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魂情深
10252400000007

第7章 :往事(中)

!#

那人不由恼羞成怒,大声道:“不识抬举,我叫你不识抬举,我踢死你。”

这时,云浩躲闪了几下,忽然眼中凶光闪烁,乖戾异常,居然充满无边的恨意,一个翻身,已经迅速无比地滚到那人胯下。那人没想到云浩滑不留手,猝不及防,居然被他滚在裆部,正待伸手去捉,却见眼前闪过一柄匕首,不由暗惊,然而已然来之不及,却见云浩迅及无比地将匕首刺到他的****。那人一声尖叫,翻倒滚落在地,捂着阴部,鲜血淋淋,一时哀叫不已。云浩却面无表情地用衣袖擦干那柄自制的绿竹匕首上面的殷红血迹,收了起来。起身拉着妹妹,头也不回,愈走愈远。

转眼之间,又到了一年的最后一个季节冬季。

夜暮降临,天空不知何时拉开拉开了帷幕,幽幽暮色苍冷。凌烈刺骨的北风疯狂的呼啸吹来,忽然天空居然飘起了洁白的雪花,如漫天盛开的桃花。

云浩兄妹无处可去,只能躲在一片原始树林的一口枯树洞下,相互之间紧紧搂抱着取暖。云浩心中暗想:再过去这个年,自己转眼间已经十七岁了,而阿妹也长大了,马上就十一岁了。日后我们一定要寻访一位名师。求他授我武功,我一定勤学苦练,好报那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正当云浩兄妹感叹身世不已,静静观望雪景的时候。蓦然听到一声狼嚎,那声音凄冽惊悚。两人一看却是一匹饿狼,到处寻食之中,在茫茫雪地里居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对着他们狂吼。

云婧吓的瑟瑟发抖,脸色有些许的苍白,惊恐道:“哥哥,狼,狼,这可如何是好?”

云浩低头安慰道:“阿妹,别怕,不久一头狼,有哥哥在,不用怕。”

孰知那匹饿狼好像看着猎物慢慢欣赏一般,居然不扑上来,只是看着两人不住咆哮。云浩深知这是狼的狡猾之处,他们有超强的耐力和自己对峙,就是要消除对方的意志,一旦待到对方意志薄弱,心神慌乱之际,便会一举将对方击溃,而降低最大的危险。

当下,云浩想到此处,毫不畏惧,便从树洞中缓缓爬了出来,当下以迅雷之势直接扑向那匹孤狼。那狼居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此人不但没有害怕,竟然会主动采取攻击,不禁退后一步让过云浩。云浩一朝扑空,那匹狼已经翻身而来,却再不相让,向云浩扑去。顿时,一人一兽激烈斗在了一起。

云浩根本无法躲过狼的利爪,但却不得不躲过狼的利齿,因为一旦被那利齿咬在自己身上,恐怕必死无疑。但是他毕竟气力有限,翻滚了几次,已经被那狼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那狼一朝得手,似乎带着得意,一声鸣叫,张开大口吞向云浩的脖颈。

云婧看着这一幕,惊得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但见如此危急之时,云浩忽然大吼一声,不躲不避,居然迎着狼嘴,猛然用头部砸下狼口。那狼猛然吃痛,一声大嚎,缩过头去。云浩万般无奈,直磕得鲜血直流,眼冒金星,差点晕去。但他心里十分是明白,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却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

当下,时机难寻,他霍然拿出匕首,居然以电光石火之速,将那柄绿竹匕首挚进那狼的咽喉之中。那狼一声大嚎,翻滚开去,被匕首卡在喉咙,翻身惨嚎,抽搐一阵子便即没了声息。

云婧惊惧万分,到了此时,却才静下心来,然而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急忙扑到云浩怀中,嗫嚅啜泣道:“哥哥,哥哥。”兄妹两人劫后余生。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天塌地陷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过得许时,慕容兄妹惊慌方定,正准备商量着怎么吃那狼肉,忽然觉得气氛诡异,举目看去,不由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气。此时那地面上积雪颇深,应该有尺许,映得天地之间如同白昼,竟浑然不似黑夜。然而不知何时,四周居然围满了狼群,个个目露凶光,绿油油的一片,凄凌非常。

