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将脸一偏,双眸看向窗外,没有理他。
他便勾唇轻轻一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眸盯着她那排浓密的、遮掩住她眼神的睫毛,说道:“四年前我的确是因为敖宸才接近你,可四年的时间,根本没能让你彻底忘掉他。我带你住进敖家,就是想试探你对他还有没有旧情,可你彻底让我失望了。你不仅爱他,还想与叶细细斗气,一心一意想住进敖家。这样的你,让我压下去的复仇怒火疯狂滋长,压也压不住,于是在你心甘情愿与他接连发生两次关系后,我便决定毁了他们敖家。”
“你?”如雪惊诧回头,不可置信看着这个男人。他说她是心甘情愿被敖宸强奸!
“难道不是吗?”他冷冷轻哼,俯下身子直逼她的双眸,尖锐的讥笑:“你第一次被他碰的时候,是在浴室里,连浴帘都抓烂了,难道没有享受到其中的快感?第二次,当着众人的面做,并且是在被我刚刚碰过之后,大声的尖叫,那种感觉一定很刺激吧……”
“你知道他闯进了浴室,却没有阻止。那天你根本就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然后借故出去,给他机会闯进来!”她木然看着这个男人,心已成灰,没有一巴掌朝那张脸打过去。
她觉得,这个男人变的很不可理喻,就跟疯了一样。
“我是在与你上床的时候才知道的。”廷轩直起身子,用一种轻蔑嫌恶的目光俯视着她,轻掀唇角:“你关了灯,就是不想让我看到那些吻痕,所以我就当没看到,可当我进入你的身体,我们做完,你都没有说一句。没有说是他强迫你的,就那么沉默着,似乎很享受。之后我被女相大人抓去的那段时间,也没见你对他的兽行有任何反抗,你们在旅馆做,你的店子做,自己家里做,哪里都能见到你们交缠的身影。以至于让我一看到你的脸,就觉得脏!”
如雪颤抖起来,脸色发白的摇摇头:“四年前带走我,四年里不让他找到我,四年后带他来庄园,难道不是你沈廷轩设下的圈套?带我住进敖家,只是你报复的时机成熟了,你除了在他面前炫耀我们的关系,就差直接把我送上他的床!”
“那你为什么一住进敖家,就望着他住的四楼哭?”廷轩骤然暴躁,发疯一般捏住她的下颌,狠狠的抬着,一双蓝眸怒涛冲天:“这四年我对你们母子难道不好么?我对啸啸,简直当亲生儿子疼。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在四年时间里不知不觉恋上了你,想娶你做老婆!”
“可是在见到敖宸,回到敖家后,你还是不肯放弃报仇!”她雪白的下巴被掐出几条红痕来,瞪着廷轩的盈动美眸隐隐闪着泪光,一双小手把那只粗蛮的大掌猛力抓开,目光抬起已是冷若冰霜:“沈廷轩,不要拿我的事当幌子!名义上我是对不起你,但你又对得起我吗?我就是你玩弄敖家的工具,你从峻熙手上得到那份股,又让我自愿把我手上的那份送给你,独揽埃弗森大权后,拿一些无辜的人开刀,把公司搅得鸡犬不宁!是,我是对不起你,所以我离开,可你不同样是与女王约会,制造性丑闻?你在与我在一起的这四年里,经常偷偷与女王幽会,这就是你自己四年前所说的‘做鸭’!”
“你离开?裴如雪,你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廷轩听得眉毛狠狠抽搐,一把抓过坐在沙发上的她,摔到办公桌上猿臂纷纷扫落桌子上的东西,“我与你在一起的这四年,根本没有与女王见面!好,就算我利用你报复敖宸,报复敖家,我也是帮你报了仇!四年里我藏起你,难道不是让你疗伤?你若真不爱他了,还怕我带你住进敖家?你与他在床上翻云覆雨是真的吧?现在你放荡得就算我把你关起来,你也能撞破门锁冲出去与他交欢!”
他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压在桌上毫不怜香惜玉的蹂躏。
“离开后是去了哪里?羞愧?与他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巫山云雨?他趴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谁的妻子?”他怒吼着,忽然把她的衣服通通撕开了,抽掉腰带,大衣扣子绷得到处都是,低领毛衣直接从肩头扯开,露出她细滑的雪肌。一双眸子亢奋的盯着她脖子上未消的吻痕和削肩上的那片牙印,用大掌大力的刮擦,似乎想把那碍眼的痕迹给擦掉,“你现在肮脏得没有一个地方属于我!”
“沈廷轩,我有属于过你吗?”她颈子上一片刺痛,昂着头,用手死死抓着那双大掌,翻滚着想跳下桌子。这个男人在羞辱她!可他没有理由羞辱她!因为他比她更脏!“不管我还爱不爱敖宸,你的确利用了我,羞辱了我!还与女王有一腿!我裴如雪就是你报复过程中的一个牺牲品,就跟进贡的女奴一样,只是你引诱敖宸的一个诱饵!所以沈廷轩,有本事我们就永远这样绑着,耗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可以有多脏!”
“耗着?”廷轩撕扯衣物的大手一顿,明显怔愣了一下,缓缓放开身下的她,蓝眸中噙起笑:“你以为我爱伊丽莎白?耗着我,让我跟她不能在一起?”
她趁这个空挡翻下了桌子,裹紧大衣外套退到一边,冷冷盯着这个明知故问的男人。
沈廷轩朝她走过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恢复了他以前绅士般的笑:“好,我们就这样耗着,反正你现在对我还有利用价值!以后,只要敖宸一天不放弃你,我就一天不放手!呵!”
对她邪恶的侧了侧目,潇洒的走出去了,“接下来我们去会议室,你身为沈太太最好出席!”
如雪裹着自己,一时不知是自己变了,还是所有的人都疯了。
偌大的会议室,如雪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十来个人。沈廷轩,敖宸,帝豪银行的主席,以及他们各自的秘书和律师,安安在给各位斟茶发资料,担忧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些事务秘书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