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笑够了没!”苏伦冲着容易比拳头。
“我说老苏啊,你也真是的,这情报也不通知给兄弟们,你这有眉目的公然打击报复北儿,也好歹给兄弟们练练手的机会呀。”郭政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在这可劲的埋汰苏伦呢。
“我靠你老母,这顿打你怎么不替我挨了。”狠狠白了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拽什么拽,还不是让我看,看完就被打,哼,下次什么心理不心理的别找我,被枪炮吓死都跟我没关系。”苏伦啐了口唾沫,嘴里振振有词的。
容易趁其不备伸手在他眼角边的青紫上狠狠按了下。
“嘶……”
苏伦疼的没差从椅子上跳起来。
“操,你这是想谋杀。”扯着嗓子,抡起袖子,看着是要干架,满肚子的邪火没地去呢。
“我说你到底长不长记性呀,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伤口不还没好呢嘛,你小子别在这假仁假义的,你别说你没打着公报私仇的心思,要不你怎么都不跟我们通知下,就是北儿你都得招呼下不是。”容易环胸斜倚在病房走廊的墙壁上,撇着嘴说。
一点儿都不把苏伦的拳头放眼里。
果然一番话下去,苏伦收起了拳头,长臂一揽,勾住了容易的肩膀,另只空闲的手在头顶扒拉着他的板寸儿,谄谄的说道:“都是兄弟,有些话心里明白就成,别介的说这么明白不是。”剑眉上挑。
容易也伸手一掌拍在苏伦的后背上,‘砰’的一声闷响,苏伦就差吐血了。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找茬,这仇算是记下了,有本事这小子下次别栽他手里,别求他看伤就成。
“下次有这种好事也别忘了叫上兄弟,明白嘛!”容易小声的凑近苏伦的耳边喃喃细语。
“你小子……”苏伦一副了然,这些个小子。
容易嘴角狡黠,食指指了指苏伦,两人上挑眉,一脸我懂你的模样。
突然的苏伦冲着容易的背后说了声:“北儿,他说下次有这好事找他一起来着,下次我可不干了,这好事你还是找他吧。”
说完朝后倒退好几步,隔开他与容易之间的距离。
容易扭头望去,以为这小子在跟他闹着玩,哪曾想陆向北就站在他身后,脸几乎贴近他的后脑勺,这一转脸,几乎是面对面的碰上了。
哭丧着脸,恶狠狠的转身,食指直指苏伦。
“你丫的小子等着,你这放到二战,你就是个死汉奸。”
“都给我滚蛋!”陆向北瞧着面前的三人,都在附近呢,在海里的时候没见着一个人,进医院了一个个跑来的倒是比兔子还快。
章小念昏迷,有轻微的脑震荡,被海水击中的,要知道海水的力道可不比在陆地上撞击墙面的力道小。
“遵命!”容易第一个撒腿跑。
郭政撇了撇嘴,“走就走呗,不妨碍你们。”
苏伦也想拔腿跑,还没走出去呢,就被陆向北伸手给拎回来了。
“效果怎么样?”对于苏伦这样的做法他赞成,他们都是从这些残酷到临近生死的训练里过来的。当初被老爷子丢进特种部队训练的那两年,哪一次不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出国那几年,别人只知道他陆向北是出国读书去的,谁又知道他是去欧洲的兵团去做了外籍兵。
经过大小战役,经历过生死劫难出来的。
就苏伦玩的这些小伎俩他是真没放在眼里,这是指针对他自己一个人来说的,现在他可不是一个人,多了个章小念,他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单独行动,无所顾忌。
这个挑战对章小念来说是太大了些,但也是必须经历的。
他会出手揍苏伦,也是心疼他的宝贝老婆,这番折腾下来,他是没啥事,章小念只怕是要去了半条命。
“你没看到吗?在海中我又没见到,是你自己看的,你不比我清楚。”苏伦张口活动活动脸部肌肉,都被打僵打肿了,他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被打了现在还来问他。
“心理方面你才是专家。”陆向北厉声道,从未的威严霸气凛人。
苏伦也不跟他硬碰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谁让他打不过他呢。
“还是不行,这点小风浪就在医院昏迷不醒还弄出个脑震荡来,一旦遇到火拼暗袭怎么办?我这次让他们带的可是刀子,真正的敌人可都是荷枪实弹,能给你肉搏的机会吗?她必须得学会射击,最简单的近距离的。就你现在这么心疼她,我看你是舍不得,换我就得送她训练营里待个三四个月,最基本的逃生和防守她得学会吧。心理上还不过硬,遇到这么点小事就哇哇大叫的,若到时候全部的人被她这一声嘶吼被敌人发现,那是全军覆没,没开玩笑的。”
苏伦泱泱一篇的长篇大论,他说的实打实的,都是道理。
陆向北心里也明白,章小念的心理现在确实不够硬,但这种事情也急不得,毕竟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自小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怎么可能懂这些。能够从无到有,在海面上能够在冲浪板上站起身子,实属不易,逼不得。
送去训练营训练,陆向北也在考虑,不过射击训练必须得有。
就像苏伦说的,最基本的防生和逃生她必须得会。
“行了,我都明白。”陆向北摆了摆手,示意苏伦可以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不够意思的,出于行医救人的根本原则,临走前,还叮嘱道:“醒过来你得好好开导,这一关心里能过去就是一个突飞猛进,困住了那就完蛋,原地踏步都不是,倒退三十年。”
走进病房,一室的苍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就连章小念的脸色都是纸样的苍白,毫无血色,被浸泡的发涨的双唇,现在干涸的皲裂带着白色的翘翘皮。
白的陆向北刺眼,对于病房他并不陌生了,可是当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新婚妻子时,突然觉得如此白的碍眼。
走进床沿,就这床边的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