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浮生花事绘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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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冷暖苦匆匆,浮生绘从容。

第 49 章 冷暖苦匆匆,浮生绘从容。

“那么现在,这些东西就由你来决定吧。”她转身从包里翻出一叠信,整整齐齐码在虞玮韬跟前。

“这是?”

“我准公公写给你准丈母娘的信。”

“宁安之……”

“噢噢噢,你父亲写给我母亲的信。”

他哭笑不得,冲她摇头。这么私人的信件,他没有窥视的习惯。

“是她寄过来的,说都是些不再需要的旧事物。如果你决定不想知道真相,我们就把这些信烧了,不然我们就打开来看。”说是不再需要的旧事物,其实她心里还是明白母亲这样做的良苦用心。

放下长辈的尊严与一切,将自己的情感历程以这种直接与赤裸裸的方式剖析在他们面前,她知道她是想帮他们解开心中的结。

“你看了?”

“没有。”

虞玮韬佩服安之的坦白与好打算。敢情她自个儿拿不准主意,索性就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了。他几乎不假思索的道:“那就烧了吧。”说着把信一收,起身向厨房。

“喂喂喂……”安之急了,跳起身去拦他。

“你不是让我做决定么?”

安之站在他跟前,先是低头绞着手,像个在老师面前认错的学生,然后改绞他的衣服,直将他衬衫下摆绞得皱成一团,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明知她这样代表什么意思,他就是要故意装傻。从她手中救下衣摆,他抬脚又要迈步。

“别烧!”安之一把抢过他手中信件,逃回沙发藏回包里,挠着头道,“烧了万一你以后想看就没得看了,不如我先放着,哪天你想看了,我们再一起找出来看好了。”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看,只是……”他站在原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安之,说得很是从容。

安之浑然不觉地主动上钩:“只是什么?”

“只是少了那么点信心。”

“什么信心?”看他那从容神色,哪里有半点没信心的样子?可是小红帽就是小红帽,明知是陷阱还是勇敢地往前迈出了一大步。

他十足优雅的摘下眼镜,视线划过她胸前,最后停留在她脸上:“安之你是真的不明白么?”

安之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只觉有把火随着他视线,直从胸口烧到她脸上来。她的思想剧烈的斗争了下,挣扎数秒之后就决定为了大家以后的幸福和谐,献身什么的她就闭着眼主动献一回吧。

这是自她小产后,两人第一次亲近。虞玮韬心中愧疚,自然慎重许多,之前他虽也有防护措施,但有几次在她公寓实在是准备不足,他当时尽量小心,但安之会怀孕,料想定是他当时做得不够好。有过那一番风波,他哪里还能有半点饶幸心理,自然不允许再有欲望主宰理智的事发生。

安之的心思却全在另一个地方,她趁着他忙着做防护措施的光景,取过一旁的眼镜直接帮他戴上。

“你这是干嘛?”他哭笑不得。他记得他有跟她提过他的视力并不需要戴眼镜的,就在她那天使着性子踩烂他眼镜的时候,她当时还骂他装斯文来着。他并没有骗她,所以她不必担心他摘下眼镜,会看不清她的人。

“我想看你戴眼镜的样子。”她勾住他脖子撒娇,不让他取下眼镜。每次他摘下眼镜就好像变了个人,完全没有平时那般斯文儒雅。她知道他戴眼镜是想掩饰某些气质,不想太过招眼,可她今天真的很想他能在床上斯文内敛一回,让她好歹别觉得自己这么弱这么受了。

她一撒娇他就投降,哪里能拗得过她,只能乖乖依言照做。可是眼镜真的是个麻烦的事物,尤其是在运动的时候,怎么累赘怎么来,等到两个人你侬我侬得忘我,哪里还顾得上它。可怜那价值不菲的新眼镜,不过短短近月寿命,就被主人无意识状态下生生残害,又壮烈牺牲了一副。

虞玮韬坐在书房里,将父亲寄给方书衍的信一封一封翻阅。

安之睡得很沉,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做这件事。他并没有偷看别人信件的嗜好,认定了安之心中也已经无所谓真相,只是他知道安之心里还放不下,他又担心信中真相并不一定美好,与其让她面对可能有的不好结果,或突生一些其他什么意外来,他宁愿由他来把这一道关。这样好,或者不好,他可以有不同的处理方法。而她只需那样无牵无挂的安心睡着,不要再有担心或伤心。

父亲的信虽然不多,每一封却都很长,字里行间都是真情流露,没有半分虚假。等他看完全部,天已露出鱼肚白。他将信放回她包里,回到房间与她同寝,然后在她起床出门上班时道:“信留下,免得你偷看,就锁在柜子里好了,你拿钥匙我负责密码,哪天我想看的时候会叫上你的。”

安之顿觉他小心眼,白了他好几眼后也懒得与他计较,就依了他。隔一天父亲忽然来了电话,说刚有个小伙子上门来找他,问了他很多的事。

小伙子?安之第一反应就是父亲碰到骗子了,连忙问:“那你说了没有?爸,现在骗子很多,你看到不认识的人,除了问路的其他都不要搭理。“

“他说他姓虞。“

安之傻在了当场。难道是虞玮韬?可是虞玮韬能叫小伙子么?他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虽然长得白净少不得装嫩几岁,但怎么说也不至于到“小伙子”那年轻态吧?父亲这是什么形容词啊!

“他……问了你什么?”

老实木讷的父亲第一次不答反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爸……”安之一时难以启齿。总还是有影响的,要是父亲知道虞玮韬就是母亲初恋情人——他们当年离婚“罪魁祸首”的儿子,不知会不会不接受。

“他今天把聘礼也下了,安之,你要跟这个人结婚了吗,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什么?!”安之回了句“我回家再跟你细说”,挂了电话转打虞玮韬手机。

虞玮韬开着车,正在回来的路上。做了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他反倒有些沾沾自喜,面对安之的质问,只说了四个字:“刚好顺便。”

“什么叫刚好顺便?”安之觉得她的肺只差那么一点就要在她体内自爆了。

“就是刚好路过你家,顺便过去看看。”

“那聘礼的事怎么说?”

“跟你父亲聊了会,顺便提了一句。”

安之气得口吐白沫,只差两眼一翻晕厥过去。她生生失语了半分钟,吼他一句:“我才不嫁给你呢!”然后挂了电话一个人生闷气。

太过分了,他都没再正式求婚过,更别提什么结婚戒指了,光每天送束花就想将她打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