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中华传统美德百字经·报: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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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报答恩情显情真(1)

侯嬴以死报恩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诗经》

侯嬴(?—前257),战国时魏国人。侯嬴初为大梁(今河南开封)夷门的守门小吏,直到70岁才被信陵君迎为上客,为协助信陵君救赵起到了关键作用。

春秋时期,有个谦和的老翁叫做侯嬴。他已经70岁了,还在大梁夷门当个看门小吏。他虽然胸中充满韬略,但并不自我表露,始终以隐者自居,甘当看门小吏而无怨无悔。

信陵君听门客们介绍了侯嬴的情况,便带着贵重的礼物去慰问这个70岁的老人。信陵君谦恭地把礼物奉给侯嬴,不料侯嬴却说:“我几十年来修身养性、敦励品行,功名利禄已与我无缘。我可不会因为位卑家贫而接受君子这么贵重的礼物。”

侯嬴的安贫乐道、洁身自好反倒引起了信陵君的兴趣。有一天,信陵君大办酒宴,招待宾客。等客人们都坐好了,信陵君却不入席,而是带着车马随从,专程到夷门去请侯嬴。为了表示对侯嬴的尊重,他还把象征尊贵的左边的座位空下来,留给侯嬴坐。

侯嬴听说信陵君请客,也不推让,收拾一下他的破衣、破帽,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信陵君空出来的左边的座位上。

走到半路,侯嬴急让信陵君停车,说:“哎呀,我有个朋友在那边的市场里卖肉,就委曲你一下,随我一同去看看我的朋友吧!”信陵君毫不犹豫,亲自赶着车来到了市场。侯嬴的这个朋友名叫朱亥,是个卖肉的屠户。侯嬴也不管信陵君着急不着急,站在那里同朱亥唠得亲亲热热。况且,又是信陵君亲自为侯嬴驾车,引得街上的男女老少都来围观,同信陵君一起来接侯嬴的随从们知道府上的宾客们早就等着开饭呢,都在心里骂侯嬴看不准火候。可是侯嬴却不紧不慢,回到了车上。

到了信陵君的府上,信陵君把侯嬴让到上座,并一一介绍给各位宾客。宾客们见等了半天等来的原是看门小吏,而且还坐了上座,个个都像被耍弄了一样,很不高兴。

直到这时,侯嬴才站起来对信陵君说:“刚才我难为了你,其实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像人们传说的那个样子。我不过是个抱门闩、看城门的人,本不配劳驾公子亲自驾车去接,而公子却去接了。所以我故意让你招摇过市,让人们围观,让人们进一步认识你这位谦让下士的长者。”就这样,侯嬴成了信陵君的上宾。信陵君还问那位朱亥是怎样的人,侯嬴告诉他:朱亥是位贤人,有勇有谋,只是世人还不了解他,才隐于市井之间。信陵君很想把朱亥也引为门客,便几次登门拜访,但朱亥却故意不回拜。这让信陵君觉得朱亥这个人很古怪。

公元前257年,秦王派大军围攻赵国,赵国危在旦夕,派信使来魏国求援。魏国便派晋鄙率十万大军前去增援。秦王知道消息后,便威胁魏王。魏王害怕了,又急命走到中途的晋鄙停止前进,大军驻守在邺那个地方。

信陵君几次请魏王坚持出兵救赵,魏王就是按兵不动。

信陵君不愿眼看着赵国被秦所灭,就自己筹集了车马,带着门客们去援赵。走到夷门的时候,见到侯嬴便把自己的决心向侯嬴讲了一遍。

侯嬴说:“公子就努力前进吧,恕老奴不能跟你们去了!”信陵君率军出了夷门,边走边想:平时我对侯嬴够可以的了,我此次赴死,你不随我去还算罢了,怎么连句送别的话都没有呢?他越想心里越觉得别扭,于是便掉转马头,想回来质问侯嬴。侯嬴已经在门前迎候了,见信陵君回来了,便说:“我就料定公子会回来的。公子重门客,世人皆知。如今遇到危难之事,不充分发挥名士们的作用,却要同秦军拼命,这同拿肉往虎口里填有什么区别呢?”

信陵君一听,忙向侯嬴下拜说:“不知先生有何赐教?”侯嬴如此这般地授给信陵君一条妙计。信陵君依计而行,从魏王的宠姬如姬那里要来了虎符,准备到晋鄙那里夺取兵权,指挥大军前往救赵。

信陵君又要出发了,侯嬴又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虽然有了虎符,那晋鄙也不一定把军权交给你。你不防把朱亥带着一同前往。朱亥是个大力士,如果晋鄙顺利交出军权,还则罢了;如果不交,就可以让朱亥打死他。”

于是信陵君遵照侯嬴的安排,去请朱亥。朱亥说:“公子几次前来拜访我,我却不曾回拜,我确实失礼。今天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我一定跟随公子前往,万死不辞!”

