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家里怎么样?”欧阳昊一出来就联系了阿强。
阿强冷淡的声音传来,“布置好了,没有异常。”
“嗯,加倍小心。”
“是,欧阳少爷。”阿强越发冷淡的回应着,那声欧阳少爷叫得那么的言不由衷。
欧阳昊皱皱眉,收了线。
他安顿好医院的事,让阿力带队,一丝马虎也不许有。阿力跟着玄墨深多年,也是个得力可靠的兄弟。阿力静静的点头,眼神坚定。
欧阳昊拍拍他的肩,开车离开医院。
现在情况,欧阳昊决定要做点什么,不能一直被动挨打。所以,他要去见苑清秋。
所有的事情,苑清秋都掺和一脚,尤其是这次车祸,只有她知道他们兄弟从公墓这边过来,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欧阳昊打苑清秋的电话,是通的,可是没有人接听。
是她知道事情的进展,故意在钓人胃口吗?
欧阳昊想起玄墨深说,苑清秋让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去苑家别墅旁边的365快捷酒店前台留言给她。他一打方向盘,向苑家别墅方向驶去。
到了365快捷酒店,欧阳昊跟前台说要给苑清秋留言,前台的服务小姐却很热心的问,“请问先生贵姓?”
欧阳昊答,“欧阳。”
“哦,您就是欧阳先生啊。”服务小姐从桌上取出一封信,“这是苑清秋小姐留下的,说如果有位欧阳先生来找她,就把这个给您。”
欧阳昊微笑着接着道谢,手指灵动的拆开信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十七点,长安公园后山,八角亭。
这是一个约会的时间和地点。
苑清秋早就知道欧阳昊一定会来找她,才与他约了会面。
难怪她连电话也不接,原来早有预谋。
欧阳昊默默的把纸条折好,向长安公园走去。
长安公园是本市较早的一个公园,由于硬件的落后,虽然是免费开放的公园,即使在节假日的时候,人也不是很多。但是这个冷清的公园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处于城市的边缘,有山有水,现在基本上是早上老人们晨练,晚上小情侣约会的专区。长安公园就在酒店以西约有二千米的地方,或许苑清秋早就知道会有这次约会,所以才住在了这个公园的附近。
现在是下午的四点钟,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一个小时。欧阳昊依然先行到达了约会的地方。
由于是冬天,这几天又不大不小的刮着西北风,这个时间公园里几乎空无一人。连小情侣们也躲到室内去了,这里越发的空旷。
欧阳昊缓步进园,若无其事却认真仔细的观察了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人埋伏。
走到约定的那个后山八角亭,古朴的样式,只是漆都有些剥落了,在这样的冬日里带着一种沧凉的沉重。
他站在亭中,看一下表,还有四十五分钟。
按理说,酒店的服务小姐说苑清秋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外出了,这么近的距离,就是走,也早已经走到了。欧阳昊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
难道她在耍什么花样,还是……
欧阳昊正在思考间,隐隐听到似有人在痛苦的低吟。
欧阳昊迅速的闪身到一根亭柱之后,屏息细听。可是,似乎刚刚的声音不曾有过,让他怀疑自己是太过紧张听错了。
就在欧阳昊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再一次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呜呜声。
这一次,很真实,很清晰。
声音是从亭后山坡下传来的。
欧阳昊把腰里的枪取出来,打开保险,小步的循声过去。
山坡上的草坪在冬天里都枯黄了,没有树木,一眼就看到山脚下去了。
在一块大石的后面,欧阳昊看到了被捆成粽子的苑清秋。
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有瘀伤,神色惊慌。
看到欧阳昊出现,她的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呜呜的叫着,拼命扭动挣扎。
欧阳昊把堵在她嘴里的破布抽出来,感觉和她衣服的颜色很近,仔细一看,应该就是从她的衬衣上扯下来的。
“谁干的?”欧阳昊问。
苑清秋咬着牙说,“沈骏。”泪水就此打住。
“为什么?”欧阳昊没有解开她的意思,继续问。
“为了肖乐儿。”苑清秋啐了一口才继续说,“肖乐儿有什么好,让你们男人一个一个前赴后继的?”
“乐儿在哪里?”欧阳昊打断她的埋怨问。
“我不知道。”苑清秋摇头说,“快把我解开。”
“乐儿在哪里?”欧阳昊提高声音再问。
“我真的不知道。”苑清秋用力的摇头,表示自己的真诚,“我这个样子了,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看到欧阳昊要起身的样子,她急忙说,“我想沈骏一定知道。”
“沈骏在哪儿?”
“他现在,应该是去找T哥了。”
“T哥?”欧阳昊重复着这个新人物。
“是我的上线,也与沈骏有来往,他比我知道的东西要多。沈骏知道肖乐儿被抓了,怀疑是T哥干的,才把我弄成这样,自己去找他了。”
“T哥在哪儿?”
“他住在城外的清苑别墅A座三排13号。”苑清秋为求解脱,什么都说了。
看着这个曾经美艳不可方物,骄傲如天鹅的女人,此时狼狈如丧家犬,欧阳昊把破布猛的再次堵住她的嘴,“我会安排人来接你,你先委屈一会儿。”
站起身,欧阳昊直奔清苑别墅而去。
一片僻静不失清幽的别墅区,欧阳昊站在清苑别墅A座三排13号门前,看着这座三层的灰色欧式小楼。
门前没有人站着守卫,因为都在地上躺着。
刚刚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打斗。只是因为这里的特殊位置,还没有人发现。
欧阳昊看一眼仍在地上低声呼痛的人们,冷笑一声向里面走去。
推开客厅的对开门,欧阳昊看到屋里站着对视的两个男人:沈骏和单铁。
看到欧阳昊进门,单铁冷冷一笑,“欧阳少爷,你的动作太慢了。”他面白无须,说话的声音尖细,虽然过了好几年,况然没有明显苍老。这是因为当年玄墨深把他当男人的玩艺儿给割下来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