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柔发现我走神了,就说:“你是好奇她为什么去我家吗?”她很懂我。我笑说:“那她去你家干嘛啊?”我接着就说:“不是好奇,就是毕竟都认识的朋友嘛,感觉——”
“那不还是好奇吗?你还跟我不能直说嘛,具体去做什么,我不知道,当时我正好带蛋蛋去超市买吃的,出来,她进来,她还以为孩子是我的呢,还说真可爱,后来我说是林家毅的孩子,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我说:“恩!”
“你是不是怕我大哥追白玲啊?应该不会吧,我大哥很怕我大嫂的,他也不敢的!”一柔说。
我笑说:“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她现在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就是问问,走,我们吃饭去!”
一柔耸了下鼻子说:“你分明就是想她了,你那么爱她,她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
我说:“谁喜欢她啊,不喜欢的,还有她跟我在一起,我还不愿意呢!”我笑了笑,一柔手打了我下然后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后来,我们吃饭,吃好饭后,一柔带孩子回家去,她妈现在每天都想看孩子。我心想这看上瘾了,还不得把我儿子给霸占了啊,但是嘛,老人家,有没有孙子孙女的,一柔的哥哥和姐姐都没有生孩子。
吃过饭后,我哪都没有去,打了电话给干娘,我问干娘姐有没有在家,干娘说刚回来,我说让她接下电话,她接了,拿起电话就说:“什么事?”
我说:“你出来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电话里不好说吗?为什么要出去啊?现在天都快黑了——”
我冷冷地说:“你今天一定要出来,看在,看在我们以前有过那些的面子上,出来下!”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过她会出来。她想了下说:“在哪?”她说这句在哪突然让我感到特别的妩媚,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她好久都没有这样对我说话了,虽然只是两个字,但是那两个字里给我的感觉另我浑身激动。
这感觉就是这么的奇怪。
我约了我们曾经经常去的朝天门的那家在三楼的咖啡厅,那个窗边,我印象中那会我们经常去,她总是喜欢从窗户口去看大海,那会我还是那么的青涩,在她面前,我犹如一个虔诚的信徒。
我说出来后,她是一个字“恩!”
我同样感动,我想在爱情里谁说男人不是贱的,男人也会的,会变的很小心,变的犹如一个孩子,一个想吃奶的孩子。
我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静静地等她,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但是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在月光下泛着光。
坐在那里,我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会,我能够清晰地体会到曾经的青涩,我在她面前是有些怕她的,我爱她,我怕她不跟我在一起,我总是想强大起来得到她,似乎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她而存在,那一切全部都是为了她。
那个时候她很干练,很精神,很爱打扮,穿一身白色,就犹如她的名字,眼睛里特别有神,走哪都是杠杠的,往往就是猛地回头,说上一句话,然后一笑就又转过去。她在员工面前要么冷漠,要么笑的很开,而只有在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陷入忧伤。我想忧伤的时候,只有细心去观察她的人才能明白。
那个时候,她一心想去救她父亲,为了她父亲早日出来,她要还上那些钱,为了这个信念,这份感情,她付出了所有,她这样的女人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女人,长久以来她的性格已经形成,她就好比是一个玉石,深埋在幽暗处的玉石,许久没有人来开采,或者有人来过,但是她的内心从未动过,这样一个女人,你怎么去改变她的思想,所以爱上她,又爱又恨。
可是你不得不爱她,因为她可爱,因为她身上的独特魅力,那种魅力是别人都没有的,不过我想也许是因为爱吧,任何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都会觉得她独一无二的。当然要深爱,是那种爱上一个女人就一辈子的刻骨铭心,再也无法忘记的爱。
我自己要了杯咖啡,静静地喝着,给她要了杯卡布基诺,我好久都没有等待她如此焦急的心情,那还是以前我在房间里等着她回来,无比渴望与她做爱,那种急切,每一妙都是滴答,滴答地过着。
很多次,我回头望那个门口,我有些小心,那感觉很奇怪,本来是要找她来问她一些我纳闷或者说不解甚至有些小不悦的事情的,可是坐到我们曾经坐过的地方,心情完全变了。
我不觉得地感觉到了时光的流逝。
我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一个小姐要扶她,她忙说:“哦,我没事儿!”她话音刚落就坐到了我对面,还是老位子,她坐在那里看着我,她化妆了,我也看着她,不觉得我笑了下,她似乎也想笑,但是却把脸转到了一边,再回过来的时候,她表情严肃,我知道她刚才也想笑。
但是此刻她的表情严肃说:“什么事?”
