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深轻笑,她自然不知道,玄氏国际是答应了柯正义什么要求,才换取了欧阳昊暂时的自由。不过玄墨深相信,过几年,欧阳昊一定能真正的恢复自由之身,只是欧阳昊,不再拥有任何的黑道身份。
玄墨深轻吻一下她的耳朵,“乐儿,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咱们将再有个儿子或者女儿了。”他笑笑说。
“啊?”肖乐儿脸一红,“真的?”
“嗯。”
“妈妈。”小玄玄跑进来扑进妈妈怀里。
“玄玄,我的宝贝。”肖乐儿抱紧了孩子,感觉到能再次抱住他,什么也值了。
玄墨深把玄玄从肖乐儿的怀里抱出来,坐在自己膝上,“玄玄,爸爸问你,你希望妈妈给你再生个弟弟,还是再生个妹妹呢?”
小玄玄眨眨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看看爸妈,考虑了好半天才说,“我想……还是给我生个哥哥吧。可以带着我玩。”
玄墨深和肖乐儿一愣,被这个童言无忌的小家伙逗得微笑起来。玄墨深悄悄的握住了肖乐儿的手,眼眸含情,脉脉无语。
恰时,冬正寒,极冷的天气里,灰尘在光束里飞舞,仿佛就这么一瞬,周遭突然安静,天地无声。肖乐儿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个微笑的男人。他微笑的弧度刚刚好,他温暖的手掌好像预示着天荒地老。
欧阳昊是玄氏特殊的人物,被称为欧阳少爷。
自小所接受的教育和玄墨深绝无二般,无论是老师还是下人们,都知道这不过是陪太子读书。
可是,二十六岁的欧阳昊和玄墨深一样的出类拔萃,并且温和有礼,稳重有加,比玄墨深更让人愿意接近。
十年前,玄氏出了事,玄墨深的父母双双去世,爷爷精神受挫,被人暗伤,大病一场,暴跳如雷的玄墨深却被爷爷狠心的送出国门,远走他乡。欧阳昊是陪在他身边的唯一亲人。
四年的时间,玄氏在爷爷的手下苦撑,几次都要到极限,还是被他老人家峰回路转的扳回来。只是,爷爷迅速的老了下去。在第四年的头上,正在上大学的欧阳昊突然被召回国,玄墨深却再次被严令,不得踏入国门一步。
玄氏再次出现动荡,爷爷的身体严重虚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对首席总裁之位眼红耳热。
这个时候,被推到峰口浪尖掌握了玄氏国际真正实权的,是欧阳昊。
因为他是外姓,因为他在二十年里与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因为他确实张驰有度,自成方圆,无论是对玄氏觊觎的人,还是玄氏国际忠诚的拥护力量,都对这个结果表示了默认。
在欧阳昊任首席总裁一周的时间里,各处的烽烟就以不为人知的速度迅速消散,一切水到渠成一样的安定了下来。
那年,他只有二十岁。尚且是个未褪完婴儿肥的大男孩,时时的带着春风一般的微笑,对每一个人,都露着毫不设防的亲和。
一个月后,玄氏国际的一切,步入正轨,而那些曾经对玄氏不利的派系,无声无息中,因为各种合理的缘故,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直到三个月后,玄氏国际拿下了政府高调招标的一个十亿元的建设项目,人们才第一次真正的正视起这个年轻的首席总裁。
他仍一贯的微笑着,亲切的如邻家男孩,那深遂如海的眸里,却是任谁也看不透的。
六年,欧阳昊都是玄氏国际的首席总裁。
直到,玄墨深归来。
玄墨深回来,欧阳昊是知道的,可是,去接机的人却没接到他。
查了进出境的登记记录:玄墨深提前一天回国了。
对于爷爷让欧阳昊接管玄氏国际,玄墨深心里有别扭,六年的时间,这个别扭依然存在。
玄墨深直接回了白屋,那里虽然一直有人打理,终究是很久不住人。再说,怎么着他也应该先去见见爷爷的。
到了白屋,再次扑空,玄墨深外出了。
欧阳昊只好让人继续找。
从他下飞机到现在,已经将近十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有看到人影,传出去,大概欧阳昊也不要在道上混了。
终于留守的人说玄墨深回白屋了。
欧阳昊扔下手里的工作就赶到了白屋,却只看到玄墨深一脸胀红的站在大门前,一副,呃,欲求不满的表情。
欧阳昊的车刚刚在门前停下,就见玄墨深跳上他那车炫目的黑血闪电般冲出了大门。
欧阳昊苦笑一下,他的宾利和黑血比,还是逊一级的。
反正也没抓住他,倒也不像来时的匆忙。欧阳昊慢慢的开着车往回走。
就是在这个时候,欧阳昊看到跑得匆匆的肖乐儿。简单的T恤牛仔裤,清纯的小脸,有些慌乱的大眼睛,一头束成马尾的长发黑亮飘逸,就这么轻易的,让欧阳昊的心里某个地方钝钝的一软。
他的车就这样停在了她的身边,摇下车窗,微笑着说,“同学你去哪儿?”
那女孩略显吃惊的回过头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额上有薄薄的汗,几根发丝娇俏的粘在鬓边,“哦,问我?”
红润的小嘴微张,闪着诱人的光。
欧阳昊心里软下去的那个地方,就被这清纯的眼诱人的唇,击得一阵荡漾。
那个午后的路边,树荫婆娑,微风沙沙,有女如水,娇俏可人。
就这样,肖乐儿莫名的闯到了他的世界里。
在此之前,欧阳昊不是没有过女人。按照欧阳哲的吩咐和爷爷的催促,也与几位世家女子相处过,上过床的也有,可是,那些女人总是不能进入他的心里。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人,也一直相信,按爷爷和爸爸的安排来做对玄氏,对自己都是对的。
直到,遇到肖乐儿,他就那样莫名的陷了进去。
送肖乐儿去了她的导师家里,欧阳昊看着这熟悉的校园,想着多年以前自己在这里意气风发的岁月,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远去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