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了?爷爷,您速度也太快了吧?萧姑娘扁嘴:“爷爷,要是再请假,我挂科肿么办?”
她可向来都是好学生,挂科多丢人?
“呵呵,放心,学校没那个胆子。”
“……”萧姑娘默。
爷爷啊,可不可以不要随便插手人家的人生?连挂科这种事都要他来出面,那干脆不要让她上学,直接让她拿个博士学位什么的,还省了她的力气了。
星皇酒吧内,昏暗的灯光,迷人闪烁,自有一股奢靡的味道蔓延开来。
尹晟睿一人阴鹜着双眸,颓废的坐于角落的沙发上,独自喝着闷酒,与周遭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睿,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薄凌端着酒杯,笑着走到他身边,关切之心多过调侃之意。
尹晟睿未马上搭腔,仰头将水晶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这才闷声道:“快被老头子逼疯了。”
“被逼?”
薄凌红唇浅勾,笑得有些高深:“睿,老头子有把你逼疯的能耐吗?我看,你是甘愿被他逼迫吧?”
“这不……”
尹晟睿想为自己解释,可薄凌却是饮尽杯中酒水之后,不再看他,他唯有紧紧的眯起了黑眸。
“睿,跟以寒一起度个蜜月,没什么不好。”
薄凌说得对,即便是爷爷也无法对他形成威胁,是他自己的心态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也许,是他在逼迫自己,却把责任推到了老头子的身上。
今天与堕天使几人的聚会并不愉快。自从绿衣知道了尹晟睿与萧以寒之间发生了关系之后,就比之前更要冰冷,眼神异常的冷漠,就连对待尹晟睿也不再深情款款,冰冷的眸底似乎隐隐的含着恨。
尹晟睿余光睨她一眼,抿了抿薄唇。
绿衣对尹晟睿的一切都是敏感的,所以就在刚才那一道略带担忧的余光打向自己,她就已经知道,他在看她。
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泛起的酸意,她也控制不住自己不该涌起的执念,一切的愤懑都隐藏在寒冰般冷艳的面庞之下,但那苦涩的嘴角泄露了心事。
褚月摇头慨叹,将一粒爆米花塞进她的嘴里,妩媚调笑:“绿衣,你这是自找烦恼。”
“自找烦恼?”狠狠的押下一口烈酒,绿衣冷笑:“也许吧。”
为了一个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而烦恼,她不是自找烦恼又是什么?但她无法控制自己,因为她不甘心。
如果说,将对尹晟睿的感情用时间长度来衡量的话,输给徐依依,她心甘情愿,但萧以寒凭什么能得到他?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天哪,你少喝些吧。”
见绿衣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被男人称为烈酒的一瓶黄汤,转眼间已见瓶底,褚月蹙眉去夺她手里的瓶子。
轻松的闪躲开来,绿衣维持镇定,语调也不见一丝醉意:“月,我没事。”说罢,她直接对着酒瓶,把里面的烈酒全数灌进嘴里,一滴不剩。
褚月见她如此执着,唯有摇头不语。
感情真是个伤人的东西,所以她才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对任何一个男人投入真感情。
“睿,绿衣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
眼神定定的锁在褚月跟绿衣两人身上,薄凌语气关切的说道。
她之所以会对尹晟睿说,也并非是无意说起。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眼下能让绿衣平静下来的,只有他了。
确实只有尹晟睿能让绿衣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然而,事情没有薄凌想得那么顺利。
尹晟睿不意味意,给自己斟了酒,手里的水晶杯微微的摇晃,晶莹剔透的金琥珀色液体淡淡挂在杯壁之上,看着缓缓流下的酒痕,尹晟睿高深一笑。
薄凌凝眉:“睿?”
“凌,你知道我喝的这是什么酒吗?”
“……”黑威士忌啊,她怎么会不知道?
“黑威士忌酒更浓,更稠,酒精含量更高所以它的挂杯很长。”
“……”薄凌有些苦笑不得,伸手去夺他的酒杯,嘴里劝说:“睿,今晚的你,很不正常。”
尹晟睿依旧不以为意,闪过她的手,将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径自说道:“它混合着来自苏格兰南部的香草味、北部的水果味和苏格兰ISLANDS地区的烟熏味,味道很奇特。”
“睿。”重重的叫了一声,薄凌微恼:“我现在跟你说绿衣的事,我总觉得她会生出什么事来。”
“这些是绿衣教我的。酒,不会让她失控。”
尹晟睿只是斜睨一眼绿衣,就又径自喝起酒来,这让薄凌有些失望,却也只能摇头慨叹。
转向沉默的白小风,她求救似的苦笑。白小风会意,搂过尹晟睿的肩膀,表情严肃的说:“睿,我跟你谈谈。”
“谈什么?”他正在品尝醇厚的黑威士忌,不想任何事情扰了心情。
“徐经凯。”
徐经凯……依依的父亲,瞬间让尹晟睿的酒醒了一大半,他放下酒杯,表情冷凝,语气森冷:“他怎么样?”
“治疗了些日子,情况不见好转,我推测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要么是本能的把心封闭起来,断绝与外界的一切交流,要么……”话说到这,他微微一顿,下意识的看着尹晟睿,似乎有难言之隐。
“要么什么?”
“要么……是他有意伪装。”
白小风知道,自己一旦说出这话,一定会惹得尹晟睿大怒。尽管他自己没有说,也没有表现得很是明显,但是徐依依的死对他的打击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