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政和陆向北一般大,他不像别人一样叫向北哥,所以自然也不叫章小念嫂子,叫她小念,也显得更加的亲切。
看了眼陆向北,章小念依旧是放心不下,这一次有多危险,如果不跟在他们的身边,她一样也是担惊受怕,再说陆向北还要分大批的人用来保护章小念。
现在道上谁都知道,章小念就是陆向北的软肋,想要牵制住陆向北,就只要抓住章小念。
想要动她主意的人多着呢,再说现在国内正是局势混乱的时候,有些人想要从中闹事也是有可能的。
与其让陆向北分心来照顾她,还不如跟在陆向北的身边,自己不用担心他,他也不用担心章小念。
“不!”章小念断然拒绝,没有留一点的余地。
显然章小念和陆向北想到一块儿去了。
郭政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陆向北抬起了手,“就这么办吧,政你先下去准备准备,就在这两天里。”
到嘴边的话愣是咽了下去。“是!”
就在郭政和容易准备出去的时候,电视里新一届的领导人出来与媒体大众见面。
果然陆启泰位列其中,下一届的国家主席。只不过跟一开始陆启泰想要的团队却是不一样的,九个人中有一半不是陆启泰的人,看来几个派别之间只达成了某种协议的。
有这些人在里面,以后陆启泰想要做什么,只怕也不那么方便容易。
郭政的父亲都在里头,是让郭政没有料想到的,继而他就明白了。
“谢谢!”临出门前,对陆向北道了谢。
容易和郭政一块儿出去的,并没有恭喜郭政,知道郭政对于政治上的这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也不在乎他家老头子到底爬上什么样的职务,只希望郭家老小不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就行。
对于他说的一声谢谢,容易也了然。
他们不参与到国内的政治斗争中,并不代表不知道。
容家可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不如陆家和郭家显赫,在国内的政坛上也占有一席之地的。
要不是陆向北从中努力,只怕郭家现在已经被陆启泰打击,这要怪还的怪郭政的老头子墙头草,哪边都想倒。
章小念有些不明白陆向北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旦郭家上台,必然是要跟陆家作对的,就因为陆启泰在前一阵子打击郭家打击的很严重,郭政的两个叔叔都被查的开除了党籍,陆向北再这么做,郭家除了郭政以外,并不会感激他。
“你这是要放弃陆家了?爷爷还在呢。”章小念坐在陆向北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问道。
陆向北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傻瓜,我是不希望陆家锋芒太露了,正是因为爷爷在,大火还历历在目,陆家现在是风口浪尖上,当然要找人来替陆家分担分担。这是我能为爷爷做的事情。保住陆家,但是日后陆家会变成什么样子,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欲望太大只会适得其反,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爷爷要回西沙市养老的原因。”
摸着章小念柔顺的发丝,陆向北淡淡的道。
他的话,章小念都听进去了,也都明白。
都准备好了,但等到陆向北和章小念要准备出发的时候。章小念突然就有些放心不下了,现在在这里能让章小念放心不下的人也就只有陆夏至,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失去了父母亲,她一夜之间,因为一场大火就变成了孤儿。
陆夏至是陆家的女儿,但是她同样也还是个在上学的孩子,比起一般人家的小孩来,她要多一些担当,但是谁经历了丧父丧母之痛还能够快速的恢复过来的?
章小念同样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天有一个男孩子每天都在大院门口转。
大院都是有警卫员守着的,他只能离得远远的看,并不能够进来,章小念出出进进大院好几次,都在大院门口警卫亭那里看到过这个男孩子。
个子很好,得有一米八几的样子,却并不壮士,有点单薄,面容很是清秀,白白净净的,放在古代他这幅模样就该叫做文弱书生。
有时候晚上回来也能够看到他,总是向里头张望,好几次警卫员上去问他,他也不说话,默默的走远一点,又靠近了。
若不是他的长相,只怕是要被抓起来了。
就是一种直觉,说不好,章小念总觉得这个男人是来找陆夏至的。
她这几天陪着陆夏至,看到过她的手机有许许多多未接电话,虽然陆夏至开的无声,但章小念还是发现了。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男孩子打的,他想要见陆夏至。
又联想到之前陈静说的话,陆夏至似乎恋爱了,跟学校的同学,看着男孩子的样子,就青涩的还像是个学生。
想了好久,也没有和陆向北商量,这毕竟是儿女情长,陆向北最近已经忙的焦头烂额的了。这也算是临走前章小念为陆夏至做点事情,自己也能够放心,最起码在这里还有人能够照顾陆夏至。
将她带在身边,这是不现实的。
这一回章小念没有坐车,徒步走到大院门口的,果然吃中饭的时间那个男孩子在,就坐在花坛边上,手里拿着点零食在吃,他每天都是午饭和下午晚上的时候过来的,估计上午有课走不开。
陆夏至已经好久没有去学校了,跟学校领导请过假的,估计他不知道陆夏至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执意在这里等。
他怎么知道,陆夏至现在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现在他们住的可不是自己家,是临时给安排的家属楼里,陆家的儿女都是骄傲的,陆夏至同样也是,这种时候她绝对不允许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别人的面前,既然没有办法伪装,那就干脆不出来。
章小念走了过去,跟警卫员说了几句话,看到警卫员点头了。
她才走到花坛边,男孩子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看到有人朝他这边走过来,他拧上了盖子站了起来,样子有些局促,看来对这个地方,他觉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