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并没有想到,这些时不时出现的谆谆叮嘱会让他受益终生。
余旸八岁,小学二年级。
这一年的春节,暇从学校放假回来,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倒是言谈间开朗了些。
姑姑余俪收到了一张汇款单,是寄到单位里的。不算多的一笔钱,但也足够一家人过上一阵子的了。汇款地是大哥读书的地方,没有附注,地址也不具体,一切却不言自明。
“不知道那孩子自己过得好不好,他还在读书,这些钱也不知道存了多久……”
姑姑念叨了好几天,脸上的感伤一直没有褪去。
“大哥应该是回过老家,才知道我们跟着姑姑搬家了吧。”晚上,余旸听到三哥轻轻地问二哥。
暇没说话,轻轻一叹。
春节里,晗的一身“特异功能”发挥了特殊作用。
亲友上门或者一家人出去拜年的时候,总会看见些难伺候的小祖宗,才三两岁甚至几个月大,还听不懂大人的话,不是睡觉就是大哭,搞得大人连打牌都不得安生。
但是晗的存在彻底改变了这种情况。
他好像能够神准地判断出任何小小孩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声音代表着什么含义,号啕大哭的孩子只要被他在怀里一抱,就能变得安安静静,甚至一个个笑逐颜开的。
于是,大人们也就乐得把孩子扔给他照顾,自己逍遥去。精明的暇自然不会让弟弟当免费保姆,干净利落地开出了“育婴费”,肯付钱的就给带,不付钱拉倒,想占便宜的人跟姑姑姑丈抱怨都没用,滚一边去。
因为晗把小孩带得实在很好,定的价格也不贵,所以大多数家长还是愿意花点钱把自己的孩子让他带的。
谁知口碑相传,余晗竟俨然成为附近社区的超级保姆,所有小不点一到周末就往他家蹦,也亏他不慌不忙地做得开心,还为家里增加了不少额外收入。
日子过得还算顺利,但是余旸的成绩却与之成了反比。
“这是……你的考卷?”姑姑咽咽口水,艰难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