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西施和东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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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卷尾感言

2007和2008两年中,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与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等六家单位先后为我的寓言作品和儿童文学作品举办了研讨会。当时,亲友们说2009年是我的古稀之年,要好好庆祝一番,举行一个“五女拜寿”的典礼。

我只有三个女儿,何来“五女拜寿”?原来,除了三个亲闺女之外,半真半假的还有两个干女儿:一个是影视明星陶慧敏,另一个是荷兰华侨虞桂莲。

小陶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帮助过她,我是她成长过程中的第一个关键人物,是运送这颗“人造卫星”上天的第一节火箭。桂莲和郑乾有先生一样,在人生最低谷时期我曾经鼎力相助过。他们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于是,凝结成人间最美好的一段情谊。小陶和桂莲的父母说让孩子拜我做干爹。因此,便有了“五女拜寿”的约定。

可是,2009年我与前几年一样忙,特别是全国性的四项赛事同时启动,忙得人不亦乐乎:一是“乾有杯”全国第二届校园寓言童话征文比赛开始评奖,二是“童彤杯”全国首届张鹤鸣戏剧寓言奖已经启动,三是“乾有杯”第九届金江寓言文学奖提前举行,四是“京华杯”全国首届大学生寓言大奖赛正在如火如荼地举办。加上我的双羽文艺创作培训学校的孩子们除了上大课之外,还要重点给予参赛的辅导,我已经是满负荷在运作了。忙到这个份上,你才真正体味到什么叫“废寝忘食”,那不是作秀,不是刻意而为,仅仅只是因为责无旁贷、乐在其中……

2009年的12月15日是我的七十岁寿辰。拜寿的女儿女婿们到了我家,家里空无一人,忙给我挂电话,我正坐在黄岩北城小学成为“中国寓言文学创作基地”授牌仪式的主席台上,这时,我才想起曾经有一个“五女拜寿”的约定。虽然违约,但我感到太荣幸了,在这个盛大的庆典仪式上度过了我的古稀华诞!

我不禁感慨万千,噫!古人的生命极限居然只有七十岁,超过极限的十分稀少。今人已经不同了,科技发达了,医疗条件改善了,健康理念进步了,生命极限不断被突破,所以古稀今不稀。自信人生一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

猛然回首,百感交集——

小时候,我课外阅读的书籍是父亲书柜里的医书,父亲行医时我当助手,家庭的熏陶就是治病救人,所以我曾经希望自己成为一代名医。结果是大哥子承父业,两个妹妹也从医,我却进了专业剧团舞文弄墨搞戏剧创作。“文革”后期,剧团瘫痪了,我被特派到父亲的诊所正式学习医术,重点学习父亲特有的“水针疗法”和针灸奇穴,研究医疗保健,接诊出诊,患者都叫我小张医师,我忙得不亦乐乎。

后来我又协助大哥开发医药产品。大哥研制的“888育发液”曾经在第45届布鲁塞尔尤里卡世界博览会上夺得大奖。我当时任瑞安市文联主席,而在这个产品的生产厂家当了5年的兼职厂长,也算是治秃专家了吧。我曾经接连打报告,要求退离领导岗位,专心从事医学研究和医药开发,然而未能如愿;等到市领导批准我退离文联主席的职位时,已经错过了育发产品开发的最佳时机。现在,我的大女儿实现了我的第一个梦想,她在北京学医行医,师从张姓医师,他一脉传承隋唐神医孙思邈的医术。

小时候,我还有一个愿望是成为画家。从小学到初中,每次校里或区里图画比赛,冠军非我莫属。从高中到大学,班里或校里的美工都离不开我。毕业后我被分配到瑞安中学,领导发现了我的美术才能,让我执教高中语文之外,又兼了初中8个班的美术课。到了专业剧团以后,我任编剧兼团长,又兼文化教员和保健医师等工作,忙得脑袋都快炸开了,所以小心谨慎地把画笔收起来了。我自信有美术天赋,而且是自学成才。后来,我的小女儿实现了我的愿望,两度进中国美院深造。毕竟是正规军,令我们这些“土八路”望尘莫及。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自学成“才”,现在才知不过是自学成“柴”,我的作品只能拿来烧火。幸亏有小女儿实现了我第二个梦想!

我还有许多梦想都许诺留到退休后去实现,但退休后真正能兑现的只是创办了文艺创作培训学校。如今,跨过“古稀”的门槛,自然会想起曹孟德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的感叹。是啊,过去,我们在阶级斗争为纲的各种大运动和按部就班的计划经济时代失去的时日太多太多了。好在退休后,属于自己的时间多了,现在一天抵得上过去三天,应该还有许多事可以做的。但毕竟已到古稀之年,当然又是“来日无多”了。余生的每一天都像乞丐手里的金币一样弥足珍贵,我理所当然要把它用在最有意义的地方。

20年前,瑞安报同题散文《人生五十》征文时,我写过一篇《晚霞即将升起的时候》的短文,结尾有这样一段话:君不见,陨石坠落之时,尚能划一道闪亮的弧线,留一刻最后的辉煌,更何况你我之辈,难道不应该抖擞精神,在生命行将进入倒计时之前,再多留几个耀眼的光点?这20年来,我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走过风风雨雨,迎来几度夕阳红。

以上这段文字写在《西施和东施》卷尾,权当后记。

去年春节前夕,我整理了一个集子,敬请樊发稼先生作序,樊老冒着春节的严寒热情洋溢地为拙作写了序言。樊老在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会长和名誉会长的高位上三番两次为拙作推介和褒奖(他的长篇评论《张鹤鸣寓言刍议》曾摘要刊登在2007年11月25日的《人民日报》上),使我更有勇气在寓言创作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我当时选编的那个集子因故暂缓出版,后来改由大众出版社出版了寓言集《绿叶对根的倾诉》。这次的集子《西施和东施》是用樊老原来的序言,但序言中重点点评的《绿叶对根的倾诉》已收录在同名寓言集的开篇,所以本集子中作为附录收入,以方便读者阅读。

出版社交稿的期限临近,我的培训学校尚未放假,而一项新的赛事——全国中小学教师寓言创作大奖赛——正开始筹备,确实难以招架。情急之下,我又将稿子发给熊爷(桂剑雄先生),让他替我把关。

借本书出版的机会,我由衷地感谢樊老,感谢熊爷,感谢寓言界的同仁们,也感谢出版社的张海君等先生!

张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