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轩想来想去,快把脑子搅成一堆浆糊了,也没有对紫玥的失踪理出一个所以然。
只是能肯定的是那人敢在皇宫里带走玥儿,说明了他对皇宫非常熟悉,十之八九都是宫里的人,如若不是,定然在宫里也有内应。
但若是皇宫里的人,谁又有这个能耐呢……
白浩轩沉沉叹出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蹙得紧紧的眉心,
缓缓走到床边,坐上床边,深邃如幽潭的眼眸看着空空的床铺上。玥儿还躺在这里睡觉的情景就如昨日一般清晰,绝色的脸上是那安详沉稳的容颜……轻轻伸出手,在触碰到冰冷床铺的一瞬间,却又陡然清醒。玥儿已经不再了……
“皇上……。”青山朗声在门外叫着。
“进来吧。”白浩轩淡淡的开口道。
青山推门而出,清晨的阳光扫进了屋内,将满室的凝重气氛照的荡然无存。
“是有消息了吗?”白浩轩看着面前的青山,凤目里亮如明月的期盼之光闪烁了几下。
青山心里一阵叹息,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不是,是皇上该去早朝了。”
闻言,白浩轩如星辰般的眼眸转瞬即逝,立刻黯淡了下去。
“皇上,你要保重身体。”青山见白浩轩失望的神色,忍不住开口说道。
白浩轩有些苦笑道:“玥儿也不知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你让朕如何吃的下去?如何睡的安生?”
青山也知晓这些劝说无用,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皇上,青山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现在还有社么事不能说,说吧……”白浩轩冷冷一笑,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为过,自己难带还怕什么吗。
“前几日,有人在宫里看见一个人,那位公公说,长的好像七皇子白穆云……”青山淡淡的说着。
“那位公公怎么认得的?穆云从小就被神医带上了山,每次回宫也是偷偷摸摸玩几日便走,宫里哪里有人认的他。”白浩轩淡然一笑,否定了青山的话。
“可是那位公公从小便一直伺候七皇子的母妃,他说七皇子跟他母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是化成了灰也认识的,再三保证自己没看错……”青山也有些疑惑,但那位公公说的信誓旦旦的,好像确有一事一般。
“就算他回宫,估摸也是山上待腻了,下来玩的,玩几日乏了,他自己会走的,不用管他了。走吧,上朝!”白浩轩整了整衣衫,昨日的龙袍根本就未脱下来,一拂衣袖走出了惜月宫。
谨枫国内,长长地一支队伍整整齐齐的行走在官道上。
大大的华丽马车上,红色纱帐飘飞,隐约露出里面坐着的人儿,惊鸿一瞥,好一位绝色美人。
繁多的箱子,里面全部装着稀世珍宝,金银首饰。偌大的箱子外贴皆是用红色纱绸扎出的花朵,红火又喜庆。
这只华丽的和亲队伍正朝着梦溪国进发……
太和殿内,白浩轩金龙锦袍端坐正殿龙椅之上,妖艳的魅艳绽放开来,满身的凌厉霸气,不怒而威的震慑,都让下方的群臣有些不敢相信。
这两个月来,仍然有不少百官大臣不能将那个慵懒闲逸的轩王,与现在坐在这里满身冷酷涙气的皇上联系起来,这,这样的变故确实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白浩轩满身萧锐利的气势,沉淀的深沉稳健,只是冷冷一眼,便让人胆寒,目空一切,俯视天下。
这两个月来,朝堂上一直弥漫着深寒的低气压,冷若冰霜,让人不觉全身血液也凝固了一般。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白浩轩冷目扫了一眼朝中的众臣,满脸严肃沉声道。
大臣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皆将目光望向了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苏廷重,心里一沉,硬着头皮上前,躬身跪在朝堂正中,道:“臣有一事。”
“奏。”白浩轩一挑眉,冷声道。
“皇上,谨枫国提出了联姻。”礼部尚书递上手中的折子道。
白浩轩看了眼青山转递上来的折子,冷哼了一声,“回绝他们。”
礼部尚书闻言,抿了抿嘴道:“恐怕不能回绝了,那谨枫国派出的和亲图已经在路上了,此时……”
白浩轩眉头一皱,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暴戾的声音呵斥道:“为何之前不报?”
礼部尚书立刻双腿打着颤,惶恐道:“微臣无能,臣也是刚刚才收到谨枫国的文书。”
白浩轩冷眸一扫,将手中的折子狠狠丢向跪着的礼部尚书,怒火道:“既然你如此无能,朕要你何用?来人,摘去他的官帽,脱去他的朝服!”
礼部尚书顿时吓出了一身的汗,冷汗顺着背脊直流,两眼无神。
“皇上息怒啊!”大殿上的众臣们立刻跪了下来,齐齐高呼着。
一掌拍向面前的书桌上,白浩轩周身一股无形的威压立刻笼罩了整个大殿,冰冷至极的说道:“他这是威胁朕!好一个先斩后奏啊!好,好,很好!朕最恨的便是别人的威胁,他谨枫国这是在挑衅朕!”
“皇……皇上……以臣之见,这许是好事。谨枫国向来与周边国家没有联系,一脉雪山挡住了彼此,若是此番联姻成功,无疑是对我国有力而无害……”莫大臣跪在殿上,恭敬地说道。
白浩轩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下台阶,双手背立,“好事?何来的好事?一脉雪山将他谨枫国隔绝起来,打不进去,攻不出来。此国素来不与其他国联盟,就算送来和亲又有何用?聊胜于无,等同虚设,这亲和来有什么用?”
“朕是有打破谨枫、天水、梦溪三国鼎立的想法,只是一旦打起来,苦的是百姓,搞得民不聊生,妻离子散的有何用?可惜,他谨枫国不该威胁、逼迫朕。既然他如此,那朕定要并吞天下。”
“朕不想打仗,是不愿意劳民伤财,把国家搞的哀鸿遍野,但,这不代表朕宅心仁厚,该狠的时候,朕绝不会手软。一个谨枫,朕还没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