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嗯,公子现在有事出去了,晚饭前才会回来。”
望月:“昨天你没事吧!本来想回去找你们公子把你救出来的,反倒被人绑走,害你们担心了。”
她一提起这事,木子清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脑子,既然逃掉了,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里回府找公子帮忙,却要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到处乱走?连剑都拿不好,连防身的一招半式都不会,还想装女侠,拿着我的剑到处乱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听她噼里啪啦地吼一通,望月当时无语。
那种状况,她莫望月哪能扔下受自己连累的木子清不管,只顾自己逃命。如果木子清有个万一,这辈子她就别想睡安生觉了。
见望月又一脸无辜地装哑吧,木子清将到了嘴边的骂人话都吞了回去。这女人,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昨晚因为一直找不到她的下落,自己第一次知道原来公子的脸上也有那种害怕的表情出现。
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公子毫不犹豫地下了“杀无赦”的命令。上次在永安城敌人三番五次的暗杀给了公子那么重的伤,公子都没有下过“杀无赦”的命令。原来,莫望月对公子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她好羡慕夺得公子真心的莫望月,真的好羡慕!
望月以为木子清还会喋喋不休一阵儿,没想到却看到她以貌似羡慕之类的眼神专注地盯着自己直看,一下被弄糊涂了。可能被木子清羡慕?这从何说起。实在受不了如此反常的木子清,试图用问题来唤醒这女人的神志,于是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木子清回神,回答得很不爽,“你只要记得是公子救你回来的,以后心里只想着公子一人就足够了,不必多问。”
望月狂晕,“呃……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真是的,这女人在说什么啊!这女人的意思不会是要她对宫湛海以身相许吧!不要吧,她是现代人,现代人不时兴这个的。
木子清愤愤不平地道:“哼,不知好歹!”
望月只得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地不敢再开口。
东侧厢房那边传来开门声,望月闻声望去,原来是在永安城的客栈有过两面之缘的黑纱蒙面女。今日,她照样黑纱蒙面,望月猜测她的人与眼神一样,过于冰冷,所以才可以忍受大热天蒙面的痛苦!
冷月走到凉亭内,声音清冷地对木子清:“木,公子交待的事情告诉她了吗?”
木子清不太情愿是回答她,“还没来得及说。”
冷月:“看你聊得火热,还以为你将该说的话都告诉她了,没想到一件正事都没办成。这不像你。”
木子清词穷,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冷月的毒舌,于是讪讪地说道:“我正要说,是你跑出来打岔儿,耽误了我的时间。”
被人当成透明人的望月很知趣地闭口不言,省得惹得人家一个不高兴,再次无端惹来瞪视。
冷月眉峰微挑,“随你怎么说,我出门了。”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踩着石砌小路向院门而去。突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她脚步一顿天外飞来一句,“莫望月,你穿那件衣服很漂亮。”
望月一愣,“呃,是嘛,谢谢!”
木子清恼火地道:“哪有很漂亮,是勉强还算过得去。”
冷月摇了摇头,走出院门,身影自她们的视线内消失。
虽然此刻的气氛有点古怪,但望月还是问出了忍了许久的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萌儿他们没事吧?”
木子清懊恼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微叹一口气,“公子要你暂时住这边,有什么意见等你见到公子自己去说。还有,晚点有人会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给你,至于莫萌、莫轩,公子会安排好他们,你不必担心。”
望月对这项安排不是很明白,不过确实如木子清所说的一样,有意见只能见到宫湛海本人才能讲出来。她询问起现在自己比较在意的问题来,“我的衣服呢?”
“浣娘拿去洗了。”
“知道是谁帮我换的衣服吗?”
“当然是我,难道你以为是公子替你换的?”
“醒来没找到我的衣服,见床边只摆着这么一件,所以暂时借穿了一下。不管是谁的,都想说声谢谢,我会洗好了还给对方的。”望月很不明白,她没惹过这女人,但这女人自从认识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找她茬儿,真是有够无聊的。于是自动选择忽略她呛辣的言语。
“不用还了,那是公子送你的衣服,你好好穿着吧!”有人曾说过,公子非常宝贝地收藏着一件淡蓝色的女子衣服,那是他为自己最重要的人亲自去订制的衣服。只是,当衣服做好时,公子最重要的人已不在人世,公子便将那件衣服收起,至今保留着。
今日,当公子抱着莫望月来到这里,当公子让人将这件浅蓝色的衣服取来时,冷月万年不变的冰脸上现出震惊万分的表情时,那几个知情人的脸上同样出现了惊讶、喜悦与安心的笑容时,她便明白了这件衣服就是传说中的那件淡蓝色的公子所宝贝的女子的衣服。
听说冷月是最早出现在公子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对于公子年少时的事情,冷月最清楚不过了。以前,她很羡慕冷月,因为冷月对公子来说是特别的。现在嘛,对公子来说最特别的人已经换成莫望月了,估计冷月会同她一样,多少会妒忌莫望月那么一点吧!
得知身上的衣服是宫湛海送的,望月心中有股微妙的不安。但想到自己也曾送过他一件衣服,再说对宫湛海这种有钱人来说,遇上她这种特殊的情况,送件衣服又没什么大不小的,于是将那微妙的不安迅速自心底抹去,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件衣服。以后,她再找个机会将这份人情还了便是,没什么可在意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她问一直想着心事的木子清,“厨房在哪边?我想做点东西吃。”从昨晚开始她一直都没有进食,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来到古代,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地饿肚子,经受饥饿的痛苦。这个仇,一定要报。都被人欺负到这份儿上了,是该拿出行动还击了,省得让对方蹬鼻子上脸地没完没了欺负下去。这次的绑架事情,终于让她打定了主意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