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盘发
“等一下雅君要过来，家里有菜吗？”李可然站在客房门口。
“冰箱里什么菜都有。你要洗澡吗？”奉阳保存了文件合上手提电脑。
“也可以。”李可然觉得都没有什么事情做，倒不如去泡泡澡还舒服点。
奉阳进浴室放水，李可然坐在镜子前梳头发。中午起来头发没有梳理现在都有点打结了，左手本来就不是好灵活，少了右手更是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弄起。
“我来帮你吧。”奉阳从浴室出来看到李可然拿着梳子在头上比划着，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梳子。
“梳顺了帮我盘起来我要泡澡。”李可然撒了手很干脆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怎么盘？”奉阳这是第一次帮人梳头发，长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背上，边梳边用手拢在一起，触手的柔软感觉很新奇。李可然说要盘发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右手固定住全部头发，左手抓住头发旋转，边旋转边顺时针往固定处盘。”感觉奉阳的动作快要完成的时候李可然拿左手摸了一下他盘发的地方，“发尾要留长一点然后全部塞到盘好的头发固定的地方。”在首饰盒里找了一根簪子，递给奉阳，“用这根簪子从你塞发尾的地方斜进斜出固定好就好了。”
“斜进斜出？”奉阳拿着簪子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就着发尾的地方斜斜的插进发间。
“簪子往上挑一下。”李可然话还没有说完，奉阳已经松了手，盘在一起的长发松松的垂下来，不到几秒钟簪子掉到地上，长发披在背上。
“你要把发尾挑起才能固定住头发，再来一次吧。”李可然示范了一下簪子给奉阳看才把簪子给他。
梳拢头发，右手固定住，左手旋转然后顺时针往固定处盘起。奉阳在心里默念着李可然说过的步骤笨手笨脚的盘头发。
难的是最后的固定，一根直直的簪子就要把散碎的头发固定。
“斜插进去。”感觉到奉阳的动作李可然出声带领他，“挑起头发。斜斜的刺出来。”
奉阳不敢松手，拿着簪子的手动了动簪子，怕又不牢固。抬头从镜子里看李可然，没有了长发的遮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前面的头发梳的不是很整齐，凌乱中给李可然添了不少调皮的气息。
“你放开吧，这次它不会掉下来了。”李可然拿起桌面的浴帽往浴室走，“雅君要来了你先陪她聊聊，我可能要泡很久。
“知道了。”奉阳看着自己的手，不可思议，他竟然会盘发，手上好像还带着馥郁的发香，那像丝绸般的触感如水般留在心中。
……
李可然的手开始结痂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
“可然，上药的时间到了。”结痂了到医院复诊时医生换了一种膏药用，每天要擦三次。
李可然点头眼睛没有从电脑上移开，闲来无事她开始炒股，每天都坐在电脑前面。
“今天怎么样？”
“手开始发痒了。”李可然把手给奉阳，左手在电脑上写写画画。几天来都是这样，上药的时间一到奉阳就会停下工作过来找她。
“那证明它在好了。还会痛吗？”
“不会了。”李可然在奉阳快走出门口时忽然想起有事便喊住他，“我已经销假要回去上班了，你也搬回去吧。”
“我知道了。”奉阳背对着李可然没有回头，他以为这段时间她没有喜欢他至少也会看到他的好，没有想到，她还是那个李可然。
李可然拿绷带缠住手可以签一下自己的名字，请太多天的假了要看的文件很多。从早上来后就忙得不可开交，不知道安排好的休假能不能按期休呢。
“李总，您的电话响了。”秘书坐在旁边整理文件看到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好一会李可然都没有发现。
看到奉阳的名字李可然想了一下才接起电话，“你好！”
“你中午不要吃快餐了，油不好热气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便当过去。”奉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不减他的热情。
“不用，我已经订了便当了。”李可然说完就挂了电话。
奉阳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才把手机丢到桌子上，又碰了一个冷钉子。
“李总，我们还没有定便当呢。”
“我说订了他能怀疑不成？”李可然左手拿下一份文件继续翻开，对于奉阳的好她看得到只是不能回应还不如断了他的念头。
冬天，是个漫长的季节。李可然讨厌这样的漫长，虽然这个城市没有雪花，但是飘飘洒洒的小雨和总是阴沉的天让她的心情也跟着阴郁潮湿。
站在骑楼下看着一走出去就能把人淋湿的厚重的蒙蒙细雨，这个冬天的雨水特别多。手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开车，下班高峰拦不到计程车，李可然只能看着面前的车来来去去，骑楼下的人渐渐减少。想打电话给雅君让她开车过来，但是想了想，这会儿她八成也堵在路上。到这儿又要绕一大圈，天气越来越冷还是不麻烦她了。
奉阳从车阵中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可然茫然的看着马路的样子。他是想提前告诉她让她等他来接，只是，他害怕她会拒绝，来的时候也压根没有想过，假如来到这边扑了空该如何！
“可然，上车。”奉阳靠边停了车。
“你怎么会在这儿？”李可然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巧合。
“雅君在商场等你，她约你逛街。”这是他过来的路上雅君打了电话给他，雅君上班的地方离这儿远，中间的路程又都属于塞车地段从那儿过来不塞车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塞车更是不知道要走多久。
“逛街？你呢？你去做什么？”李可然上了车。
“雅君叫我帮你们两个提东西。”奉阳苦笑，虽然知道雅君有意撮合他和可然，但是想出这样的方法她也不亏。
“奉阳，可然，我在这儿。”雅君站在商场的大厅，手里捧着杯热奶茶冲他们挥着手。脸上的笑容如往日一样灿烂，只是灿烂中多了一丝苦涩，这是可然和奉阳都看不到的。
“你吃了东西才等我们没？”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
“我们先去吃点小吃垫一下肚子然后去逛街，完了晚上我请你们吃特色的夜宵去。”奉阳说出自己的打算。
“好好，那小吃我来请客。我知道三楼有一家小吃店不错，里面各色的小吃都有。”雅君带头往客梯走。
“雅君，我上次问你的事怎么样了？”可然想起自己的休假，她想让雅君一起去。
“可然，我那里请不了假。下一次吧。”雅君很遗憾的表示，编辑社里太忙了上头不放人。
“你要去旅游？”奉阳按住开门键让两位女士先出电梯。
“是啊，可然每年这个月都会休年假去旅行，嘿嘿，你要不要一起去做个伴？”雅君回头拍了一下奉阳，眨眨眼。
“你们要吃什么我去点。”奉阳站在桌子边看着墙上的菜单。
“我要个乌鸡红枣汤。一份薯条一份米糕。”雅君一人就点了三份。
“你吃的完吗？”奉阳咋舌的把雅君点过的东西复述了一遍。
“嘿嘿。”雅君笑着喝了一口水。
“可然你呢？你吃什么？”
“你看着点吧？我不知道具体调料，你知道我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问清楚了再给我点吧。”李可然已经习惯了奉阳为她决定这些。
奉阳点头，一个人去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