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是不是?他就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硬塞他不想要的,而吝于给他想要的呢?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大家自行其事不是很好吗?只是想体验一下当小职员的辛劳不行吗?他只是想感受一下被老鸟欺压的痛苦不行吗?没有家世没有背景,他照样能把事情做好。他从来就不想让任何人跳出来打乱他的平凡人生计划,也不想去打扰他们做大事成大业,每个人自行其是,各安其位,干啥再来他这摊插一脚?
总之,不管是总裁还是董事长他都不要,他死也不会插手公司的任何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跑到公寓所在的社区里,除了警卫,上班时间并没有什么人在附近活动,所以他湿了一身的惨况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终于跑得有些累了。他在花圃前站定,慢慢调匀急促的呼吸。
“你怎么了?”熟悉的嗓音在身前响起,他抬头,对上容与不容错辨的焦虑,雨伞映衬下,两人的脸都带上了点忧郁的蓝。
“我——没事。”他下意识地又低下头去,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神情中的全然脆弱。
容与皱起眉,打量他一身狼狈,“好大一只落汤鸡。”
他想勉强撑起一个笑容,但是却不怎么成功,于是认输,“我没力气跟你吵了。”
连万试万灵的激将法都没用,看来他真的很不对劲。
“别傻站在这儿,回去吧。”
他试着动了动脚,然后回她一个荏弱的眼神,“我走不动。”
这算撒娇吗?容与无奈,伸出空着的手去搀扶。
打湿的衬衣密密贴在余旸身上,隔着衣服的褶皱触到结实的肌理,她的手指震颤了下,然后义无反顾地按上他的臂膀。
“走啦。”
“容与——这不是学长吗?”旁边被忽略了很久的男生终于认出了余旸。
“他是我室友。”她简短地说明,不想解释太多。
室友?这么巧?“哦——需要我帮忙吗?”
容与担忧地看余旸一眼,他微闭着眼,似乎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不用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