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小颜有些莫名地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张纸笔，刷刷地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至于地址就直接省略了。“可以了吗？”
而另一面，又有两人答题完毕。一个是清大计算机系的研究生朱非凡，另一个就是南大的叶辛。
分别是二十分和二十二分三秒。
胜负已分明，只是他们没料到的这第一交卷的女生会抢走他们的荣誉。
“可以了，不得不说你在这方面造就颇深，将来好好发展绝对是个苗子。”说话的是技术部的元老张鸿，他的眼力向来是错不了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能写出那样精练程度的人竟然是眼前这气质绝佳的小女生。
叶辛不可思议地戳了旁边的女生两下，“妆小颜，你全部都做出来了？”
“你也一样，不算什么。”
一样？
叶辛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么一天，竟然说成和一个对电脑没有半分感觉的女人一样。
而，那个女人却甚至可以凌驾他之上。他似乎是看不懂了，这个世界怎么变的这么乱了。
朱非凡倒显得镇定了许多，走上前去和妆小颜打招呼：“你好，我是清大的朱非凡，师承王松林老教授。你呢？”
声音其实并不小，周围一圈的都能听到，不由响起一片抽气声。要知道王松林是计算机界的北斗，入室弟子只有一个，竟然就是这朱非凡，难道语气可以如此自如。
“呵呵，我没有师傅。”妆小颜说的是实话，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一人愿意授以绝学，可能是天生的兴趣加之经历多了实践多了。
又是一阵吸气声。
朱非凡笑得很夸张：“怎么可能？同学，你的水平怕是早就赶超我们，没有师傅能达到这种境界。”
“信不信由你，老师我可以走了吗？”妆小颜抬眼问了正在观战的监考官，沉着声音。
“我信。”沉稳中，带着一丝从容的笑意。
而。
此刻二楼阶梯口，不管是考生还是监考官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里。那个男人着一身黑色手工衣服，衬得整个人完美无瑕的俊容更添男人魅力，而那黑眸内更是毫不掩饰的揶揄笑意。
考试也接近了尾声。监考官皆是恭敬地打了招呼，各自回到该做的事上：“凌董。”
所有人的疑惑有了解释，这个俊朗到人神共愤的男人就是帝国大厦的董事长凌漠笙，一个神祗一般的存在。
“恩，都别停下来，该做事该考试的继续，我聊两句就走了。”凌漠笙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波澜，却带着淡淡的情绪穿过每一个人的耳膜。
从张鸿的电脑里看到几人的成绩，尤其是一卷简单干练的程序和一连串源代码后，嘴角玩味地勾起：“妆小颜，难怪有人说不信你是无师自通，看了你的试卷即便是我都动摇了。”
当初，顾朝远和他说起家中收养了一个小女孩，有多么聪慧伶俐，他并不当做一回事。不过，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却知道这个女孩总是源源不断地制造奇迹，让他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凌董，如果是那样我也只能说抱歉，其实有无师傅都一样不是吗，最后的结果不差强人意也就对了。”
气氛有些沉寂。
张鸿笑了笑，“董事长，其实这小姑娘伶牙俐齿的说的也不错，有了结果谁还会去看过程呢，更何况她的成绩……”
凌漠笙扫了一眼主机上的程序题，站起身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抛下一句话：“妆小颜，明天记得来公司一趟。”
正主走后，才有几个技术部长老走过来八卦：“小丫头，董事长这是看重你了，看来早就被列在名单里了。”
“小美女，被董事长的魅力吓到了吧，凌董可还是单身哦。”
“小丫头，你和董事长是不是原先就认识，平时董事长不是这样的哦？”该说，他们的董事长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对他们技术部一干人等更是压榨到崩溃，今天却似一反常态，冰冷的面容上也有了难得的笑容。
说话的正是技术部的八婆阿诗，那表情正是翘首以待着真相的出现。
妆小颜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已被包围在人群中，就像一个大胖粽子。不由猛咳了一声：“我们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学校凌董事长亲自参加的讲座，第二次就是今天了，你们一定误会了。”
当然，她自动省略了地下辉煌相见的那次，那才是他们第一次尴尬的会面，香艳的场景她至今还记得。
阿诗拂了拂流海，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眼力不行了，董事长明明就……”
还没说完，就发现目标人物已逃出范围。
而在场的考生早没了动力，大多是草草了事。拔头筹者早已明了，他们在这里不过是多此一举。不过可以确定的不过是，自身修炼还不到家。
等妆小颜逃脱狼窝的时候，才浅浅松了一口气，这技术部的人真堪比豺狼虎豹，幸好闪得快。
妆小颜站在帝国大厦的门口，心中确实被这恢弘壮阔的气势给惊诧到了。
踩着纤细的高跟鞋走进去，绕过前台小姐的身侧问道：“请问，凌董的办公室是在几楼？”
凌董？
“小姐，你有预约吗？”要知道。每天找董事长的人不计其数，不光是业务上的客户，较多的还不乏光鲜美丽的追求者。
妆小颜愣了愣，大大咧咧地一笑：“这倒没有，不过是凌董让我过来的。”
那前台小姐听着也很镇静，这句台词都不知道被多少过路者用过了，耸了耸肩继续回到一边电脑前整理资料：“抱歉，没有董事长的预约是不能进的，小姐请回吧。”
正在妆小颜就快炸毛的时候，前台小姐的声音突然从冷冰冰的语调一路飙升到了柔得滴出水来，“萧总监，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嗯，临时公司有事就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萧宇凡西装革履，整一个精英分子模样挑着眉宇戏谑地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