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楚歌被皇帝亲自给接出来大牢,还赏赐了许多东西,梁景妍也才明白李楚歌的用心,原来不是李楚歌想要耍小性子,不过是在以这种方式来逼皇帝罢了,让皇帝真真切切看清楚此时此刻的局势,贸然将他打进大牢不是明智之举。
“这一次,你做的很好。”梁景妍没想到,李楚歌竟然亲自约了她。
“你桌子上堆了那么多奏折要处理,不去处理还找我出来?”梁景妍见他虽然瘦了些,但是精神却极好。
李楚歌伸出手,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梁景妍伸出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李楚歌拉着她往前走,慢慢的,静谧的,连风都静止了,温馨而美好,成为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我已经好久没这样子散步了。”李楚歌感慨道,“自从她走了之后,已经好久了。”
梁景妍侧过头去,李楚歌说的该是他的妻子了,“真看不出来,堂堂左相大人竟然也这么痴情,这么多女子追随着,没有心动的?”
李楚歌驻足,看着梁景妍的璀璨眸子,“虽然多,但是真正能够接触我的,却是极少的,若不是清瑶,不知道百姓们要怎么说我了。”
梁景妍想到百姓们可能的揣测,自然是把李楚歌当成是断袖了,“清瑶,很爱你。”
“我知道,但是我去不能欺骗她。”李楚歌伸出手摸着梁景妍的脸,光滑白净,带着冰凉的温度,“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梁景妍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这样看我。”
“呵呵。”李楚歌被她娇羞的模样逗乐了,“当初追着我跑的胆子去哪里了,怎么我一见你就脸红了。”
“我才没有。”梁景妍转过脸去,“这次你虽然能够平安从牢里出来,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孙敬媛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当皇后她运筹帷幄了那么多年,为了再次夺回皇后的位置,她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的。”
李楚歌见她紧张的模样,纵然好奇她为什么知道孙敬媛那么多事,但是既然选择相信她,他便不会过问,“好了,这些事情暂且先抛开,你太紧张了。”
梁景妍也想放松,但是只要一想到孙敬媛的个性,想到她的不择手段,她就不得不担心,不得不提防,“或许吧,我太敏感了。”
“出了什么事还有我扛着,你就安心当你的公主吧。”李楚歌抚着她的头发,“相信我。”
那双黑眸似乎带着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点头,“嗯,我相信。”
徐文正回到府上,见丫头端着什么去诺颜屋里,走近了才闻到是一阵药味,“夫人,病了?”
丫头见到徐文正有些紧张,忙低下头去,“是,夫人,夫人得了风寒。”
“我端过去吧。”徐文正想要接过药。
“不,不了。”丫头立马退开一步,神色慌张,“奴婢端去给夫人喝就好了。”
徐文正微微眯起眸子,他如何不知这其中有事,不动声色,“既然如此,那你端过去吧。”
丫头点了点头,立马往诺颜的屋子走去。
“夫人,夫人,奴婢把药端来了。”丫头在门口轻声说道,诺颜开了门,让她进来,关门的时候看了眼门外,确定没人,这才放心地关了门。
“药,拿来了?”诺颜看着桌子上的药,紧抿了唇,眼里猛地蒙上了雾气,“没人看见吧。”
丫头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爷回来了,他看到奴婢送药来了。”
“那他有没有怀疑?”诺颜神色一慌,立马问道,心里却有着小期待,期待着徐文正的关心。
“奴婢告诉他夫人得了风寒,爷没有怀疑。”丫头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后怕,“夫人,这件事还是告诉爷吧,没准爷……”
诺颜惨然一笑,“告诉了,又怎么样呢,我不能让他为难,他是不能要这个孩子的,不能。”
“可是夫人,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夫人那么迫切想要一个孩子,奴婢想不通。”
诺颜深吸了一口气,在丫头看来确实很荒谬,但是她却清楚,自打理清了所有的事情,原来一直在背后的人会是孙敬媛,而玉廷芳便是最大的牺牲品,她不过也是个棋子罢了,一颗甚至只是一个摆设的棋子。
“你是不会懂的。”诺颜端起碗,手忍不住颤抖,这是扼杀她孩子的毒药,而自己是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孩子,对不起。”
“砰——”门猛地被踢开,诺颜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到徐文正面无表情的脸,“爷……”
徐文正三两步走到了诺颜面前,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碗,狠狠摔到了地上。药碗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四分五裂,浓烈的药洒了一地,发出浓重的药味,“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丫头吓了一大跳,正要去捡药碗,被诺颜一个眼神退了下去。
诺颜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爷,妾身不过是不想要爷为难。”
“那也轮不到你来做这个决定。”徐文正气的不轻,想到诺颜怀了他的骨肉,而孩子的娘竟然要把孩子打掉,“你可知道,你怀的可是徐家的骨血。”
诺颜垂下头,双手捂住了脸痛苦了起来,“爷以为妾身想这么做吗,可是妾身没有办法,如果注定没办法保住这个孩子,妾身宁愿自己没有生下他。”
“你怎么知道保不住。”徐文正觉得诺颜似乎知道些什么,“你都知道什么了。”
诺颜抬起头,泪眼朦胧,“上次,爷该说的都说了,妾身就是不想让爷难过……妾身知道妾身是怎么嫁给爷的,这都是安排好的,爷,妾身都知道了,一切都是,都是……”那个人的名字她说不出口,她恨自己,竟然说不出口。
徐文正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着情绪,“诺颜,你且安心生下孩子,其余的事,由我顶着。”
“可是,万一她知道了……”诺颜心里异常担心,“爷,您本来就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