一切都安排好了,侯嬴对信陵君说:“我年岁已高,不能随你一同去杀敌了。但我会计算你的行程。当你到达晋鄙的营地的时候,我将面向北方(即邺的方向),用自杀来报答公子的爱重之情!”信陵君到了晋鄙的大营,出示了虎符,晋鄙果然不肯交出军队,朱亥便杀了晋鄙。信陵君指挥大军奔赴赵国,终于击退了秦军,保全了赵国。这便是历史上的“信陵君窃符救赵”。

就在信陵君到达晋鄙大营的那一天,侯嬴果然实践了诺言,面向北方自杀了。

◎故事感悟

侯嬴用他的死报答了信陵君的知遇之恩,这正如豫让所说:“吾所谓为此者,以明君臣之义。”侯嬴除了有“以国士遇臣,臣故国士报之”的报答知遇之恩的情结外,还试图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人间道义、人的气节和忠义。从他们身上,体现出了做人的真理、人生价值,因此我们要不断陶冶、锤炼自己,使我们的人生价值得以升华而辉煌。

◎史海撷英

唐雎说信陵君

信陵君杀死晋鄙,拯救邯郸,击破秦兵,保住赵国,赵孝成王准备亲自到郊外迎接他。唐雎对信陵君说:“我听人说:‘事情有不可以让人知道的,有不可以不知道的;有不可以忘记的,有不可以不忘记的。’”

信陵君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唐雎回答说:“别人厌恨我,不可不知道;我厌恨人家,又不可以让人知道。别人对我有恩德,不可以忘记;我对人家有恩德,不可以不忘记。如今您杀了晋鄙,救了邯郸,破了秦兵,保住了赵国,这对赵王是很大的恩德啊,现在赵王亲自到郊外迎接您,我们仓促拜见赵王,我希望您能忘记救赵的事情。”

信陵君说:“我敬遵你的教诲。”

◎文苑拾萃

述 怀

(唐)魏徵

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

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舍生报主

◎慈孝之心,人皆有之。——苏辙《苏辙全集》

罗企生,生卒不详,字宗伯,是豫章人。罗企生最初任佐著作郎,殷仲堪镇守江陵时,推举他做了功曹。罗企生多次升官,直至担任武陵太守。罗企生还没到武陵就职,桓玄就攻打殷仲堪,仲堪又让罗企生担任咨议参军。

罗企生是荆州刺史殷仲堪的咨议参军。当殷仲堪与江州刺史桓玄构衅时,他就忧心忡忡地对弟弟罗遵生说:“殷侯为人仁慈,但优柔寡断,我看他必遭大难。”后来,殷仲堪从江陵出逃,他属下的官员只有罗企生一个人跟他走。他们路过罗家门口,罗遵生站在那里说:“哥哥既然要走,我们握手道别吧!”

罗企生拨转马头,把手伸给弟弟。罗遵生抓住他的手,一下子把他拖下马,说:“哥哥,家里还有老母,你要去哪儿?”

罗企生流着眼泪说:“我是准备死的。你尽孝,我尽忠,不是两全其美吗?”

罗遵生死死抱住他不放。

殷仲堪见他挣脱不开,就一个人走了。

桓玄进入江陵后,荆州的人士纷纷去觐见他,只有罗企生不去,一个人料理殷仲堪家里的事。有人劝他说:“参军这样,只怕大祸临头。”

罗企生难过地说:“殷侯侍我不薄,只恨弟弟拖住我,不能让我跟随殷侯去诛杀逆贼,我还有什么脸面向桓玄求生?”

桓玄听说他这番话,很生气,就派人对罗企生说:“你要是向我谢罪,我就饶了你。”

罗企生回答说:“我是殷侯的官员,不能援救殷侯,有什么可谢罪的!”

桓玄马上逮捕了他。临刑时,桓玄问罗企生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恳求道:“晋文帝杀了嵇康,他儿子嵇绍却成为晋国的忠臣。我只求桓公留下我弟弟,让他侍奉老母。”

桓玄答应了他的要求,满足了他用生命报答殷仲堪的愿望。

◎故事感悟

罗企生的灵魂已然逝去,但他那坚守信念的精神火焰永不熄灭!他用自己的行动报答了殷仲堪。这种大义凛然的作风让我们肃然起敬!

◎史海撷英

桓玄败死

桓楚永始二年(404)二月,以北府旧将刘裕为首的数名将领起兵讨伐桓玄。

同年三月,楚军在屡次战败后,桓玄不得不退出建康,并挟持安帝西逃至江陵;桓玄于逃亡后恐怕命令不被听从,因此更加严刑峻法,然而部众反而愈加离心。

四月,桓玄在荆州重整部队,以苻宏为前锋,再次东下与刘毅率领的勤王军决战。五月,楚军于峥嵘洲(今湖北鄂城)大败,桓玄欲乘船逃往汉中(今陕西汉中),在江陵附近,与益州军队相遇,益州将领冯迁跳上桓玄坐船,抽刀向前,桓玄拔下头上玉饰递给冯迁,说:“你是什么人,竟敢杀天子?”冯迁说:“我这只是在杀天子之叛贼而已!”遂被杀,死后被其侄扬武将军桓振谥为武悼皇帝。

