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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闹个鸡犬不宁吧

谭惜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还想要赞同焦雨甄的话的庚靖荷,然后再看向了焦雨甄:“你现在可是景亲王妃,就算是以前是然心公主,又或者是焦家三小姐的时候,也总不是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啊。你一个女孩子出那么远的门,就算是王爷放心,我也是绝对不放心啊。靖荷也是的,居然就这样拿了你爹的腰牌给王妃!”

庚靖荷年纪是三个人里最小的,虽然是经历过家中变故,但是依旧还是保留了几分童真,她面对谭惜萱的责怪,却是笑嘻嘻的应道:“萱姐姐你可不能怪我,你也知道雨甄姐姐现在是王妃,王妃的懿旨我可不敢抗命。”

“你这丫头!”

“你们就不需要为我担心了。”焦雨甄拉过了谭惜萱的手拍了拍,“我身边都跟着暗卫,他们会保护我的。再说了,我不仅带着景亲王府的王妃令牌,还带着了伊西多国然心公主的令牌,说什么都不用担心的……”

“你当然是不用担心……”即墨翰飞的声音一响起,便有两队士兵推开了酒楼雅间的房门,齐刷刷的冲了进来,然后即墨翰飞也大步走了进来,虽然他目不能视,可是那双漂亮的眸子却能在这个时候准确的捕捉到了焦雨甄的方向,“王妃,你的安危本王是很担心的。如果你真的要买一个黑钻石矿,还要去山国,那么本王随你去便可了。反正南方边境也是需要巡视的,所以本王请了旨,王妃你就随本王一起去吧。”

谭惜萱和庚靖荷都是很清楚焦雨甄这偷偷溜出景亲王府是为了什么的,可是看到了这个阵势,听到了即墨翰飞那话,这两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当场就满脸通红,把焦雨甄羡慕得不得了了!

以前人人都说景亲王即墨翰飞本是天之骄子,可是却因为重伤残疾,残了身子的人性子还能好到哪里去,不管是哪家闺女,只要还有个盼头的,都不希望嫁给这样的男人,焦雨甄是用伊西多国和亲公主的身份嫁进景亲王府的,那可是国与国之间的联姻,是所有的人都不能反对的,所以大家都以为这位和亲公主人生地不熟的远嫁而来,还嫁给了一个残了身子的男人,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婚后必定是有苦说不出,受尽欺辱的,可是现在……即墨翰飞那般维护和爱惜的话,以及那人人都可以看得到的宠溺之情,就算再苦……似乎也没有苦到哪里去吧?

焦雨甄看着即墨翰飞,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很任性,也很倔强,当年就因为自己的任性让迪恩最终选择了放弃她去爱别的女人,可是她不希望自己去改变,因为如果改变了或许就不是她了,更何况她有任性的能力?只是……即墨翰飞和即墨和傲的关系她很清楚,她喜欢即墨翰飞不假,但是她一直很害怕即墨翰飞会娶她是因为她有一双厉害的眼睛,他或许不是爱她,而是爱她这些异于常人的能力罢了,所以一次次的要去试探他……

让他现在这般为了她不惜去放弃在盘算着的计划,亲自求即墨和傲,让身份如此敏感的他离开都城去南方,他带着的事十二万的景亲王亲兵,庆国目前四分之一的兵力,甚至以他的名义,或许还能迅速调动更多的兵力,即墨和傲对于他的防范几乎已经到达了至今为止最厉害的顶峰……可是……即墨和傲妥协了,即墨翰飞也是妥协了,他们为了她……

焦雨甄露出了一抹微笑,虽然即墨翰飞看不到,可是她却不在乎,她走到了即墨翰飞的面前,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对不起,以后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再也不一个人离开了。”

“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愿意陪你去。”即墨翰飞也不顾在场还有什么人,反正他是看不到的,所以他伸出手来将焦雨甄搂在怀里,只是有些难以自控的让脸上的神情带上了几分苦涩的味道,甚至在心里似乎有一个小人在一直不停的低喃着——“这一次绝对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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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从来不会因为少了哪一个妃子而变得有什么改变的,开春以后御花园里需要有的宴会总是会有的,只是即墨和傲坐在正座之上看着花园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们,他就是提不起什么兴趣,甚至还总是觉得自从皇宫里少了那个人的身影以后,他的心似乎也缺少了一块。

焦雨甄……他的卿宝……

“皇上。”容雨蓝端了一杯酒递到了即墨和傲的面前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女子的娇媚,然而她的娇媚从来都只是会在即墨和傲的面前展现出来罢了,“皇上,这酒暖得刚刚好。虽然开了春,可是御花园这里风大,皇上就先喝一杯来暖暖身子吧。”

“爱妃有心了。”即墨和傲接过了容雨蓝递过来的酒杯,邰某的时候却看向了坐在下角的支问凝投来的目光,随即把那杯酒就放到了面前的小几上去了,然后他动了动身子,便有太监上来扶着他从位置上起来,“今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都散了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

