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阎以凉拧着眉头,可是脸上的暴躁却已消失不见。
拥着她,卫渊反而收紧手臂,“你是不是在心里就知道,无论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离开,所以才这么放肆。”因为心里有底,所以肆无忌惮。
“我只是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要蠢的多。”阎以凉盯着房门,外面灯笼很亮,甚至超过了房间里的烛火。
无声的笑,卫渊抱着她,缓缓低头,落在她肩颈,呼吸之间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的气息吹在耳朵间,阎以凉微微动了动,不过他手臂依旧收的紧,让她没有任何的空间躲避。
一时无话,这个房间却不安静,因为对方的心跳声无比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跳动一般。
明知当下是错误的,可是却又抗争不得,阎以凉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并无法全然的控制自己的内心。
“以后不要撕别人的衣服了,你完全可以用嘴去说。你看,你刚刚与我解释,不是解释的很好么?”卫渊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还在在意这个。
阎以凉不语,但正是没说话,才证明她的确有在听,并且默认了。
“同意了?”她不出声,卫渊轻笑,难得她也有如此听话的时候。
拥着她,卫渊不松手,阎以凉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时间好像就停滞在了这里。
蓦地,外面有一些动静,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阎以凉眸子微动,随后扯开了卫渊的手。一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向外面,尽管在这里只能看得到院子,可是声音却听得更清楚了。
“大概是官兵回来了。”卫渊看着她,眸子如星辰。
“不是。”缓缓摇头,若是官兵回来,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去看看。”上前一步,卫渊将房门彻底打开,反正也是好奇,不如去看个清楚。
扭头看着他,阎以凉眯起眸子,“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为什么?”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她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
“没有为什么,只有执行。我先过去,你等一会儿再出现。”命令完,阎以凉转身快步离开,眨眼间消失在视线当中。
卫渊站在原地,几分无言,不过却听话的等候了一会儿,随后才踱步走出去。
快步奔至吵闹的府衙正堂,胡古邱齐岳柳天兆都已经赶到了,在看到那躺在正堂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时,几人皆惊诧不已,居然是厉钊。
“大人,小的们在城外路边发现的厉捕头,发现时他便昏迷不醒。”官兵立即禀报,这是个绝对没想到的意外收获。
胡古邱与齐岳一左一右蹲在厉钊身边,一人探脉,一人查看他身体,身上的确有伤口,但看起来应当是几天前的了。
“快,将他抬走,叫大夫过来。”胡古邱试探了一下脉搏,脉象不稳,失血过多。
“是。”官兵立即应声,这边几人过来抬起厉钊,匆匆的送到后院房间里去。
阎以凉与柳天兆对视一眼,刚刚厉钊的伤口他们俩也看见了,和柳天兆肋间的伤口极其相似,这么说是同一伙人干的?
因为厉钊受伤昏迷出现,他去办私事的怀疑也不攻自破。
他伤的不算重,但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漳州最好的大夫被请了过来,查看了一番之后开药,失血这种情况只能休养,别无他法。
胡古邱和齐岳动手,将厉钊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给他的伤口涂药。
站在床边,阎以凉清楚的看到厉钊身上的伤,的确是被弯刀所伤,但是和柳天兆的一样,这种伤口不该是这样的。
卫渊站在另一侧,因为之前阎以凉说过觉得伤口不对,所以他的注意力也较多的放在厉钊身体的伤口上。尽管他没有过多的研究,可是若按阎以凉所说,这伤口的确不太对劲儿。
那些人,拿着自己不熟练的兵器杀人,这是为什么?
毕竟,交战之时用自己顺手的兵器胜算才大。用不顺手的,自己也会因此而送命。
“所幸没有伤到要害,这几天,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胡古邱长长叹气,没丢了性命便好。他们师兄妹五人,共同经历过各种凶险,实在没办法眼看着哪个人先丢了性命。
“二师哥,你说用弯刀做兵器的人,在与敌人交手时,是不是会毫不留情的利用弯刀的长处?”阎以凉开口,向胡古邱求证。
胡古邱一诧,随后点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然要利用兵器的长处。”这是毫无疑问的,否则为什么要用兵器呢。
阎以凉深吸口气,“可是用弯刀的人却把它当成剑来刺,不是很奇怪么?”
胡古邱不解,齐岳倒是明白了阎以凉的意思,“那些杀手的确不是擅使弯刀的样子。”他的大刀虎虎生风,弯刀与他交手没什么便宜可占,但也不是毫无用处。可是今天那些杀手,的确是拿着弯刀却像用剑一般和他缠斗,奇怪的很。
“不擅使弯刀,却用弯刀做兵器?这是送死么?”胡古邱皱眉,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杀手。
“有很多的疑点,待三师哥醒来问问他吧,或许会有收获。”阎以凉看着厉钊,他武功高强,居然也被伤成这个模样,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这漳州,卧虎藏龙。”胡古邱摇头,谁想到漳州一行竟然引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是虎是鼠暂且不知,现在定论为时过早。”齐岳冷哼,今天那些杀手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
“行了,都去休息吧,马上天亮了。一会儿还要去看看大师哥,估计天亮他就会醒来。”给厉钊擦完药膏,胡古邱站起身,这几天折腾的他也疲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