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大概也没几个人会信,她对于爱情的看法竟然是这么浪漫。
唉,可能所谓的一见钟情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只是有人编出来为自己的见异思迁、冲动行事找理由的。不过这样也说不通,如果没有一见钟情的话,她那苦命的老爸怎么会把思想行为乱七八糟、越老越天真的老妈娶回家呢?
还是说只不过她的缘分没到?是吗是吗?那缘分到底什么时候会到啊?如果她为缘分准备了一辈子的时间,结果到死还是没遇到,那不是很亏?
“天下红雨了是不是?你竟然在这里叹气?”杀风景的嘲讽打破某颗迷惘饥渴中的茂盛少女心。
余旸进来很久了,就看她对着黑漆漆的电视机叹气叹气再叹气,忧郁得像是鬼上身一样,完全不符合冷静自持的素来形象。
容与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叹气。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神经大条的俗人存在,才会使得她的一见钟情之路坎坷曲折啊。
“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余旸有些担心地趋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嘛。
“没事。”她懒得看他一眼,沉浸在年华老去,知音无觅的悲哀中。
“那个来了?”听说每个月都有一星期,女人的脾气会变得特别怪。
“我心情不好不行吗?你少烦了!”唉,神女生涯原是梦,小故居处本无郎——不对。她哀怨地看余旸一眼,居处不是没“郎”,不过这个“郎”不是她的郎罢了,还好不是她的郎,要不然每天都会气吐血。
“你心情不好干吗白我?”余旸莫名其妙,最近台里的事忙,好像都没空做令她深恶痛绝的事,所以大概是女人惯用的迁怒手段在作怪。“快说快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作为一个尽责的室友,他当然应该为容与分忧解劳。而打听她的烦恼来幸灾乐祸一下,只是其次的娱乐活动罢了,厚厚。
容与绝望地看向他,“我思春了。”
余旸一个坐不稳,从沙发上跌了下去,“你说什么?”他绝对听错了,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