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拿你的心肝宝贝开刀!”李良缘狠狠摔了电话。
叶细细自从身中数弹后,一直躺卧在床上,医生告诉她脊椎复原的周期会比较长,风险很大,不宜乱动身体,用力过度,于是她只能天天躺在阳光下,爬也爬不起来,动也动不了,过起了与敖老太太一样的生活。
这天,她想给儿子打个电话,听听孩子的声音,守在门外的保镖和护士却不让打,把她当犯人看押着。她很委屈,午餐没吃,一直饿着肚子躺在床上睡觉。
后来加护病房门被打开,传来儿子大声叫妈妈的声音,她才肯睁开眼睛,看到奶奶和儿子亲自过来南部看她了。老太太坐着轮椅,让私人看护拎着食物,满脸忧色进来了。
儿子大叫了几声妈妈,趴在她身上直哭,后来又亲自拿勺子喂食物给她吃,说医院虐待妈妈,不给饭妈妈吃,让妈妈饿肚子,他要让太奶奶铲平这家医院。
“奕奕,谁教你这么说的?”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抬起右手摸了摸孩子的脸,“你是敖家的小少爷,以后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这么粗俗不堪的话,知道吗?”
“这些坏人不让妈妈回家,他们就应该被踩扁。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小敖奕扭头瞪了那些守在门口的冷面保镖一眼,往她怀里直钻,说要妈妈回家,咱不住这里了,坐敖家的车回去。
她揽着孩子,抬头不解的望了奶奶一眼,不明白她不在敖家的这段时间,是谁在带孩子,竟然放这样的影片给孩子看。
“敖宸搬出去住了,敖奕一直是佣嫂在带。”老太太颤巍巍说了一句,全身都不能动,只有薄薄的眼皮能眨动:“细细,你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呢?敖宸他竟然对你不管不问,让你中了这么多枪。奶奶刚才听医生说,有一颗子弹打在脊椎旁边了。”
“嗯,医生说我的复原情况很好,躺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叶细细瞧了瞧老太太的面部表情,故作轻快道:“敖宸一直误认为我与黑盟有关系,所以那天那伙子人用枪打我的时候,他才没有管。后来要不是他冲了上来,给我解决掉了几个人,我早被那群人乱枪打死了。奶奶,我真的与他们没有关系,是那个gina,她一直暗恋敖宸,又得不到他,因爱生恨就报复与敖宸所有有关系的女人。”
“奶奶知道了,奶奶现在就让他们给你转院,回到H市。”老太太缓缓眨了眨眼皮,是相信她的,相信她与那黑帮组织没什么关系,但老太太最担忧的,是叶细细的身体状况问题。她敖家,需要的是一个顺从听话,身体健康的孙媳妇,不然往后的日子,一个截瘫的孙媳妇是一肩挑不起当家主母的这个重责的。
敖宸从外面办完事回到公司,发现裴如雪把xx大学的讲座给放鸽子了,讲座的主办单位负责人正打电话关心埃弗森的演讲老总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事,为什么接不到人。
他让lee致了歉,火速让裴如雪来他办公室一趟。
如雪走来他办公室,见他板着一张俊美的脸庞给她脸色看,她便站在门口不肯往里面走了,问他找她什么事。
“你明明答应了的事,为什么要放鸽子?”他攒起眉头,对她这一做法很是生气。虽然说她喜欢闹小脾气,气他纠缠她,但公是公,私是私,生活中的脾气就不应该闹到工作中来。
“放什么鸽子?”如雪自然还不明白是什么事。
“讲座的事。”敖宸直勾勾盯着她灵动的双眸,直觉这女人在装傻,“xx大学是你的母校,我想着你应该十分愿意去,所以将名额给了你,而你,也没有回绝。”
“我不是让saba来给你说明白了?”如雪恍然大悟,唇角微不可闻勾动了一下,勾起一抹讥诮。她早就该明白saba这个秘书办事不可靠!
“你确定她过来回绝了?或者是打的电话?”敖宸也不再发火,静静瞧着她。
“那敖总你让lee进来说一说?若lee没有接到saba的电话,就说明这个秘书没有替我跑腿。”她耸耸肩,表示很无奈,“我现在找她们办事,都是要买东西讨好她们的。”
“噢,这么嚣张?”敖宸高高挑起霸气的剑眉,黑眸兴致盎然,反倒笑了,“既然她们欺主,为什么你不跟我反应换掉她们?我可以让你选择你自己想要的秘书。”
“埃弗森整个秘书部就是你敖总的后宫,敖总你确定能从秘书部挑出一个肯心甘情愿为我办事的秘书?”如雪闻言缓缓往门里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笑意盈盈坐下,“你的秘书们都对我不服,换一个新的,不见得比现在这个好。所以新不如旧,旧不如友。我现在要的秘书只有两个,一个是安安,一个就是saba,她们俩认识,安安又是我的好姐妹,我只要她们其中的一个就可以了。不过上午安安刚刚拒绝了做我的秘书。”
“我不是说过,可以同意季安安回公司,但坚决不能让她做你的秘书?!”敖宸一双黑眸陡然变得暗沉,不再笑,目光似刀子一般锋利,庄严肃冷盯着她,“以前的有些事,你忘记了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但交友要谨慎,对你有目地的男人要防,与你姐妹相称,喜欢插手你事的朋友也要防!saba这个秘书她不忠心就算了,过几天我会将秦蕾蕾调到你身边。”
“不麻烦敖总你了,我只要saba这个秘书。”如雪冷冷笑语,一双美目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眸中勾着一抹犀利,“既然敖总你打算放手让我管理公司的财务,那就要相信我有能力协调与秘书之间的关系。一家跨国大公司的雄奇庞大不是靠几个老总撑起来的,而是由成千上万的员工汇聚而成,老板在员工面前,不该仅仅是气势凌人,颐指气使,而应该是尊重他们和让他们信服。当我要调走她们的时候,也该有一个让其他员工信服的理由,而不是看自己的心情好坏。然而目前,我没有这个正当的理由,大家看到的只是——我对朋友的背信弃义。我靠峻熙的关系,用钱买了埃弗森将近一半的股份,做了董事会的董事。我勾搭敖总你,心情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