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笨,明白大概是慕踏雪的两个弟弟有什么把柄被凤止卿攥在手里。
“王爷,下官还有一事向你禀报。”慕科忽然拔高声音道,“吕放的案子已证实是被奸人所害,下官正督促刑部早日将真凶缉拿。”
吕放……
不就是那日何书白所说的,忠于凤止卿的一个官员。
“小女生辰,本王不谈公务。”凤止卿如是说道,唇边一直挂着笑容。
好像真得云淡风轻了一样。
她却分明见到他脸上掠过一抹得逞的意味,心猛然沉了下去,他拿她和慕踏雪吵架来作文章,逼慕冬放人。
说什么不谈公务,其实已经巧妙地将慕科父子摆布了进去。
思此及,四季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怀抱,站到一旁,凤止卿的笑容冷了下去,低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同其他官员谈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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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是琢磨不透凤止卿的,他对她总是给个枣,她每次刚尝到些许甜头就重重地挨上一巴掌……这比慕踏雪奚落她更难堪。
自然,她的这些千头百绪他一概不知,她也无从说起。
像对凤融保证的,像警告自己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懂得什么该在意,什么不该在意。
午宴在舞姬魅若无骨的舞姿中开始,在百官大声互敬、家眷攒头接耳笑谈间结束。
凤止卿在百官的谄媚敬酒间应付自如,四季就这么看着,几次撞上凤止卿瞥来的目光。
搓了搓手,四季走出去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四季。”
没走出几步四季便被叫住,一回头只见凤融跟了出来,身子还是那样羸瘦,精神不是很好,但眉眼是含着笑意的。
“大公子。”四季勉强挤出笑容。
“嗯。”凤融嗓音还是一贯的寡淡,从袖中掏出一个手掌长的锦盒递给她。
四季以为是生辰礼,便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客套地道,“你人过来就好了,生辰礼不打紧的。”
盒中放的却是一枝白玉簪子,细细的流苏,小巧的铃铛,他送她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