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宸也看到了她,黑眸中一亮,一声惊呼:“如雪?”他把手机收了,几步疾走过来,差点抱住她。他的激动之情她是看的到的,却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惊喜。她出车祸了,他惊喜?
不过在看到病房里,裴家人和公公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后,她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喜了。原来,他们都以为那个受重伤的女子是她。
她轻轻一勾唇,算是回以他一笑。
他望着她,俊脸上明显在舒展,说道:“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系了安全带,没有超速,在拐弯的时候被这个少女的车撞了。”她玉指抚抚额头,眸子清冽,客气对他,“安全气囊救了我,只让我的额头稍稍碰了一下,破了点皮。多谢关心。”
两人说话间,铠泽他们已经从病房里冲出来了,见到并无大碍的她,也皆是欣喜有加,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廷轩从主治医生那边过来,一把将她搂入怀,抱了抱亲了亲,哑声道:“刚才看到那女子右手没有戴订婚戒指,我就有些怀疑不是你了。所以我去主治医生那看了病历表,发现该女子的血型与你并不吻合,她是酒驾,血液里含有酒精。”
“但你是第一个认定那个女子就是我的人。”她窝进他温热的胸怀里,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他,细长的蝶翼双眸含笑,“以至于我妈和哥哥、妍奚都认为那个人是我。”
“因为你上电视了。”廷轩将她打横抱起,啄了啄她诱人的红唇,稳稳往前走,“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你额头上全是血。”
“你还是对我的开车技术不放心。”
“当然,以后不许开车!你说给我的惊喜是什么?就是这个?”廷轩与她打情骂俏起来。
“姐,你没事了吗?”妍奚大叫着跑过去,做起了那只最大的电灯泡,帮着姐姐提药,叽叽喳喳的,“今天是姐夫的生日,姐姐给姐夫准备的生日礼物我也有参与哦……”
一群人跟在他们身后也渐渐远去,敖世政停了下来,走到一直站在窗边的儿子身边,把他刚刚掏出来的烟拿掉了,“少抽点吧。”
敖宸扯了下嘴角,索性把整个烟盒也扔进了垃圾桶,哐当一声,发出很大的声响!尔后最后望一眼他们消失的方向,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几步便消失在电梯。
他回到家后,天色便全黑了。叶细细亲自做了晚餐等他,给他把外套挂起,盛汤,问今天的珠宝展情况如何。
“还好。”他淡淡应一句,没有说什么,喝了几口汤便回书房办公了。叶细细在外面敲门,说儿子在房里闹,要见爸爸。
“你哄哄他,我现在没有时间。”他的目光粘在电脑屏幕上,没有抬头,是真的很忙。叶细细便自己把门打开走进来了,给他收拾好摊在桌子上的文件,冲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端过来,笑道:“奕今天在学校受到老师的表扬了,开心得晚饭都没有吃,说要等爸爸回来。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那哭什么?”他抬起头,暂时停下手头的工作。
“哭爸爸没有去看他呗。”叶细细轻轻一笑,把身子轻倚在桌沿上,纤细的身子骨散发一股柔美和妩媚,“他说给爸爸准备了礼物,用了好长的时间,结果爸爸一回家就钻进了书房,看都不去看他。”
他听的剑眉一抬,把看着叶细细的目光收回来,再静静把电脑关了,站起身:“我去看看他。”
小敖奕的卧房里,小家伙刚刚洗完澡,正穿着小睡衣坐在床上让佣人哄着吃饭,小手一会摸这一会摸那的,就是不肯安分。此刻见爸爸来看他了,小身子哧溜滑下小床,一头钻进敖宸的怀里,“爸爸,我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所以给你准备了礼物,结果你没有回来。”
“是吗?”敖宸将儿子抱起来,俊脸上蓄起一抹柔和,往房里走,“奕给爸爸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这个!”小家伙从他怀里挣脱开,屁颠屁颠跑到小书桌旁,拿起一张被平平整整压在桌面上的画纸,献宝似的把那鬼画符呈给敖宸看,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我在学校画的,老师说我画的最棒,太奶奶也说我画的好。”
只见那皱皱巴巴的画纸上,用彩色画笔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西装男人,旁边写着:我的爸爸是老大!七个大字横七竖八,姿势各异,跟小家伙一样调皮。
敖宸伸手接过来,便轻轻的笑了,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他摸了摸儿子可爱的小脑袋,赞扬他画的好,表示喜欢这份礼物。
叶细细见他笑了,也跟着笑,走到他身边用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宽背上,幸福的摩挲。
廷轩并没有将如雪带出医院,而是让她住院观察了几天,才让她出院。出院那天,两人去了趟机场,坐在附近的摩天大楼楼顶,看飞机起飞降落。
“廷轩,在英国发生了什么事?”她轻倚在男人厚实的肩头,将手中的纸飞机放飞出去。
廷轩在给她折纸飞机,若无其事一笑:“女王留我在宫里喝茶,把我以前放她鸽子的那几次都喝回来了。”抬起手,也把一只纸飞机射飞了出去。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她坐直身子,看着那些一架架腾空而起的飞机,长发在风中翻掀。
“做正经的生意人。”廷轩把她搂过来,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抱她起身,“别坐这吹风了,我们去试婚纱礼服。婚纱我已经让人在英国设计好了,这次我带了过来。”
他将她抱到避风的地方,用修长的指撩了撩她扑打在颊面的长发,眸中颜色骤浓,突然倾身吻住了她。
她闭起双眸,沉溺在他温柔的唇舌交缠里,体内的情潮如海浪在撞击,在找发泄口,让她伸出手抱紧这个男人,身子紧紧依附住他,然而却在他将她轻轻往后压时,她陡然想起了另一个吻,一个肮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