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里,她除了见到gina,还见到了另一个风韵犹存,妖娆多姿的女人。
她初见这个女人的眼睛,瑟缩了一下。
因为太锐利了,直勾勾看着她。
“gina,这个就是我让你监督了那么多年的女子?”中年女子红唇轻掀,容颜媚得快滴出水来,露在黑裙外的胳膊手腕,似藕节一般白嫩圆润,丰腴的肩膀上,竟还盘着一条黄金蟒。
说话间,女子用青葱般的食指去摸黄金蟒的头,眉梢眼角明明带着笑,声音却让叶细细不寒而栗:“你坐下吧。”
叶细细的心霎时悬起来,看一眼gina,坐在一边,掌心则悄然冒出了冷汗。
gina则闷不吭声,似乎有些畏惧这个中年女子,皱眉盯着叶细细,眼眸中有一丝担忧。
“gina你放心,既然今天我愿意见她,就定不会杀她。”中年女子又道,柳眉弯弯,双眸妩媚,侧目瞧着叶细细:“你长的倒一点不像敖家的老妖妇,像韩湘雅。”
叶细细翘起眉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中年女子便轻轻一笑,玉手拿杯喝了一口茶,优雅搁下:“当年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有一天我过七岁的生日,母亲突然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找父亲。
父亲接了电话,生日蜡烛都没有帮我吹,就出去了。
母亲当时怀有身孕,想起父亲没有拿外套,追出去了,结果看到父亲与另一个女人在车里拥吻,当场倒在了地上。
可那女人说她要生了,让爸爸马上送她去医院。
于是母亲挺着大肚子流了一地的血,邻居发现的时候,胎儿已经流掉了。”
女人把目光投射过来,妩媚的眼睛里,闪烁犀利的光芒:“老妖妇生的那个女儿,就是你母亲韩湘雅,老妖妇与我父亲的私生女,比我小七岁。
当年老妖妇与我父亲私通,生下韩湘雅后,想逼走我母亲做正室。
结果在我母亲想不开自杀、得到我父亲的财产后,她突然又变卦了,转而嫁给敖家老爷做续弦,把韩湘雅送人了。
你们没有人知道,老妖妇当年只是她娘家的一个姨娘生的女儿,地位连一个丫鬟都不如,所以她一心想着嫁有钱有势的人。
我父亲当年是喝洋墨水的,遵从一夫一妻制,可到头来,他还是栽在了一个姨娘生的庶出女儿身上,在外面有了野女人。
这就是做小的女人,天生就给人当小老婆,贱到骨子里。
结果她不做小老婆,就做续弦,迫不及待进了敖家的门,给两个孩子做后妈,声称是亲妈妈回来了,以免母子之间有嫌隙。
我父亲病危,让她把钱还回来,不还。我父亲死,她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流浪做了孤儿,十五岁的时候进了冥夜,二十一岁遇到韩英杰。
当时我是对韩英杰有点意思,但碍于是冥夜大哥的女人,便没有与韩英杰做出格的事。
后来得知韩湘雅正是被韩家抱养,并与韩英杰订了娃娃亲,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我便打算让韩英杰带我脱离冥夜,带着我们的钱,我们的孩子,远走高飞。
谁知韩湘雅虽只有十三四岁,却早已懂得勾引男人,算计男人。
当我挺着大肚子与英杰逃亡,才知道韩湘雅也未婚先孕,要求英杰娶她,哭哭啼啼、寻死腻活。
我们在半路遭到追杀。
起初我也以为是冥夜的人,后来我在爆炸中捡回一条命,调查敖世政的身份,才知道一切都是敖家老妖妇对我的赶尽杀绝。
原来她做了敖家当家主母后,虽然面子上跟韩湘雅不认识,却在私底下一直给韩家寄钱,打探韩湘雅的消息。
只不过那些钱还没到韩湘雅手上,就被英杰的妈给输光了。
之后她得知我抢了韩湘雅的男人,就发起狠来了。
派人在国道上枪杀我,抢我们手中的钱。
她的算盘是杀死我,把英杰追回去娶韩湘雅,却没想到敖世政会出现在国道上,英杰会拼死保护我。
而敖世政为什么没有在那场枪战中受伤,能安全逃出去?
为什么会把我们的那袋钱还给所谓的‘冥夜’?
就是因为这个老妖妇一直在暗中冒充‘冥夜’,杀我,抢我的钱。
她的私房钱全部是我夏家的钱,我父亲的,我的,英杰的。
我则从爆炸中逃生出来后,让我以前在冥夜的兄弟吓了吓她,她这才收敛,只字不敢提韩湘雅是她私生女的事。”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妩媚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紧紧盯着叶细细:“现在你应该知道你与gina之间的关系了。
没错,你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身体里都流着英杰的血,当年我进了黑盟,并不知韩湘雅将你与裴家大小姐调包,让gina来整整韩湘雅的这个女儿,错把裴如雪当做你。
不过gina无心于此,一心扑在敖宸身上,与你和敖宸相处多年,并没有杀掉裴如雪。
后来得知你才是韩湘雅的女儿,对你的怜惜便更深一层,还真把你当成了妹妹。
但很不凑巧的是,你们姐妹俩又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
gina为了你,把我的命令和叮嘱全部抛却在脑后,无论你怎样利用她,栽赃她,她骂咧两句,依然会帮你,怜惜你这个单纯而偏执的妹妹。
而你这个小三生的外孙女,利用得到的时候,就把gina当人,需要讨好敖宸的时候,就让gina给你背黑锅。”
“那你到底想怎样?!”叶细细听得猛然站起了身,一时难以消化中年女子带给她的这些信息,双脚悄悄往后退。
但在与gina短暂的目光交流后,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猛然一激,犹如深处梦中,天旋地转。
此刻她在慢慢理清思路,盯着中年女子冷毒的眼睛,一步一步往后退。
难怪当年韩湘雅在敖家做小三,敖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住在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