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调教名门贵妇: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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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她打过这个不争气的女婿,想打死算了,可打了他,依旧找不回她的女儿。他们裴家与韩家的纠缠,好像是上辈子注定了的。当年如雪还不是她的女儿时,敖宸与云姿是一对,大家本没有交集、相安无事。可当如雪成为她的女儿,拥有她该得的东西,这韩家的女儿又搅和在敖宸和如雪中间,至死方休!

物质上的贫瘠可以渐渐弥补,但心口上的伤口如何去愈合?她的如雪早在当年被韩湘雅抱走的时候,就把敖宸让给了云姿,让这两个人从小玩到大,感情根深蒂固、密不可分。现如今嫁与敖宸做妻,又遭遇这样的事,苦尽甘不来,他们裴家到底欠了这云姿什么!

怪韩湘雅私心?怪她自己当年太把敖宸和云姿送做堆?怪命运捉弄?

“不可能!”听她这样说,敖宸立即厉声道,脸色微微变了,一双鹰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冷冷盯着她:“如雪不可能自杀的!她不会死,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敖宸!”

话落,他转身几大步走了出去,坐在车里用手掌痛苦捂了捂俊脸,看着前方,气息不稳的沉默。他的鼻息很粗重,全身血管的血液因子在四肢百骸急窜,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触动他。

如雪不会自杀的,她是那样坚强的女子,说过爱他,不能没有他。她不会轻言放弃的,只是需要散心……

漆黑的夜空,星子如白石点缀。底下峰顶高耸入云,似伸入九天神境一般,连绵百里,峰峦起伏。如雪裹着男人的外套躺在沙发椅上,微眯星眸看着窗外的那一片云烟。

现在他们在凌空飞翔,像鸟儿一样,直入云霄,只不过他们是坐在巨鸟机舱里,看那近在眼前的云烟飘浮。

“美吗?”旁边的男人把白色军装外套脱了,穿着笔挺的空军衬衣,戴着耳机,手指在面前的仪表上熟练的调拨。

“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美,都是乌云。”她坐在男人后面的座椅上,一直这样躺着身子,静静看着窗外。窗外在打雷闪电,雷电近得似要击中机身一般,简直是迎头劈下。

男人轻轻一笑,边轻轻松松开飞机,边道:“这次还想跳下去吗?”不冷不热的调侃,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刚才安检登机都没什么人,等上了飞机,才发现航班的机长又是他,并被他请来了驾驶室。现在他的旁边没有副机长,整个驾驶室只有他俩。

“不想跳。”上次她是伤心得神志不清了才想跳飞机,但现在她很清醒。而且这次她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脸——五官立体阳刚,中英混血,有一双海蓝色的深邃双眸和一身完全超脱机长的贵族气质。

海拔很高,超过一米九零了,宽肩长腿,身材棒得没话说。穿着挺括的衬衫,笔挺干练,能感受到他衣服底下肌肉的力量贲起。

“很遗憾,这次我们必须得跳,飞机在紧急迫降!”他扯唇笑道,突然搂起她,在驾驶室被人撞开的瞬间,一把将她推下了飞机。“喂,啊!”她一声惨叫,身子已轱辘辘滚了出去。搞没搞错,她都说了不想死,这个男人居然还推她一把!

她是从那个家里逃跑出来了,可她不再像上次那样打算从飞机上跳下去,因为她清醒了,因为敖宸不值得!

“!”她惨叫不已,在细雨中胡乱挥动双手,整颗心被吓得分裂成了两瓣。她就算是想死,也不选择这种粉身碎骨的死法,又疼又窝囊!只是,身子怎么在缓缓的飘,而不是摔落?

她在细雨中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给吊着,身子在空中一荡一荡的。而男人的一双脚就在眼前,表示他的降落伞在她的上面,上面还传来几道消音手枪的射击声。

她仰头去看,才发现他们刚才乘坐的空客竟然不知何时被雷电劈中,或是被炮轰的,机身从中断裂两截,机头冒着浓烟往地面直栽。

难怪刚才飞机上除了她和另外几个男乘客,没有其他人,除了他这个机长,没有副机长和空姐、乘务长!她简直有被吓傻的冲动!

“我是贼,他们是兵,我们在玩官兵追贼的游戏!”他的伞扬扬洒洒降到她身边,一双海蓝色的瞳孔玩味瞧着她,那双瞳眸比之东方男人更深邃一层,“怎么样,好玩吗?刚才纵身一跃,就可以像猎鹰一样展翅高飞、翱翔!可惜你像个椰子一样从椰树上摔了下来!”

椰子?她听得嘴角轻轻抽搐,眼前有一万只乌鸦飞过。现在小命都难保了,他还有心情调侃她,耍嘴上功夫!还有,她虽然身高一米七,但体重四十九公斤也不算重!而且还是他冷不丁的把她推下来的好不好!

她美目翻白,不再理他。不大一会,两人就这样轻飘飘降落到地面上,落到一堆枯黄的芦苇里,芦苇旁边有条河,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阴蒙蒙的细雨里,隐隐约约听得远处的撞钟声。

“我们现在在萨尔茨堡。”男人将降落伞扯下,掏出他裤袋里的手机,查看地图移动提示,混血俊脸又恢复了他的正经,“不过遗憾的是,我们降落在了一块荒地上,这里去古城,需要沿这条河流走一晚上的路。”

她眯眯杏眸,望着面前的一条羊肠小路,再望望四周,果然发现全是枯黄的草,草上罩着阴沉沉的天空,简直就是被世人给遗忘的角落。

不过她看到了远处的电网和风车,闻到了一阵阵牲畜身上的腥臊味。她什么话也没说,迈开步子往前走起来。

走了一会,果然发现前面有座用石头垒起的欧式建筑的民房,院子里还圈着奶牛,从打开的窗子里,可以看到一个金发妇人在用平底锅做晚餐。

他们向这对老夫妻借宿了一晚,两人一起挤在一个只有一张床和壁炉的简陋房间里。一个睡床,一个躺在铺满桔梗的地面上,中间搭着一层帐子,各做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