◎文苑拾萃

桓 玄

佚 名

少小聪慧官亨通,心机算尽始成功。

出巡之路成鬼路,篡位称皇闹剧终。

知恩图报李万春

◎生活需要一颗感恩的心来创造,一颗感恩的心需要生活来滋养。——王符

李万春(1911—1985),曾用艺名客串李,原名李伯,小名长顺,字鹏举、鸣举。李万春是满族正黄旗人,原籍河北雄县道口村,出生于哈尔滨,是京剧老生、武生,著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戏曲艺术教育家。李万春的父亲李永利是红遍江南、称绝一时的清末著名的武花脸演员。李万春的妻子李砚秀是京剧旦角演员。李万春除了接受家传外,还先后受教于徐德增、于德智、崔凤鸣、项鼎新等老师,学《珠帘寨》、《碰碑》、《洪羊洞》、《逍遥津》、《斩黄袍》、《状元谱》、《盗宗卷》、《乌龙院》、《辕门斩子》等戏。

李万春12岁时演出京剧《战马超》一鸣惊人,13岁饰演《两将军》引起轰动,世人誉之为“童伶奇才”。梅兰芳认为“这个孩子往后有前途”,爱才心切遂萌生培养之意,因此出外演出时,特意带上李万春,不仅让他观摩自己的演技,还将李作为特邀演员与自己同时出现在演出广告和海报上,格外引人注目。梅兰芳还出人意料地把李万春出演的《劈山救母》排在自己出演的《宝莲灯》后面,作为大轴压场。

第二天,海报贴出后引起了轰动,人们极想知晓敢给梅大师压场的是何等人物,剧场顿时爆满。李万春果真未负梅兰芳厚爱,《劈山救母》一下子唱红了。

半个世纪后,梅兰芳之子梅葆玖受邀出演《霸王别姬》。久未登台的梅葆玖担心演不好,忠信诚笃的李万春爽快地答应与他合作饰演剧里的霸王,极力为梅葆玖提气助威。梅葆玖十分感谢李万春的捧场,李万春对梅葆玖说:“这不叫捧,这是我助你一臂之力。当年梅先生让我在后面演《劈山救母》,那才是捧我呢!这件事我永记心上。为了报答梅先生,我不但陪你演《别姬》,还在前头垫一场《九里山》。拿武戏压一压,你再上场更显有份!”

世称六龄童的与李万春为南北猴王比肩并峙,然而李万春对晚辈“南猴王”六龄童一向是爱助有加。

一次晚会,表演孙悟空的六龄童没带服装很是焦急,李万春比他更焦急,专为此连夜赶回来,为六龄童雪中送炭带来彩裤和金箍棒,演出时让六龄童一人演孙悟空,自己则有意选一段不惹人注目的《落马湖》清唱了事。

◎故事感悟

李万春时刻心怀善良和感恩之心,回报所有提携过他的人。他的情是真的,他的感恩之心也是真的。

◎史海撷英

李万春得众名人提携

1923年9月,李氏一门应斌庆班主事人俞振庭之约到北京搭班,李万春3天打炮戏《战马超》(首场在三庆园与师弟蓝月春演出大轴)、《珠帘寨》《四郎探母》,文唱、武打,技熟艺精,而且扮相英武,嗓音响亮,口齿清晰,还善于表演,各有特色,被京城誉为“童伶奇才”。后随斌庆社赴济南演出,应邀得余叔岩演《八大锤》,让李万春饰陆文龙,这是余氏有意提携李万春,亲传了此戏,并收万春为义子。后让李氏全家迁入大吉巷余氏之房。从此李万春大红大紫,轰动梨园。他边演出边广收博取,不但每天有马连良、尚小云等名家作看戏后的总结指导,而且他文戏问艺余叔岩,武戏投师杨小楼,两位大师认真传艺,宠爱极致,均收认他为螟蛉义子。1926年,李万春得到梅兰芳的提携,搭班梅剧团随同梅先生到沪演出《林冲夜奔》、《战冀州》等,更是受益匪浅。梅演《宝莲灯》,李万春曾在大轴戏演出《劈山救母》中的沉香,享誉沪上,并得小达子李桂春青睐,将其次女纫秋(少春二姐)许与万春。1931年,他组成“永春社”挑梁自任主演,在京、沪以及济南、青岛、武汉、东北各地演出,大受欢迎。

◎文苑拾萃

李万春故居

李万春故居位于北京市北大吉巷,为四合院格局,院落窄长。南房为上房,共四间,其中一间堂屋,东、西各分一间半。北房、东房、西房各三间。南房西侧设游廊通西院。西院有三间西房,系李万春卧室,现为民居。

李万春自幼随父练功,习武生,七八岁即登台演出,除演《夜奔》、《战马超》等武生戏外,还演出《打棍出厢》、《李陵碑》等老生戏。他以嗓音佳、扮相好、武功娴熟而轰动京城,被誉为“童伶奇才”,遂搭斌庆社任主演。此后边演边学,先后得到俞振庭、杨小楼、余叔岩、马连良、林树森、李洪春等人的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