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辛双清见过来了几个气势汹汹的姑娘,哭得更伤心了。
“都是真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妹子来到辛双清旁边插着腰说道。
后面的那几个姑娘也跟了上来,以包围之势把辛双清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地道:“对啊,对啊。”、“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我还说是假的呢。”、“想凭一面之词诬陷江相公,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啦。”
江舟细数了一下,一共有五位姑娘,见她们这么相信自己,甚是感动。刚才五位姑娘把辛双清围起来的时候,好似有意无意地把他挤在了外面。符敏仪一直都是一句话也不说,一双眸子一直盯着江舟,好似在等他解决此事,刚才江舟被挤在了外面,她也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然后就是五位姑娘围着辛双清各种质疑,江舟和符敏仪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江舟见五位姑娘帮自己辩护,跟她们结义金兰的心都有了,在强大的攻势下,辛双清根本没有还口之力。江舟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把整件事解释清楚比较好,这些姑娘确实都很相信他,旁边的符姐姐可是一双满是寒光的眸子盯着他呢!
“姑娘们!让我说句话。”江舟往前凑了凑道。
站在他前面的那个姑娘扭过头,眉头一皱,跺了跺脚小声道:“江相公,你怎么还在这?快走啊,这里有我们姐妹在,她闹不起来的。”
江舟:“……”
旁边的那个也扭过了头,一个劲地给江舟使眼色,小声道;“快走,快走!”
江舟:“……”
“行了!都静一静!”符敏仪蓦地大叫道。
五位姑娘还有辛双清都安静了下来,扭转过身,看着符敏仪。
符敏仪白了江舟一眼,道:“姐妹们,你们别难为辛洞主,让她把话说清楚,如果确实是有人做了狼心狗肺的事,那是他咎由自取,我们帮不了他。”
五位姑娘互相之间交换了个眼神,然后都又看了看江舟,一副“对不起,我没有帮上忙”的表情,齐声道:“是!符姐姐。”
江舟冲五位姑娘微微一笑,长舒一口气,心想我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斜眸盯了一眼符敏仪,见她脸若冰霜,眸子已不似刚才那样光芒四射,好像蒙了一层云雾,飘飘渺渺的。
道:“首先,我要说,这都是辛双清编造出来污蔑我的话,具体怎么回事,我一会儿会解释。其次,我要谢谢这几位姐妹,她们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却选择无条件地相信我。”
辛双清抹了一把眼泪,道:“你说谎,你说谎,你……”
符敏仪皱眉道:“一个个地说,辛洞主,你先等等,让他说完。”
辛双清嘴巴动了动,不敢再吭声了,江舟清了清嗓子,就把当初在无量山,辛双清派人追杀他、王晨曦还有段誉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符敏仪本来见辛双清又哭又闹,还说江舟是淫.贼,在心底已经把江舟淫.贼的罪名坐定了。心想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这种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宁愿死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吧。现在见江舟很是淡定,侃侃而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微微皱眉,心想难道我猜错了,辛双清真的在说谎?如果是那样,此人必死!
站在一旁的五位姑娘见江舟对事情的始末说得很是详细,面露喜色,在片刻的功夫编出这么复杂的故事很是困难,那就说明很有可能不是编出来的故事,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并且就算真的是编出来的故事,这故事也很难找到突破点,到时候各执一词,谁也奈何不了谁。
符敏仪道:“辛洞主,到你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辛双清略微扫视了一圈,又哭起了鼻子,“嘤嘤呜呜”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甚是难听。
符敏仪道:“辛洞主,你别哭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几位姑娘见辛双清不说话,都道:“就是,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啦,刚才不是还说得很卖力的吗?”、“该不会是一时半会儿编不出来吧?”、“她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更有甚者说:“辛洞主,如果你当时真的有追杀过江相公,今天必死呦。”
符敏仪摆了摆手道:“姐妹们,你们别吓唬辛洞主,让她说。”
过了片刻,辛双清的哭声渐渐小了很多,抬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轻捏着鼻子,微微躬身,猛地一用力,只听“刺啦”一声响,拧下来老大一坨!