容雨蓝觉得其实这一次的后宫小聚可是连椅子都没有做暖,即墨和傲就说要散了,但是听到说他还要处理政事,那都已经到了唇边的话也不得不吞回了肚子里面去,并且很是恭顺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即墨和傲就鞠躬行礼:“那么臣妾也不耽误皇上,政事要紧。”

“嗯。”即墨和傲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了他尚且满意容雨蓝的态度,然后就转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过去,可是走到了支问凝的身边时却又停了下来,“熙妃,你上次给朕弹奏的琴曲倒是可以让朕心情愉悦,不如就随朕一起去御书房,在旁弹奏吧。”

“是,臣妾遵旨。”支问凝应了声,朝着容雨蓝福了福身,才跟着即墨和傲走了。

“哎呀,似乎最近熙妃特别得宠呢。”一个妃子用团扇沿着唇,阴阳怪气的说话,“之前然心公主在的时候,皇上对后宫的妃嫔们就鲜少关注了,但还总有多看几眼的,没有想到然心公主不在了,皇上就只会对着熙妃了,贵妃姐姐,你可要小心着。那熙妃表面上是如此,谁知道背地里是如何呢?”

容雨蓝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妃子,冷声斥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再说若是说到表里不一,你也不是一样?熙妃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皇上宠着有什么不对的?你还敢在背后乱说,小心本宫命人缝了你的嘴!”

那个妃子被容雨蓝吓得脸色苍白,便连忙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容雨蓝冷哼了一声,领着自己的宫人转身就走,然而她身边的大宫女青蝶快走了几步跟在容雨蓝的身后,压着声音说话:“娘娘,其实熙妃也不得不防啊。”

“你也开始怀疑她了?”容雨蓝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可是语气里倒依旧带着几分不悦,她是不喜欢别人去说支问凝的,因为从当年的太子府开始,支问凝就是跟着她身后的,也就是她的人,所谓“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说支问凝的坏话,岂不是不给她容雨蓝的面子?更何况自己的人她自己清楚,支问凝没有争宠的心,对她也很恭敬,一直是她手里的棋子,她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去怀疑支问凝的。

“奴婢没有怀疑熙妃对娘娘你的忠心,奴婢只是觉得最近这几天熙妃特别奇怪,自从焦氏死了以后,熙妃就一直很少从连云宫里出来,甚至有小宫女在前几天的夜里听到了熙妃的寝宫里有奇怪的声音,进去查看却是空无一人。”青蝶这话说得简洁,也不会让容雨蓝不快,她是容雨蓝的陪嫁丫鬟,和支问凝也是很熟悉的,支问凝虽然为人温和,不惹事,不争宠,可是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要掌握支问凝,就多找些她的把柄握在手自然是更好的,“娘娘,您说……那么大半夜的,熙妃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好好休息,那么会去了哪里?”

容雨蓝的脚步停了下来,抬起头来轻轻置于胸前:“皇上虽然敬她,却不宠她,若她是耐不住寂寞的话那就太麻烦了,她毕竟是我的人……你多派些人手到连云宫去好好监视着她,若是有什么异动就告诉本宫。”

“是,娘娘。”青蝶笑着应了下来,其实像她这样的下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因为只有在混乱之中,她才能有立功的机会,所以……熙妃娘娘最好就是夜里和什么人通奸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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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问凝坐在御书房靠窗的位置,面前置了琴桌,上面摆放着一把五十弦的瑟,她指尖轻动,便有琴音流转。

即墨和傲坐在书桌后看着奏折,其中不乏有许多是在请求皇上以平定了前朝余孽作乱有功为理由,而对即墨子泽从轻处理的求情书,毕竟有了柳安杰在前面的先例,这个年还有没有过完,就有许多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即墨子泽出来了!

用力将一本奏折合了起来,即墨和傲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气,只是那一阵阵的琴声缓缓的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使得他那双凌厉的鹰眸看向了低头抚琴的支问凝:“熙妃,关于辛家……没有什么消息吗?”

琴音没有停下来,支问凝依旧维持着低头抚琴的动作,只是嘴里却轻轻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辛家没有什么消息。辛鹏怡依旧是‘死’了,辛家其他人都对他的事情不清楚的。辛鹏怡是一个人物,自从当上了辛家的当家,接管聚宝斎以来,虽然表面上是人人都认识的富商,可是背地里却是神秘得很,只是可以肯定他和焦家三小姐……应该是景亲王妃有非常复杂的联系。前几天我可是亲眼看到了一个暗卫去开了辛鹏怡的馆查验,按照时间推断,就是景亲王妃见过了新加的大少爷和夫人以后才派出来的人。”

支问凝那一声“景亲王妃”非常刺耳,但是即墨和傲是不能去责怪支问凝的,于是他冷哼了一声,稍微发泄了一下:“那么你什么消息都没有吗?今天一早景亲王可是直接来跟朕请求去南方边境了,那边的军营他都动了念头,那么朕岂不是要坐以待毙了?”

琴音突然停了下来,支问凝抬起了头来看着即墨和傲,勾了勾唇角,脸上浮现出一抹冷漠的笑容来:“那么就把泽亲王放出来吧。再加上一点点的刺激,就可以让景亲王府闹个鸡犬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