我刚拿烟,她看了看周围说:“不要抽烟!”其实这里可以抽烟的,她不让我抽,我把烟放了回去说:“你还记得这里吗?”我有点琼瑶阿姨电视里的老套的话去问她。
她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窗外最后说:“好久没有来了,好像重新装修过了——”
我说:“是的,原来这张桌子正对着窗户的,现在有点偏移了,不过还好,环境还是不错!”
“你是要告诉我,你想把这里买下来吗?”
我说:“我问你,你去一柔家干嘛?”
她听到这句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头低在那里,接着,她对服务生说:“哎,小丫头过来下!”小丫头过来了,她漫不经心地说:“有没有纯净水啊,我不喝咖啡,这个可以拿下去——”“可是不能退的!”她一笑说:“不是退,买单的!”那丫头走了,我说:“不就是不给我面子嘛,买单你自己买!”我看了看旁边,好像有人看我们。
“本来我不想来的,你干娘啊,她说我不来,她跟我没完,我本来是想去跑步的!”
我冷冷一笑说:“跟那个男人去跑步吗?”我点着头说:“跑什么步?腿好好的跑还是,能跑吗?再说了,化妆去跑步,不就是给他看的吗?”我握起拳头,呼吸了下,然后说:“什么东西?”
“你亲眼看到的还是怎么了?”她猛地说。
我说:“别对我发火,想想我以前对你的好,你没有道理对我发火!”
“想想我受的委屈,我是女人——”她喘息着,冷冷地看着我。
我想到了,是刘倩那次打她,她是记在心里了,她是恨我了,是的,我知道从那次刘倩打她后,她就变了,变的恨我,我知道如果只是她表妹对她不懂事,那也就算了,可是因为我跟她结婚了,她如果爱我,很爱一个男人,最后遭受这样的行为,也许当时她可以忍,但是过后,她很难接受。
尤其我跟刘倩在一起不再能够陪她的那些孤独而寂寞的日子,她要承受多少,那些寂寞的夜晚,她抽烟也喝酒,她一个人必然是凄凉的,可是那些都要她一分一秒地过来的,那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当那些苦她熬过来后,想通后,其实每一次都是受难,都是死了一次,当她从那死亡中度过来后,她就会变了,我能理解。她就是因为这个。
我平静了下说:“白玲,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有错,如果我不做过那些错事,也不会后来那样,我知道,我们也许会很好地在一起,可是我做错了,我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到后来都得到了惩罚,现在我单身了,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好吗?你不爱我了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得到你就好,这也许太霸道,太无知了,但是我知道,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的——”
服务生把水拿上来了,她喝了口水说:“你真的了解我吗?”她说。
“是的,我不了解,我后来越来越感觉不了解,但是你爱过我吗?如果你爱过我,了解不了解都不重要了,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你爱,哪怕你是个,是个特务,我都爱你!”
我想到我刚刚看过的电影《色戒》,于是这样说。
她抿了抿嘴说:“一柔告诉你的吗?”
我说:“是的,你去她家干嘛?”
“本来就认识,我认识她家人很早,她出生晚,她不认识我,但是她家人其他人几乎都认识我,这次是国际旅游岛的项目,是姚叔叔让我去做的,我应该谢谢你,他说是你提起我才记起我的——”
我听到这句后说:“白玲,你不要傻了,你别想的太简单,他不是那样简单的人,这里面水很深,你不要进来,我不许你进来,还有,我想不通的是,你赚那么多钱为了什么?为什么就那样拼命?你就那么需要钱吗?”我最后有些质问,脾气不好。
她看着我,看着,然后她咬着嘴唇,头微微地动着,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了起来。
当我听到她说的这些事情后,当我看到她的眼泪后,我浑身都在颤抖,我好想过去拥抱她,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疼她,爱她,珍惜她,我也许从来都没有好好地为她想过,去想那些日子她怎么度过的,刘倩打她后,她有多么的绝望,我想我也许错怪她了。
当我知道她注定要为她父亲耗尽一生后,我想我只有与她并肩前行,或者在暗地里静静地保护着,不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欺负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