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就什么范?”她抓住了话中的重点。盎格鲁先生这番说辞,好像是在说,廷轩跟女王很熟。
盎格鲁先生一顿,稍微想了想,道:“为女王办事吧。”
与盎格鲁先生结束通话,她将头软软撑在沙发上,缓住脑海里一晃而过的空白。估计是前几天受的刺激太大,又失血过多,她总是动不动就眩晕,整副身子骨提不起劲,不想动,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坐着。
医生说她是精神压力太大,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深处有了噩梦。
“太太,我买菜回来了。”保姆提着菜篓进门换拖鞋,刚把门关上,又转身去开门,说道:“太太,有客人来了。”
客人是好久不见的叶细细,穿着高贵的大衣和长靴,戴着墨镜,一进门就让保姆出去散散步,十分钟后再回来。保姆站在玄关处不肯动,用眼神示意如雪,要不要报警。
如雪对她道:“你就在外面转转,几分钟后回来,这位敖家少奶奶可能有重要的事跟我谈。”
“好。”保姆便走出去了。
等厅内只有她们两人,叶细细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打量了四周一圈:“新房子不错嘛,这么好的房子干嘛空着,非要去我们敖家挤二楼?我们家人多嘴杂不说,隔音效果也不好,什么声音都能让整幢楼的人听到!”
她故意把‘我们家’三个字咬的特别重,讥诮那日在敖家发生的事,更用一种高傲的姿态缓缓朝这边走过来,似是‘正室’正大光明找‘第三者’说理来了。
如雪早知她是来者不善,从沙发上站起身:“大宅二楼是沈家的,不是你们敖家的!”难怪在家中发生这样的丑事,这个女人能这么‘大肚量’呢,原来都是在忍,忍,然后秋后算账!
“被他当着众人的面强奸是什么感觉?”叶细细笑靥一收,突然冷冷盯着她问道,成了一只笑面狐。
她微微一怔,犹如被人一巴掌扇过来,胸口处一阵翻江倒海的扑腾,冷道:“四年前你不也是被他‘强奸’的么?用手机对着自己拍,那种感觉很刺激吧?”
“是刺激。所以四年后你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我?”叶细细娥眉上挑,不羞耻也不脸红,反以此为荣:“你用了同样的手段又如何!四年前我交给他的是一具清白的身子,而你,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是被男人玩弄过的二手货!他强了你也嫌脏!没听到他说的话么,他要弄干净你身上沾有的其他男人的体味!”
她俏脸发白,眉尖蹙起,不过没有出声驳斥叶细细。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这番话很不要脸!”叶细细紧接着道,趾高气扬盯着面前的她,连珠带炮的冷嘲热讽:“但这是事实!虽然四年前我用不光彩的手段将他抢了来,但我这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身心都忠于他!而你,没遇见他前就有过两个男人,一个不知名的强奸犯,一个韩峻熙,还流掉过一个孩子。遇到他后,铠泽与峻熙轮番与你上演暧昧戏,引他吃醋。与他分手后,又有一个廷轩!你看看你有多脏!心有多脏,身体就有多脏!”
“我再脏,脏的过你吗?”她出声冷道,不是经不住激,也不是为这番话自卑,而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这个女人,有时间跟她在这里争风吃醋,还不如回家讨老公的欢心,看牢他:“你都把别人的丈夫抢了,还敢说自己清白?那层膜有你的脸皮厚吗?你要是跟敖宸过的幸福,还用着得在这里狗急跳墙?”
“我只是让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别男人不爱,偏要勾引他去强奸!”叶细细嚣张起来,一把将受伤的她推倒在沙发上,用脚尖去踹她受伤的小腿,故意让她痛:“四年前他对我不叫强奸,因为我是自愿的,我喜欢这种惹怒他让他发疯的亲热方式。而他对你,是赤果果的强,完全没有一丝怜香惜玉,还让你名声扫地!所以我们四年后的这场仗,你已经输了大半,因为他根本不爱你!还有,是你在英国挑衅我的,扬言要将他抢回去,那看我后面怎么整你!”
如雪的小腿被她踢的腿抽筋、伤口裂开,又被嚣张的她按压在沙发上,左臂剧痛抬不起来,于是也不管右手捞起了什么,一把就朝这张狂女人砸去:“四年的时间,你发疯的本事倒是见长呀!不过你错了,我不会将他抢回去,而是告他强奸后再送给你!”
叶细细总算被打到了地上,背部狠狠吃了吸尘器一棍,额头撞到沙发上。
“四年前的敖宸早已经死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你用过的垃圾桶,你送给我都嫌脏!所以别在这发疯了,回去想想怎么跟他过,养大你们那个私生子!不然儿子不得宠,你只有被他扫地出门的份!”她从沙发上坐起身子,真想用手中的吸尘器直接将这疯女人赶出门!或者再敲她一杆子,让她也痛一痛!这女人不是带儿子离家出走了么?怎么又有脸回来了!
叶细细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撞红的额头,阴沉着脸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你还爱他,对吗?不然你不会留下他的孩子!那个啸啸,就是他的孩子,亲子鉴定是百分百的吻合!只可惜,那天那孩子没有让车给撞死!”而后扑过来,发了疯抡起沙发旁的落地台灯,把插头什么的全拖了来,一股脑儿朝困在沙发上的如雪砸过来:“这样你跟他也不再有什么牵扯,断的一干二净!可你偏偏留下这个孽种,就是想等他回心转意!现在他躺在医院,腹部大范围被割伤,也是为了你!我和孩子离家出走的这几天,他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问,却跑去你们的飞机上掺和!”
“啸啸差点被你害死了!”如雪眼见台灯朝自己砸过来,连忙往旁边的沙发翻滚,然后一个反手将手中的杆式吸尘器毫不客气朝叶细细挥去。这死女人,竟然果真拿孩子开刀!她就算是多敲她几杆也不解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