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中的空调打开,冰冷的温度本以为可以控制体温,最低点的冷风吹打在燥热的肌肤上,却有种异常的兴奋感,捂着唇口却更是难以抑制:“唔……啊……”
门边的男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这个天气算不得热,大约适中,而屋里一波一波的冷气从缝隙中传来,再接着是房中小女人若隐若现的闷哼声,隐约觉得不对盘。
抽到门锁,却发现从里面紧紧锁住,内敛的俊眉微微蹙起。冲到书房里,从柜中找出备用钥匙,挤进钥匙孔,开门过来却看到那样一番景象。
床上的女人的确穿着自己黑色的丝绸睡袍,却似是因为燥热而半拉在肩头,胸口不停地起伏,像是受了惊讶。
而睡袍早已褪到了将近大腿根部的位置,绯红的面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唇口微微浮动,见到他进来显然是大吃一惊。
刑逝殇自然没料到会撞破如此香艳之景,浑身上下的血液被冲得差点逆流。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床上的小女人正是他渴望很久的。
下半身的渴望呼之欲出,嗓子在开口后早已变得暗哑:“女人,想要我吗?”
那一刻,妆小颜早已被干涸的灼热给烧去了神智,在男人沙哑的声音中有一瞬间的清醒,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整个人把被褥裹在身上。
在他看来,似乎是明白了些。
母亲的冒然闯入,谈及婚姻儿戏,没过多久这小女人就出现这样始料未及的情况。以他多年游走花丛的经验,定然知道事发起因。
在一些名流夜总会或者是招待所之类的包场,一夜情是常有之事,男男女女的生理需求,偶尔也会加些催情药物助兴,只是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染上那玩意儿?
真是母亲下的手?
面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大步走向床沿,扫向那被子中凸起的一团竟然是颤抖得越发厉害,修长的食指从被角一处挑开,被中人的脸色越发的娇若桃花:“女人,其实你不用这样忍的,我可以帮你。”
帮,怎么帮?
她的思绪早就乱成一团,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到了这里,为什么会喝下那杯加药的茶水。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思及这,紧抿着唇角的力度愈发地加大,一丝触目惊心的鲜血从唇边留下……
看到他这样子,他的心会有一种淡淡的抽疼。对于女人,他从来身边就不曾缺过,只是唯一有过动心的却是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
被褥被他一脚踢回地板上,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整个人的重量倾力压在她的身上,火热的唇舌带着一丝不悦紧紧覆上带着些许血腥味道的粉唇,辗转反侧,清甜的女儿香刹那间钻入他的心间,着实沉溺。
不同于生愣的奢华香水,像是与生俱来的体香,一波一波地蛊惑着他的心神。
他见过冷静的她,见过倔强的她,而,这个时候含苞待放的她却是他最放不下的。美到花期,摄魂心魄。
刑逝殇第一次觉得女人可以如此的尤物,可以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兴趣,凉薄的唇一下一下游移到粉色的脖颈,灼热的体温让他有种被灼伤的谷望。
他想要她,毫不掩饰地想要身下的女人,甚至是如果可以,将来成为他刑家的少奶奶也未尝不可。
未到20岁就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的他,对于床头之事从来不需要忍耐,只要想,自然会有女人投怀送抱。
这一刻,他同样想放纵一回,只是他需要一个回答。
酥酥麻麻的热气呼在她的耳垂边缘,沙哑着嗓子:“女人,你看清楚我是谁?”
妆小颜只知道怀中有片舒适的冰块搓揉着,手感也是绝佳的好,眼睛眯成一条线,呵呵一笑,“嘿,你是谁?”
噢,她好像不认识。
刑逝殇抱着她滚烫的身躯,继续追问:“是的,宝贝儿你看清楚我是谁?”
“哈哈,这我知道,我见过你。”妆小颜说得有些兴奋,这让刑逝殇也进入到一个极为入神的状态。
他想听她叫他的名字。
即使,是在床上。
他一步一步地蛊惑,声音性感地快要滴出水来:“嗯?你都知道些什么?说出来,宝贝儿我想听你叫我名字。”
噢,说出来。
那样会不会不厚道,妆小颜彻底乱了。
“嘿,你一定是偷跑出来的三藏,不过你怎么就整容成这副模样了,抱着都没以前舒服了,呜……”
“三藏是什么?”还抱,这女人。
妆小颜陷入了联想,“三藏你怎么能忘了自己的家呢,做狗要是始乱终弃会被雷劈的。亏我把你养这么肥,这么猛,一转眼说走就走了……”
狗?
爱犬?
这女人怎么老是喜欢背道而驰,刑逝殇决定忽视她所有的想法,只有做才是真理,才是王道。
大手捞起浴袍用力一扯,两人似是坦诚相见了。刑逝殇猛然……
似是水到渠成,却不料床上的女人突然一脚把他踹开,整个人像是清醒了许多,裹着被单直直地冲进了浴室,任由哗啦啦地水声充斥着自己的身体。
那一刻,妆小颜的意识差点崩溃,可是却又犹然清醒了许多,自己再怎么堕落也不能不清不白被男人给要了。生理上她是想要继续的,可是心理却不能。
冷热交替的瞬间,身体就想要爆炸一般,头脑越发的昏沉……
早上醒来,头依旧是昏昏沉沉,一想到昨天的乌龙,心头的火蹭蹭地往上窜,来之前还是原装货,不想回去的时候已经被吞食得只剩下骨头。
坐起身来,查看床上有无血迹,不过转念一想,万一那男人换了床单打死都说不清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接近,刑逝殇着银灰色的丝绸睡袍,颈间搭着一条毛巾,额上有汗水滴过,想来是去晨跑的。
“女人,昨天看你挺豪迈的,怎么这会就畏畏缩缩了,亏我昨天晚上这么卖力。”
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靠坐在床沿,一双桃花眼笑得很是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