间短了?
田桂花突然坐了起来,捂着脸哭开了,说:好哇,好哇,你个砍脑壳的犯人,拿别个奈不何,就把自己的婆娘当奸臣办!你以为是我愿意呀?你有能耐,你就去找牛爵这个砍脑壳的算账嘛,打我算什么英雄?
说着,田桂花抱起枕头,就到另一头睡去了。
牛二一见,也觉得自己是茅坑里插秤杆——过粪(分)了一些。这事确实不能怪自己的女人,谁都知道牛爵是个日嫖夜赌、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派出所一个月要请他几次去“配合”工作,常常是去了又回,回了又去。据说,他在村里好多女人面前,都耍过流氓,可没人拿他有办法。
牛二有些内疚了,就爬到女人那边,伸手去抱田桂花,田桂花把他甩开了。
牛二说:你别生气了,总有一天,我非要把这个狗日的手杆打断不可。
田桂花没有吭声。
牛二又说:其实摸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是还原模原样,照样让我喜欢吗?
田桂花听了这话,猛地翻过了身,冲牛二说:那你还要打我?
牛二说:不打了,不打了!刚才都是我气昏头了,以后绝不打了。
这样说着,又伸手去抱女人。
田桂花这次不躲避牛二了,躺在了牛二的怀抱里,一边蹭着牛二的胸膛,一边拿手去抚摸牛二下面那个物件,又是一副渴望那事的急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