符敏仪和几位姑娘微微皱眉,均想此人也是一派掌门,还是一个女人,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肮脏不雅之事。
辛双清把抓着老大一坨的右手慢慢举起,直到超过头顶,符敏仪和几位姑娘都是满脸疑惑之色,猜不到她要干什么。她们没有看出来,江舟看出来了,只见江舟的眸子瞪得老大,往辛双清右胳膊所对的方向看去,符敏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叫道:“快闪开!”脚下“凌波微步”自然而然地使了出来,到得符敏仪身侧,一把将她推开。
符敏仪刚刚离开她所在的地方,只见一坨亮晶晶、半透明的粘稠状无定形物体飞驰而过,她的脸面所在的地方,正是这个物体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上的一个点。
众人皆惊,包括辛双清,江舟松了一口气,看着惊魂未定的符敏仪道:“下次小心了。”
“你这疯婆子是不是找死啊!”、“你故意的吧!”、“让你说经过呢,你不说,还用鼻涕暗算起人来了,你……你……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几个姑娘又同时开腔了。
符敏仪闭着眼睛几秒钟,极力控制情绪,沉声道:“辛洞主,你快点说怎么回事吧,如果你再不说,就不要怨我们姐妹怀疑你是在拖延时间了。”
辛双清吸了吸鼻子,走到江舟的面前,盯着他好一会儿,低下头道:“公子,当初对不起,是我的错。”
江舟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放弃治疗,本以为会负隅顽抗,嘴硬到底,现在主动承认错误,倒有些让江舟为难了,不知道该不该原谅她。
蓦地,只见符敏仪一咬牙朝辛双清踹了过去,辛双清往后退出去五六步才坐倒在地,大叫道:“符圣使饶命,我当初真地不知道江公子是童姥的师侄,如果知道的话,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符敏仪道:“你刚才为什么要编出那样的话骗我?”
辛双清坐在地上,嘴唇哆哆嗦嗦的,目光呆滞,猛地一把掌打在自己脸上,道:“我老糊涂,我老糊涂。刚才我听你说江公子是童姥的师侄,我很害怕,就随口编了个谎话,我……”
“你什么你!你该死!”五个姑娘里有一个走上前,再次一脚把她踹翻。
辛双清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厅里监视蒙着头的汉子搬东西的婆子、姑娘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江公子,你饶了我吧,下次我真的不敢啦,我错啦!”辛双清哭道。
江舟心想她这会儿怎么跟我刚才有些像呢?仔细分析了一下,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我刚才是跟天山童姥求饶,天山童姥啊!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够打得过?并且她都九十多岁了,别说我是趴在地上求饶,就是跪在地上求饶也不是……不是……特别丢人嘛。还有,事情的起因也不同,这老道姑是心术不正,想杀人泄愤才招致有此一天,而我,只不过因为不认识字,不小心跑到什么禁地里去才闯了祸。
江舟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杀她,当初辛双清派人追杀他,这不是没有成功嘛。并且他身上的第一丝内力,还是从辛双清派去追杀他的人身上吸来的,刚才辛双清诬陷他,确实让他动了杀心,现在,辛双清趴在地上,哭得甚是伤心,他又心软了。就道:“别哭了,饶了你了,以后多做善事就好。”
辛双清趴在地上,听他如此说,神色一呆,然后大叫道:“谢谢江公子,谢谢江公子,您说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
江舟见她如此狼狈,不愿再看,对那五位仗义相助的姑娘道:“姑娘们,没事了,谢谢了哈。”
五位姑娘见江舟都说饶了辛双清,也就不再纠缠,朝辛双清“呸”了几声,也就作罢了,绕过趴在地上的辛双清,站在了江舟一旁。
符敏仪抿了抿嘴,小声道:“对不起,刚才我应该相信你的。”
江舟笑道:“这算什么事,一个老道姑说出这种话,确实很有说服力,刚才这几位姑娘不也……”说着看向一旁的那几位姑娘。
她们嘻嘻一笑,脸蛋一红,争相往同伴身后钻。
江舟把辛双清本来要送给符敏仪的锦盒端在手里,仔细打量,见盒子甚是精美,雕刻着很是细腻的花纹,锦盒盖子的边沿用金线装饰了一圈,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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