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院的下人陆续起来,他们显然在昨天晚上,已经听到这边东厢房发出的异响,当太阳升到丈许高空之后,有几个胆大的下人,才来到远远的地方,向这边张望。
当他们看到东厢房前面躺着的尸身之后,而昨晚进庄借宿的那个男轻年,一个人独自站在有着几个破洞的房间门前,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并没有为主人的惨死而显现丝毫的悲伤,反而均是一脸高兴地来到田宗宇所立之处,七个人纷纷地向他抱拳行礼:“大侠,你可为我们除了大害,要是我家老爷知道了,说不定有多高兴呢!”其中一个下人高兴地说道。
田宗宇有些莫名其妙,疑惑道:“何以如此说?”
“大侠,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去叫我们老爷过来,他要是知道你将那五个恶人杀死了,一定会重谢于你,他也自然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的。”说完,那个下人已经高兴地往庄院一侧的走廊一路小跑而去。
余人的众人,全都恭敬地站在田宗宇的面前,脸上的高兴之色,不可言表,看来,他们在五个百毒圣教人手中,自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一柱香时间之后,事先去报信的人终于回来了,他的身前,赫然跟着昨天晚上为田宗宇两人开门的老者,也就是在夜里席间,为田宗宇与蓝兰两人奉上两副饭筷之时,脸现莫名担忧之色的老者。
老者跟着那个下人来到这个戮杀场地,显然还不相信五个百毒圣教中的人已经被屠,待他看清东厢房前面的一男一女两人三堆稀烂的尸体之后,这才信服,走到田宗宇的面前,老者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卟地一声,跪在了田宗宇的面前。
田宗宇蓦地一惊,急忙闪身上前,扶起老者:“老伯,何以如此?”
老者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伤痛,心中长久的积郁随着五个百毒圣教教众的逝去此时才得以暴发,泪水如洪水般汹涌,哽咽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座庄院本是老朽祖上产物,我杨家一脉,三百多年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地住在这座庄院之中,从无与人有所间隙产生。自从三年前,这五个天杀的恶贼,闯进庄院之后,发现我的儿媳妇长得水灵漂亮,那两个中年夫妇的小儿子便起了歹心,对老朽的儿媳妇欲心不轨,我那唯一的儿子,见他要做出此等有伤风化的事情,自是要与那个禽兽少年拼死相对,没想到,我儿还未奔到那人面前,便已经七窍流血而亡。我那可怜的儿媳妇,见我的儿子被毒身亡,也不愿独活,在那个禽兽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后,也撞墙身亡了。本来,那五个恶贼,欲将全庄人等,一律诛杀,这时,五人之中的那个妖艳女子开口说道:‘爹,娘,我们不正愁没地方去吗?依儿媳愚见,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隐世之所吗?只要我们一家五口,潜心在此修习毒艺,有朝一日,当我们再回圣教之时,教主还不得对我们刮目相看?到那时,教主自是对我们委以重任,当发现我们的毒艺有所进步之后,爹娘一直想要而没有得到的圣教护法,不就更有希望得到了吗?’听了那个妖艳女子的话,那个中年汉子当先表示承认,五人一经商量,也全部赞同留下来。庄上众人,除了我那一对可怜的儿子儿媳之外,其余众人都得以苟延残喘,然而,在五个恶人面前我们真是生不如死呀!”说到这里,老者的脸上,不仅充满了伤心,还带着浓重的余悸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