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抬起头,姜琪雅一脸的无辜和懵懂,小脸上眉头紧皱着,似乎担心着白一的伤势。
“那我就让你明白。”讪笑着,沈蔚蓝忽然敛了笑容,突然一下,那原本总是璀璨如花的小脸此刻却冰冷一片,骇人的眼神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觉,倏地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姜琪雅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让众人再次震惊的愣住。
泪水汩汩的从眼角滚落下来,红肿着被打的小脸,姜琪雅娇弱的咬着唇,茫然无措的看着动手打自己的沈蔚蓝,模样楚楚可怜的惹人疼惜。
“沈蔚蓝,你发什么疯?”根本没有想到沈蔚蓝会这样做,卫霁灏倏地一下站起身来,怒斥着,一双黑眸里此刻满是怒火,心疼的将被打的姜琪雅揽回了怀抱里,峻寒的脸上寒霜密布的铁青。
“我送你去医院。”看都不看维护姜琪雅的卫霁灏一眼,沈蔚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白一的手,烫的很严重,至少半个月里不能动笔了。
站起身来,虽然手背上是灼热的痛,可是白一看着一旁被卫霁灏护在怀抱里的、较弱可怜的姜琪雅,随即也想到那一夜的劫匪似乎就是想要划伤蔚蓝的手,而经过刚刚这一幕,白一立刻聪明的明白过来沈蔚蓝为什么会打了姜琪雅一巴掌。
“姜小姐,我不管你和蔚蓝有什么恩怨,可是你该知道手对设计师有多么重要。”打雷般的浑厚声音里满是不屑和鄙夷,白一径自的向着门口走了去,而一旁沈蔚蓝也同样跟了过去。
“灏哥哥?”茫然不解的看着卫霁灏,姜琪雅一脸无辜的流淌着泪水,哽咽的咬着樱红的唇,似乎根本不懂白一和沈蔚蓝为什么将这场意外怪到自己的头上。
冷寒着黑眸,卫霁灏将犀利的目光看向一旁惊恐不安的侍应生,冷声的开口,“怎么回事?”
“抱歉先生,我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估计是绊到桌子腿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侍应生小声的回答,不停的道歉着,原本走的好好的,因为今天的火锅盆似乎有些的烫,所以自己就更加的小心,却忘记了注意脚下,被绊了一下,应该是桌腿吧。
“这烫貌似温度很高,我也去医院看看白一,珠宝展就要开始了,他的手现在烫伤了可是个麻烦。”季司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楚可怜的姜琪雅,又看了一眼依旧热气直冒的火锅盆,颀长的身影径自的向着门外走了去。
“灏哥哥,是不是他们都认为是我故意将侍应生绊倒的?”哽咽的抽噎着,姜琪雅不安的抬起头,委屈的擦去脸上的泪水,被沈蔚蓝打了一巴掌的小脸此刻已经完全的红肿起来。
“不要胡思乱想,只是意外而已。”低沉醇厚的嗓音里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卫霁灏也看了一眼火锅盆,冷沉一片的脸上闪过锐利的精光,随后又归为了平静,轻柔的安抚着哭泣的姜琪雅。
医院,病房。
“什么,半个月手不能动?妈的,老子要宰了姜琪雅!”火大的吼着,白一扭曲着一张凶狠无比的脸,被医生处理后手上包着纱布,看来没有半个月根本就不能再画设计图,更不用说那些需要他亲自加工的首饰,根本还没有完工。
“都是因为我。”办完手续回来,就听到白一那火大的吼叫声,沈蔚蓝抱歉的看着白一那被包成馒头一样的右手,抱歉的道歉着。
“靠,姜琪雅那该死的女人!”之前那一夜遇到劫匪的时候白一就疑惑,怎么那劫匪的目标是蔚蓝的手,今天才算彻底明白过来,幸好当时自己眼明手快的将蔚蓝拉了过来,否则她要是被烫到,就不仅仅是手了,只怕整个右边手臂都毁了。
“沈蔚蓝,我的设计图都交给你,工作室里那几件没有最后完工的首饰你也该我加班加点的完工。”白一重新的抬起头,怒瞪着一脸后怕,努力想要开溜的沈蔚蓝,打雷般的吼声再次的响起,“你敢给我落跑试试看!”
“大白熊,那是两个人的工作量,你不能这么狠!”虽然知道是逃不掉了,可是一想到那么多的工作都落在自己一个人头上,沈蔚蓝惨叫着,宁愿此刻坐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谁让你得罪小人,总裁一定是眼睛瞎了。”哼哼着,姜琪雅那看起来娇娇弱弱,可是骨子里却是那么的恶毒,白一不屑的再次冷嗤着,就算没长眼睛,也知道要选择沈蔚蓝这女人,虽然疯了一点,工作起来简直和自己有的一拼,不过确实坦坦荡荡的一个人。
“总裁不是瞎了眼,他只不过是在乎姜琪雅而已。”因为在乎,所以选择相信,所以姜琪雅才能一而再的演戏成功,爱情使人盲目,自己瞎了三年,现在轮到卫霁灏了,沈蔚蓝自嘲一笑,将无尽的苦涩消融在这样努力扬起的微笑里。
“可是我为什么要接下你的设计图还有没有完工得首饰。”沈蔚蓝垮着小脸,惨兮兮的看着一旁的白一,两个人一起工作的时候都要忙到夜里一点,现在自己一个人?沈蔚蓝再次懊悔为什么那汤没有泼到自己的手上。
“有时间抱怨不如回去工作。”白一懒懒的靠在床边,原本总是工作狂的他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络腮胡子的脸上带着戏谑看着抱怨连天的沈蔚蓝,如果是其他人,自己即使手不动也不会放弃珠宝展,可是这一次却是一个真正检验她实力的机会。
“大白熊算你狠,现在我都要怀疑那汤是你事先安排好的。”沈蔚蓝指控的看着懒散靠在床边的白一,认命着耷拉着脑袋向着病房外走了去,一想到办公室里那些还需要修改的设计图,原本就有气无力的身体再次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