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谢谢你……”
冷静被冷枭沉直接带到了城堡后花圃,隐约觉得有些异样可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是只是蒙上纱布,那个时候在晚上,自己还可以看到光线的感觉。
现在,明明是在白天,自己居然感应不到任何的太阳光线……
似乎,是失明……
一想到这儿,冷静脸色微微一白。
木槿和冷彦是第一次来到冷枭沉的城堡,典型的欧式贵族的城堡。
木槿抱着怀里的小家伙,轻声道:“霖渊,这个是你在伦敦的家……很漂亮呢。”
小家伙还在熟睡,不方便见光,虽然没有冷静在身边,但是也极其乖巧。
“真乖……”
冷彦伸出大手揽住女人的腰身,轻声道:“走吧,路易斯已经送过去了。”
“嗯。”
木槿听到不远处的车声,知道冷枭沉和冷静赶了过来,抿了抿唇,后花圃的确是一个环境很清新典雅的地方,草木环绕,散发着真正鸟语花香。
冷静跟着冷枭沉赶了过来,轻声问道:“帝森,你要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嘛?”
“告别,和一个很重要的人告别。”
“那个人,我认识嘛?是城堡里的人嘛?”
“嗯,认识,他以后都会在城堡了……”
冷静美眸一怔,认识啊?
那那个人是谁?
冷静越发的困惑,任由男人扶着自己向着后花圃走去。
后花圃之中,路易斯已经入土,众人皆是在一旁埋土。
“后花圃在做什么?挖土嘛?”
冷静嗅觉和听力相当敏锐,嗅到熟悉的气息和动作声音,可以准确的判断。
冷枭沉神色一怔,对于冷静敏锐的判断力有些震惊,薄唇抿起,低喃道:“是……佣人在栽花。”
“小静,你来了……刚好,冷霖渊饿了,先喂他喝些奶吧,来,我扶着你去旁边。”
“好。”
冷静一听说小家伙饿了,赶忙说道。
给小家伙喂完奶之后,冷静才重新的被木槿扶着来到了后花圃,似乎刚刚埋土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花花,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说不上来。”
木槿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唔,能有什么事儿啊,帝森他说你喜欢伦敦的植被,一定要带一些回去。”
“顺带带我们来参加一下城堡……”
冷静:“……”
原来是这样啊。
怀里的小家伙刚刚吃饱了,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清澈的蓝眸很是璀璨。
等到一切就绪之后,冷静和冷枭沉恭敬的并排而站在路易斯的墓碑前,怀里抱着冷霖渊,冷策则是恭敬的将鲜花送到了墓碑前。
路易斯,安好!
冷枭沉微微阖上蓝眸,将眸底的暗淡全数掩去。
冷静则是有些无措的站着,只知道自己抱着孩子陪着冷枭沉站着。
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良久之后,才听到冷枭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们走吧。”
“嗯。”
冷静听到冷枭沉这么说,直接被冷枭沉拉着向着一旁走去,整个人被男人揽入怀中,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男人起伏的心跳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气息。
木槿和冷彦见状则是恭敬的上前拜祭,表示自己的感恩。
如果不是路易斯的保护,就没有现在如此平安的冷静和冷霖渊。
一行人从花圃离开,准备前往机场,冷静知道要回J市,有些期许,可是又有些恋恋不舍了。
一直准备在J市待产,没想到,最后却在伦敦把小家伙生出来了。
只不过,刚想上车,却听到了熟悉的嗓音以及喧闹声。
“帝森呢?我要找帝森,让他救救我,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被那些人生吞活剥的,死都不一定会有全尸……”
“还有路易斯呢……他人呢,他被帝森带去哪儿了?”
“让开,我要见帝森……”
冷静:“……”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个声音,应该是约翰公爵的声音。
他怎么会来城堡?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在疗养院陪着路易斯嘛?
路易斯自己刚刚看到过,就在疗养院的病房里修养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静美眸之中尽是困惑,整个人则是被男人顺势带入车内,关闭车窗,完美隔音,听不到窗外任何一丝一毫动静。
“帝森,是约翰公爵嘛?”
“不是,他在疗养院里……”
冷枭沉狭长的蓝眸微微眯起,扫向车窗外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才几天的时间,男人已经从高高在上的公爵,变成现在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了。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其实,约翰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自首,要么等着仇家来。
只不过,这个男人,都到现在了,还不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还想着东山再起,起侥幸心理。
这种人,只能送他四个字,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