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僵,脸色全变。
“我万万没想到,我追杀了多年的黑手党,首领就是你玉妥洳雪!”他黑眸里的光,冷冷射出来,越来越明亮,不含一丝浊气,“你占据了如雪的身体,学会了草裙舞,当我领兵来到北疆,你在我面前跳起了草裙舞。”
他朝这边倾过身,一把捏住叶细细的下巴:“早在第一次进府,你就想在我身上施蛊,但我没有给你机会。于是在我中毒后,你利用恺泽的信任,不费吹灰之力将蛊虫喂入我的体内!叶细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
他大掌收紧,嗓音一冷,直直掐住了叶细细受伤的脖子,一双黑眸陡然暴怒阴鸷,似要喝了叶细细的血。
叶细细吓得血色全退,双手抓在旁边,惊恐的摇头:“宸,你看清楚,我是如雪,是如雪……”
啪!敖宸狠狠一巴掌扇过去,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别******再说这句话!叶细细,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你才算解气,才能让你这贱人永远消失!你的黑手党自从我接漓夕回府,就秘密包围在我王府四周!漓夕被暴晒烧伤,又是你这个贱女人干的!”
“宸……”
“别他妈喊我宸!”敖宸暴怒提起她,直接甩到地板上,撞到车厢上,一脚踩住:“在现代,你打过如雪多少次?啸啸只是个孩子,你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宸,啸啸不是我害的,我也没有打裴如雪,是她先打我……”
“闭嘴!”敖宸一脚踹过去,狠狠一脚将叶细细踹翻,双目暴突:“我知道你善使毒,占据住如雪的身子,以为我不敢动你!但现在,你曾经是怎样动如雪和啸啸,我在古代就让你怎样受罪!让丐帮掳她?”
他站起身,又一脚重重踹过来,墨眸眯起:“我******就让他们先掳你!好好享受他们的招待,接下来还有更美好的‘蜜月之旅’!”
他用脚踩住叶细细的头发,盯着她那张泪眼朦胧的眼睛,“现代的你不可饶恕,追过来的你,依然要玷污如雪的面容和身体,那我就只有让你死,并且永世不得投胎做人!”
这一次,他一脚朝那张熟悉的面孔踹过来,叶细细开始嘶声尖叫,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宸,你要做什么?”
“让你变成漓夕的样子被那群乞丐掳去,他们会好好爱你的!”
“不要!”那群乞丐会把她强奸至死的!
马车继续在大街上行驶,不过速度快了起来,骏马跑的很快,没有人知道马车里的人在做什么;人群后面,来无影去无踪的黑手党骑着马,一个个脑袋落地,血溅四方,用血来庆祝这次这场大婚。
王府四周,浓浓的雾气里早已是血流成河,埋伏在四周的黑手党全部倒在血泊中,王府里则开始有了风吹草动。
敖宸的马车继续在北街奔跑,藏在四周的丐帮则寸步不离的追,浓浓的雾气,是最天然的屏障。这群乞丐不知道,在浓雾的掩饰下,车内的叶细细早被敖宸一脚踹了出去,滚到路旁,让王府的人拖到另一辆车上回王府。
而王府庵堂的那棵琼花树下,漓夕望了望渐渐冲破浓雾的万丈晨光,转身走回庵堂内。她脱下了那身灰布衫、尼姑帽,换上一身金线绣织的精美喜服,坐在铜镜前让墨舞给她化妆。
墨舞一直在她脸上敷敷贴贴,轻扫娥眉,绛唇轻点,仔细挽发,最后把铜镜放到小姐面前,叹道,小姐你以前的样子真美,可惜让这脏女人玷污了。只见铜镜里,是一张玉妥洳雪的脸,清丽绝美。
漓夕用指尖抚了抚,知道那是面具。
墨舞蹲下去给她穿花盆鞋,再掺着她回到王爷的寝殿内,坐在窗边,自己则重新回到庵堂。
而在漓夕离开庵堂后,王府的南监军便扛着个布袋,一跃而进,将布袋里昏迷的叶细细重重甩出来,喂了她一颗失声药丸,一掌拍下,与赶回来的墨舞打了个照面,点点头离去。
墨舞关上门,抡起袖子对准叶细细那张脸就两耳刮子掴过去,几脚踹来。她知道玉妥洳雪会使毒,能使唤小蛇;但是王府里到处都洒了石灰,喷了药水,玉妥洳雪的小蛇难逃升天;
当然玉妥洳雪的身体她不能过多的接触,以免中毒,给她易成小姐的容貌就可以了,然后等着丐帮的那群人来抓‘小姐’。
此刻的王府是不安宁的,早在府外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有敌人秘密潜了进来。所以她和小姐要万无一失的把玉妥洳雪掉包,让丐帮那群人自己人欺辱自己人。
果不其然,门外有动静了。
她连忙给‘小姐’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哭哭啼啼道:“小姐,王爷真的太无情了,竟然让玉妥洳雪和那小喜当堂羞辱你,小姐你好生歇着,墨舞去给你报仇!”
她起身取剑,拿起就往外走,一打开门,一根脏兮兮的棍子挡在她面前。几个乞丐高手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与她打来;另一个乞丐则溜进屋里抢人,扛到背上就往外走。
“人到手了,快撤!”
“这个丫鬟也长的不错!”
墨舞一剑刺过去,刺死这群肮脏不堪的混蛋!她才不跟他们过去,一群痴心妄想的癞蛤蟆!不过戏还是要演的,大声叫喊:“小姐!你们放下小姐!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几个人连忙扛着昏死中的玉妥洳雪溜之大吉,南瑾风带着两队护军匆匆赶过来,大手一挥:“快追!别让他们把王妃娘娘掳走了!王爷刚刚巡城回府!”
再与墨舞相视一笑,压根儿就不追。
这是王爷的旨意,他们可不敢真追,不然掉脑袋。
漓夕坐在新房中,一直把脚提着,不敢乱动。
因为她感到地板上有蛇在游动,似是从那一排红花花盆里钻出来的,正爬向她。
看来它们是感应到了主人有危险,纷纷出动了。她提着腿坐着,一动不动,试图保持静止状态,不让蛇飞快的攻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