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哦,丝瓜精啊,你没见过吗?”
“丝瓜精?丝瓜晒成干后的那个丝瓜精?”余旸几乎是在尖叫了,“你、你把它们挂在这里干什么?”
“装饰呗。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容与蹙眉看他,他受了什么刺激了这么激动?
“没,没什么。”余旸擦擦额头上的汗,好象是他反应过度了厚。幸好没有说出来,否则肯定被乱棒打出去。
虽然还是不理解丝瓜精有什么装饰的价值,想想还是不要问省得受惊吓。从墙上的唐卡和萨满面具就可以看出她的品位有多么怪异。换作是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如果不小心借着路灯的幽光看到龇牙咧嘴的天神和蓬头垢面的巫祝时,不吓趴下才怪,她一个女孩子独身住在这里,每天对着这些东西,反而若无其事并且自得其乐,不是天生缺心眼,就是如假包换的恐怖分子!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容与同情地看着他一身残破。基于他还是保持仅存的一点骑士精神,没把她整得一样难看,就勉强退让一下算了。
“哦,浴室在哪?”不是她提醒,余旸都快忘了自己现在什么德行。
容与往一扇门指了指,他搔搔头就要进去。
“等一下。”容与叹气,“你有换洗衣服吗?”
余旸僵在当下,又开始搔下一堆泥沙,然后傻笑,“嘿嘿嘿,忘了。”第一次到女孩子的香闺里干这么隐私的事情,难免紧张,难免紧张嘛。
容与转身走进自己房间,拿了块毛巾和一件白色T恤出来,“我这儿没你能换的裤子,将就一下吧。”
“没关系,裤子还好没破。”余旸狐疑地接过她手中布料,抖开一看,才发现是一件大号的男式中袖。
容与没注意他的满脸疑思,转到玄关蹲下,打开一个柜子,回头对他道:“你饿不饿?我这里只有饼干、面包、泡面,你要不挑一样洗完澡出来吃?”
听起来都很阳春嘛,原来女孩子的粮食储备也不比他以前在寝室里的好多少。不过被她一问,到真觉得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