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锦泷仰起头笑了,笑中满是猖狂,瞳孔一阵紧缩,“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若不是看在这个女人的面上,就凭你刚才对我的不敬,我就能让你死一万次!”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大名鼎鼎的凌云王爷锦泷,而你怀中抱着的就是你的准王妃,风国南宫侯爷府名存死亡的小姐,对吗?”闽决淡淡的说,面色依旧不变,这样的定力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身上。
这下由不得锦泷等人要吃惊了,他看着这少年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既然知道还敢这么和我说话,好,好!不管你什么来头,今天本王就要好好替你不在世的爹娘教教你做人的礼数!”
“你敢侮辱我爹娘,我和你拼了!”少年眼中光亮一明一暗,提着剑就刺了过来,剑尖直指锦泷怀中的南宫纤尘心脏所在之处,端的是狠辣无比。
这么一个照面他就发现锦泷对南宫纤尘的在意,并以此弱点来作为攻击的强势,一直站在一旁的印河点点头,这样的少年让他无由的生出一股子惜才的情绪来。
锦泷没料到闽决出手这么果决,而且身手也是这般强悍,只来得及侧身躲开他致命的攻击,只是长剑贴着他的面滑过,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寸长的红痕,本就带着三分魅惑的他,此刻更是妖艳了几分。
“小子,你今天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死路!”锦泷咬牙,将南宫纤尘扔进印河的怀中,自己则是一个闪身就到了那少年的跟前,两个同样冷酷而桀骜的人,碰撞到一起,擦出的火花何其耀眼灿烂。
“不要!不要!锦泷,你敢伤他,我一辈子不原谅你!”南宫纤尘嘶吼出声,在印河怀中不住的挣扎。
“南、宫、纤、尘,你不要太过份,现在是他伤了我!”锦泷脸色又臭又黑,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明明是这臭小子伤了他,还敢在他脸上划出口子来,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依旧护着他。
“对不起,我替他向你道歉,你要撒气,就往我身上撒,别伤了他,求你!”南宫纤尘着急的要挣脱印河的怀抱去到两人交战的地方去,可是无奈她身体虚弱才动了动就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她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锦泷的眸子越发的阴沉了,而闽决却也没有想象中的感动,只是挑了挑眉道:“谁要你替我道歉?你代表不了我,而我也根本没有错,就这样苟且求饶,且是男人该做的,你虽然是女人,难道就连丝毫的尊严都没有?哼!”
“决儿,你打不过他的,他不是坏人,死在他手里,那你的灭门家仇怎么办?这样死去,你甘心吗?”南宫纤尘几次开口后,明显的有些气喘吁吁。
少年动作一动,募的转头吼道:“你闭嘴!我的仇用不着你来管,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没用的女人而已,以为有几只实力强悍的动物你就了不起吗?上一次在逍遥岭,若非我救了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救了我?
南宫纤尘一怔,这才想起了当初逍遥岭上,她遭到山豹们的围攻时,是一个少年站在山腰的巨石上吹着短笛将被迷魂烟震住的山豹们带走了,现在想来那少年的身形的确和眼前的闽决有些相似。
“那时是你救了我?”原来救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弟弟,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心中泛起了一丝喜悦,茫茫人海,其实他们早已经相遇过。“可是……当初你为何救我?”
“爷我心情好,就这么简单!”闽决撇撇嘴,一剑挡开锦泷的攻击,再次和他缠斗在一起。
殊不知这两人的对话落进了锦泷的耳朵里,更显得暧昧非常,“该死,原来你们的牵扯还颇深,连救命恩人都出来了!”
这一句吼完,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因为是南宫纤尘在意的人,他即便火大,也是在极力的隐忍,所以刚才出手也并未用全力,可现在倒好,这两个人不但不领他的情,还在这里牵扯不清。
锦泷的全力而发,又且是这个少年受得起的,只见他双手成爪状,直袭闽决的咽喉,速度之快,比闽决的长剑快了不止三分,让他避无可避,这一抓下去,这一站也就宣告了终结。
“不要!”
南宫纤尘嘶吼一声,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的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睁开了印河的怀抱飞扑了过去,用身体挡在了少年的身前。
“该死!”锦泷低咒一声,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只能顺势让手往旁边袭去,狠狠的撞上旁边的一个铜鼎香炉,发出“铮”一声巨响,香炉碎裂成两半,而锦泷的手也皮肉翻开飞溅出鲜血来。
他不顾手上的伤,一双眸子险些喷出火来,狠狠的抓住南宫纤尘的一只手,往身前扯道:“该死的女人,你不要命了吗?”
只是他这一扯并没有如意料中的将南宫纤尘扯进自己的怀抱,再一看,原来她的另一只手已经落入了闽决的手中。
南宫纤尘面色苍白,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一个是自己中意的男人,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而这两个人同样的冷酷和骄傲,没有谁会地下自己的头来服软。
“放开她!”三个字从锦泷的牙齿缝隙中挤了出来,其中的冷意,让战争门口的印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哼!我放不放轮不到你来管!”闽决骄傲的仰起头,即便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锦泷的对手,可是却面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年纪轻轻的他,早已经将生死看透。
只是看着南宫纤尘的时候,他疑惑了,刚才那一瞬间,南宫纤尘对自己的在乎是真实的,为了救自己,她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他分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他曾救过她,但是也不能让她生出保护自己的本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