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同喜同喜,也祝少奶奶跟少爷早生贵子,那样,家里就会更热闹了。”
张嫂一直都在撮合,和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觉得他们家少爷需要有个女人关心和爱护,而他们家少奶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不管说什么,都把他们牵扯在一起。
只是,安宁却只是淡淡的笑着,凌骏驰却总是在偶尔的时候诡异的看向她,让她觉得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者是他又有什么怪招要整她。
他一直在注意,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张嫂说一个姑娘有了喜的时候,她脸上的苍白僵硬之类,他都看到了,可是,却听不到她的真心话。
张嫂家没人怀孕,只是帮凌骏驰试探安宁而已,只是安宁不知道。
吃过早饭她没有去花店,在家看小说,他也没去上班,在她旁边看球赛。
有些纳闷他的安静,可是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就一直抱着小说窝在沙发里。
一个小时后
“好了,去干点别的吧,看的时间太长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钟,然后继续盯着电视机开了口,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她这次终于抬了头看着他,客厅里就两个人,他如果不是在自言自语,那就绝对是在跟她说话了,只是,不懂他的意思。
“那个……你……没事吧?”
是啊,他从昨晚回来就怪怪的,一直到现在,说的话似乎都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懂,不懂就该问。
“没事啊,怎么了?”
他总算是扭了头看了她一眼,可是那眼神,却让人心慌。
“哦,没事!”
然后她低了头,缓缓起身,此时手机刚好响起,却是花店打来的,也刚刚好手机还在沙发里,他本能的低头,看到上面显示着花店两个字,然后又看向她。
“接吧!”
他拿起她的手机,却只是寄给她,看她的表情有些忐忑,没再说什么,而她拿着手机上了楼,也没再说什么。
这几天微微的有些恶心想吐,而且特别想吃辣点凉点的东西,而且特别想睡觉,脑子想事情也特别多,尤其是凌骏驰的反常,让她特别的纳闷。
中午吃过午饭就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半,下楼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下楼来,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听到的第一句话,想起了安静,然后心又是一阵凉。
他什么意思呢,他打算怎么处理,要休了她?
他转身,正好看到在看着自己的女人,那眼神里满是疑惑和辛酸的女人。
“妈,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
妈妈的墓碑前,她痛苦的跪下,还是哭了,想到曾经妈妈受的委屈,她不想重复,可是,这样的婚姻,还是,该做一个明智的选择……
偏偏这时候,肚子里又有了一条小生命,心,狠狠地疼痛着,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夕阳西下,她却依然靠在妈妈的墓碑前陪着妈妈,不管妈妈的婚姻生活是怎样的,至少她很疼爱她的女儿,至少她们是相爱的。
从墓地下来,当看到一辆黑色的修长轿车横在路边,一个男人斜靠在车身,她吃惊的看着,忘记了继续走下去。
抬头,看着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直起身缓缓地向前走去。
“回家吧!”
他就那么从容的站在她面前,脸上有些疲惫,有些烦闷,可是,依然轻语的跟她开口。
她傻傻的看着他,感觉着他的大手来到她的腰间,带着她下去,给她开车门,当他进到车子,看她傻傻的坐着,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
这一系列的关心都让她的心越来越热,她不懂他是怎么了,可是,却也不问。
他也不问她怀孕的事情,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凌家大少奶奶怀孕了,只有她还以为没人知道。
回到家,清淡的菜肴,鸡汤,完全是孕妇的膳房,她却只是轻笑,然后开吃,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他怎么会知道呢,她以为,他只是突然的发神经,怎么会知道她怀孕呢,她是一个人去的医院,除了蓝冬晨没人见过她从医院出来,蓝冬晨怎么会告诉他……所以,她只能认为他是发神经。
她不知道,这几天他趴在电脑前查了多少关于孕妇该注意的事情,她不知道,当他知道她怀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他是被吓了一跳,可是,惊吓过后,他却并没有难过,而是隐隐的得意,好像找到了可以抓住她的把柄。
“驰,我错了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过问你的事情,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不丢下我……驰,我不能没有你!”
傍晚,她从楼上下来吃饭,楼梯口,就看到客厅里一个女人粘着她老公身上,是那样的暧昧不清。
是安静,来跟凌骏驰和好的,只是,看着沙发里的两个人,她更是心生厌恶,本来就有些郁闷的心情更加的烦闷。
“你为什么不能没有我,难道你就不可以自己一个人活着吗,难道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死吗?”
这就是男人吧,无情起来,没心没肺,需要的时候就油腔滑调,不需要的时候就针锋相对,好像陌生人。
安宁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站在一角,静静地听着下面两个人的纠缠,想到安静此刻就像曾经她的母亲苦苦的哀求她的父亲不要离婚,想到凌骏驰的冷言冷语,记起他不是个多情的男人。
是啊,他不是个多情的男人,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感情吧,不然,怎么会对一个对他好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说出那么伤人心的话。
如果爱人死了,另一半就要跟着,那地球上也就不会还存在这么多人了,世界上少了谁,并不会就停下休息一刻在转动。
凌骏驰,她只觉得心好冷,好像冰箱里有了厚厚的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