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啼鸣一声,就要攻击这个突然跑上来的人,结果被对方轻轻松松点了两下,便定在了原地。
弯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在宛情的脸上划过,在眉间停留了一下往下移,当触及到嘴唇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指摩擦,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倦怠。
虚空扭曲,一系银白长袍的凤临凭空出现,淡漠的目光在触及到来人的时候眯起:“是你!”
“久违了!”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起身:“人我就先借给了你了,一年后,我来取……”
手一挥,一阵光芒从宛情身上移出,落到锦衣人手上:“这件东西就先交给我保管好了!一年后再见!”说完便消失了。
凤临皱了皱眉,一年后?只有一年时间了吗?不过刚刚那个面具,就是一直锁定气机的那件东西吗?
凤临解开重眀鸟身上的穴道,俯身,将昏迷的宛情抱起,往客栈方向走去。
啾啾疑惑的瞅了凤临的背影,然后嗖的一声窜到宠物空间里面去了,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凤临将宛情搁置在床上,整个背部血肉模糊,几乎跟衣物黏在了一起,这样下去可不行。
手在伸向宛情腰带的地方停顿了一瞬,垂下眼帘,纤长白玉的双上很快便解开了宛情身上的衣物。
拧了拧帕子,将上面深浅不一的伤口周围的沙子清理干净,或许是触及到了伤口,昏迷中的宛情闷哼两声。
清理了伤口,凤临取出丹药,碾碎成粉,洒在伤口之处,接着运起灵力渡入宛情的身体之中,修复伤口。
整个背部的或刀或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等到整个背部只剩下淡淡痕迹的时候,凤临这才收手,身形一晃,吐出一口鲜血,本就单薄的身影显得越发苍白羸弱,晕倒在地。
等宛情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衣衫半褪至腰间,只余下一个红红的肚兜挂在前面,惊地一下子坐起来,正好看到晕倒在地的凤临。
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具人的封杀,以及最后的爆炸……
检查了一下自身的伤势,除了有些内伤之外,身上并无什么不妥,可是她明明记得,光背部就挨了好几刀,甚至有一两刀宛情都听到了锋利的刀刃跟骨头敲击的声音,这样的伤势怎么说没就没了?联系到面前昏迷的人,宛情一下子就明白了。
起身,将身上的污血清理干净,将褪开的衣衫整理好,将黑袍换下,重新拿出一件干净完好的罩上,将脑袋遮住后,宛情舒了一口气。
自古丹医一家,有着高级炼丹术的宛情对医理算不上精通,可也略懂,检查了对方的伤势,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从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凤临身上,宛情便走了出去。
凤临幽幽转醒,身上的被子滑开,手触摸到略带温热的木板才恍然,自己竟然是在地上。
“醒了?”
顺着声音抬头,正好看到了在灯火阑珊处的宛情,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回过神起身走过去,有些惊讶的看着桌上的小粥青菜,上面还冒着热气儿。
这个时间点侍者也该休息了,怎么可能会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再看一眼桌边的宛情,凤临眼神闪烁一下,坐下,曼斯条理的用膳。
目不转睛的顶着灯,宛情的耳尖染上一抹薄红,想到以前自己受伤对方总是会送上一些补充体力的吃食,这次换对方受伤,宛情才想到准备吃食,不过到底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还有些尴尬。
第二天一大早,宛情收到了阿普洛斯的消息。
【好友】阿普洛斯·锡:喂,你没事吧!
【好友】雪窖冰天:没事。
【好友】阿普洛斯·锡:那就好,也不知道怎么了,睡了两天,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好友】雪窖冰天:嗯。
【好友】阿普洛斯·锡:今儿醒来我就听到一件大事儿,木清然那个野蛮女人居然要结姻了,对象还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供奉,实在是太搞笑了,这样奇葩的两人究竟是怎么凑到一起的?等等我们一起去凑热闹!
嗯?大婚?供奉?西门千桦要大婚,对象是木清然。西门千桦不是已经跟那个女人结婚了吗?怎么又再婚?宛情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友】雪窖冰天:好,等我马上来!
跟凤临嘱咐了两句,宛情便独自出了客栈。
即使这样,你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爱,真的会把一个人变得不可思议,凤临兴意阑珊的思索。
找到阿普洛斯,两人便往木清然的庭院走去,路上阿普洛斯抱怨:“这家伙结姻居然都不跟我们说,实在是太不仗义了!”
宛情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声,被敷衍的阿普洛斯有些奇怪的看着宛情,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两人来到大门前的时候被人拦住:“没有请帖,不得入内!”
“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是你能拦的吗?”阿普洛斯一听这话,火气蹭蹭往长涨,他从小到大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现在居然被两个小小的门卫拦住,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抿了抿唇,宛情感觉情况不对,手一挥亮出武器,在门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招呼了上去,阿普洛斯一看这情况,手一招,身后的保镖蜂拥而上,两人就这样直直的闯到了大厅。
西门千桦一身黑色的正装衬得整个人贵气优雅,在看到宛情的时候吃了一惊:“你没事?”
穿着由宝石点缀得如星光的蓝色礼裙,木清然也十分惊讶于宛情的出现,跟西门千桦异口同声的道:“你没事?”
同样一句话,却是两个意思,西门千桦还以为宛情还在木清然的手中,中着三日醉,沉睡不起。
木清然则是惊讶宛情昨天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个三五两天根本下不了床,如今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这里,这怎能不让给她惊讶。
看到宛情没事,西门千桦的态度来了个360度转弯:“我想,今天的婚礼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
木清然低头呵呵的笑了两声,神情莫明道:“你真的以为我们的婚礼我会什么都不准备?”说完人快速的往后退去,而此刻从四面八方涌出不少保镖,将几人团团围住。
宛情丢了一个鉴定术,这些保镖的等级都在140级以上,密密麻麻,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若是她一个人,她还可以离开,可是看了一眼西门千桦,又看了一眼阿普洛斯,宛情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我哪里不好?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非得离开?为什么你就不能留下来?”
木清然泪眼模糊的望着西门千桦,她生平最是骄傲,嚣张了一辈子,却在这个男人身上处处碰壁。
西门千桦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宛情,无情而又戏谑道:“可是我不爱你,若每一个爱我的人都要求我去爱她,我爱的过来吗?”
“我不一样,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难道没有一丁点在乎吗?”木清然声嘶力竭。
“付出那么多?”西门千桦冷笑一声:“你是说天天送上一些只具观赏,毫无用处的小玩意儿?还是下药将我幽禁在房间里面?或者是抓了我最……好的……朋友,来威胁我,逼我娶你?就这样还指望我爱上你?我还没老年痴呆呢!”
阿普洛斯看着倍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木清然,心里默默吐槽,这么**的想法,也只有这个疯女人才想得出来。不过这个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毒舌男,就是那个安安静静的男子?差距太大,不忍直视了好么!
这负心的世界,这负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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