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好重,她听了也吓到了,是啊,如果顾楠不能跟笑笑或者别的什么女人都好,如果他不能有幸福的婚姻,那么,她也要跟凌骏驰一直僵着下去吗?
如果滕宇受了伤,那么她也要一辈子都良心不安的过着,那么凌骏驰呢,他又算是哪里得罪了她。
是啊,他也是无辜的。
于是她也低了头,眼睛闪烁着迷茫却没再说什么,大家都没错,错都是她。
只是,却也还是不想死,活着才能犯错,或者弥补,或者幸福,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位置了,左心房是滕宇,右心房是顾楠,那我呢,我又在你心里的什么位置?”
他伤心的再开口,眼里也闪烁着些晶莹的东西。
真是让人生气的女人,明明也不是不在乎他,可是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他挫败感强烈。
“你放心,这辈子,你已经把我的心占得满满的,再也没人能跟你抢了,因为,不管他们怎么抢,我的心也已经尘埃落定,只为你而活了,驰,我们是相爱的,所以才要互相体谅啊,如果你也爱我,那么,就放下所有的猜疑和偏见,愧疚始终只是愧疚而已,你懂吗?”
她小心翼翼的说着,看着他还带着伤,又怎么好意思一直让他难过。
她可以告诉他实话,她的心里只装着他已经很多年了,所以,希望他们可以和平的在一起,放下那些不该有的,扰乱他们感情的偏见,也不要在彼此的误会下去。
“真的?”
他看着她那么认真,说道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了,他心里的大石头就会很快的落地,然后激动。
“当然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已经被你给毁了!”
说着说着,总算是笑了,虽然笑的有点无奈。
“老婆,那我们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于是,为了表示她的诚意,他希望她可以去跟他把结婚证给领了,那样他会更放心一些的。
“呃……那个啊,那个着什么急?”
只是说道领证,她还真是有些胆怯了,那可是自己的一辈子啊,搞不好再出什么问题,那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嘛,不知不觉中,竟然对婚姻有了敬畏的感觉。
“那个怎么能不着急,最着急的就是那个事情了,你不是说爱我嘛,反正这辈子都不能分开了,那么就索性去领了证,孩子都那么大了,要是一直没证,人家会说闲话的。”
他继续添油加醋的说动她,她很是认真的听着他跟她打太极。
“可是在这个城市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是夫妻啊。”
是啊,他们的世纪大婚礼,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人会说什么闲话,谁不知道他爱她爱得要死啊。
“呃……所以啊,就更应该去领了,反正去不去你都会是凌家的少奶奶了,走到哪儿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那么,还有什么必要继续耗下去让我继续着急上火的呢?”
可是,领了结婚证他就消停了,就不会在怀疑她了吗?
她看着他的脸,觉得他说的有理,可是又总是忐忐忑忑的不安。
于是,当看到他说的那么起劲,看他脸上那激动的样子,真是不忍心再说些什么,只是低下头沉思着。
不管怎么样,领证的事情还是不能急,她总要考虑考虑的。
“回家,我们都回去,王大哥你还要住在这里吗?”
一个礼拜下来,王野跟那小护士倒是混的很熟了,整天色迷迷的看着人家,像个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老俗物了。
“呃,那你跟大哥回去,我自然不能跟去你们家,我又不是傻子,你们俩回去吧,也不用来看我了,我养好了自然会回到我的工作岗位的。”
王野继续躺在床上任由护士给他擦着胳膊,这个病人好难伺候的,要伺候吃伺候喝,就差没陪着去上厕所了。
只是那小护士倒是也玩的开心,整天可以跟病人吵架是最大的乐趣了,不用当哑巴,吃了亏也不敢开口。
安宁没再说话,傻子都看出王野的心思了,不过他也该有个女人管管了,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交往长了,觉得挺幽默的。
这次因祸得福,安宁才好过一点,想着当时他那么不顾一切的保护她现在心里还发虚呢,只是看他痴迷着那个小护士,又不那么难过了,只是在祈祷他有个好的结果。
所以这天他们俩回到了家里,好久没回来,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她走起路来还是慢吞吞的,凌骏驰跟在身后也不怎么快,只是在等着她,怕她摔着啊或者怎么着的,所以一直在后面。
晚上睡觉之前她替他换纱布,两个伤员互相的帮忙,好像那种相依为命啊。
“你考虑好了没有啊?”
看她耐着性子给他换纱布,他却没那么好的耐性,想要拖死他吗,总是不想去跟他领证,总是逃避。
“都说了不能着急,你两个月的试用期还没过呢。”
憋了他一眼,提到他们的约定,让他别再催了,她都要吓死了,每天都在担心他问这句话。
“什么两个月的试用期,总之你一天不跟我去领结婚证我就一天不会踏实。”
他真的要抓狂了,她怎么可以一直这么冷静,而他像个傻子整天跟在她后面不停的嚷嚷着让她去跟他把事情给办了。
“那么,我跟你去把证领回家,放在你枕头底下你就会安心了,不在猜疑,不再瞎想了吗?”
如果是那样,那么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她不放心了。
虽然第一次这么问他,可是却是很认真的,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因为她也不想一把年纪了还一个人,处在这种位置上。
她也爱着他,虽然现在不再那么激动,可是,她却只会把心留给他。
“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只要你让我放心,我就放心啊。”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给他包扎完伤口之后她无力的坐在床上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