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为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也能传染到彼此的幽默感。
“除了这句话,你没有其他表示了吗?”景克尽循循善诱职责,打定主意要拯救这支迷途的羔羊。
容与假装严肃地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有。我不明白,为什么姑姑不自己或先叫你来和我谈,反而找了余二哥和三哥?”这怎么说都应该是Women’s talk,想象那两兄弟“临危受命”时会有的表情,她又想笑了。
“姑姑觉得她自己出面会给你不必要的压力,而我——”景讪笑,“我是不良的示范,不到最后关头,不得轻易出动。”
“哦。”她是说,她曾经有类似的前科?
景看她很好奇又不好意思发问的样子,神秘地说:“我是先怀了Bill再嫁人的哟。”
容与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强!”
“过奖过奖。”景大方地接受她的赞美,看来颇不以说起自己未婚先孕为忤,“哎呀,怎么说到我身上了?回来回来,继续说你们的事!”
“我们?我们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她轻描淡写的口吻让景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这种○○××的事情吃亏的可都是女生,这么漫不经心的态度怎么可以!要是??占了便宜后拔腿就跑,就轮到她一筹莫展了。
容与咽下最后一口笑意,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说这些,我也很感谢你们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并不觉得余旸他会……”
景想也不想地打断她:“什么你不觉得?你有多少把握有朝一日他不会变心?我跟你说,余旸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热恋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说得出口,要是你真相信的话就惨了,他尝到了甜头一转身翻脸不认人,留下你一个人在那里傻乎乎地等他回头,事实上那个死鬼都不知道已经跑到哪个女人怀里逍遥快活去了……”景越说越气,越说越大声,惹得餐厅里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