云浩暗暗心惊道:难道当该命绝于此。但暗自念及父母的血海深仇,更看到妹妹那惊惧无比的眼神,不禁恨意无边,胆由心生,大吼一声,冲天吼道道:“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怎么能死。”

一时之间,居然如同受伤的雄狮一般,怒目望向群狼。但见那群狼虽在不断逐渐缩小自己包围圈子,却只对对一头黑狼马首是瞻,云浩心中清楚:“那一定是狼王,只要迅速地干掉狼王,群狼必定一哄而散。”当下在不迟疑,便冲向那狼王大吼大叫,行为无比挑衅,乖张无比。狼王见受到挑战,亦不甘示弱,回头示意群狼暂退,举步缓缓走向云浩。

起初的时候,它走得很慢很慢,好像是在悠闲漫步,然而正走之间,忽然迈开四腿,如利剑出鞘般扑向云浩。云浩本就提防万分,见狼王霍然冲来,一个急转身,让开狼王,回手正拽着狼尾,狼王不及止步,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而云浩哪有那狼的劲力,不由也被带的翻倒在地。云浩喘息片刻,正待爬起,已被狼王按倒。狼王的劲力比之刚才那匹狼不知突然大了多少倍。云浩被狼王双爪紧紧摁得直往雪中缓缓沉去。狼王饶有余兴,似乎十分得意,看着自己的猎物。伸出大嘴,正待一口咬向云浩脖颈。云浩没有绿竹匕首在手,不得故伎重施,正待闭目待毙,心道:“我命休矣。”

忽听正大此时,那狼王却是一声厉嚎,翻倒了去,厉声惨嚎。云浩不由大喜。原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婧居然拔出绿竹匕首,趁那狼王得意,狠狠地刺向了狼王一目。此时,她双手举着鲜血琳琳的匕首,早已惊的呆了。云浩急忙爬将起来,从妹妹手上取过来匕首,再次发疯似地又冲向狼王。狼王瞎了一只眼睛,到处来回冲撞,却愈发疯狂,大嚎大叫,凶厉无比。

那是云浩何等机灵,待狼王情绪大动之际,不辨方向,到处冲撞,云浩却不动声色,一个箭步上去,挥手准确无比的刺向狼王另外一目。狼王顿时双目全瞎,愈发癫狂,到处冲撞。云浩一边躲闪,心惊胆颤,却在另一边不时重创狼王。狼王接连不断连受重击,也看不见,只有嘶吼连连,更是只有挨打的分,过了一时三刻,终于倒了下来。而云浩也不肯善罢甘休,更是骑在狼王身上,拼命穿刺,直把匕首折断。群狼见狼王居然被杀,云浩凶残,仿似魔鬼在世,浑身浴血,顿时一哄而散。

说道此处,凌雪早听的唏嘘不已,而云浩激起伤情,不禁热泪直流。而凌雪也不由激起悲悯之心,轻轻地拉着云浩的胳膊,说道:“云大哥,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云浩忽然神情紧张,浑身都由于紧张而发抖,而眼神之中似乎射出了怒火,又似乎是透着一丝恐惧,居然大声叫道:“不,没有过去,没有过去,噩梦才刚开始。”只见他情绪稍微平复,继续说道。

当初,那云浩惊慌未定,见群狼去了很久,仍不禁双手紧紧的握着那早已折断了的那柄匕首。而云婧倒是回过神来,哭泣道:“哥哥,它们都跑了。”

云浩呆呆说道:“跑了,已经全部都跑了。”却忽然眼前发黑,昏了过去,云婧大惊失色,抱着他大声哭喊道:“哥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云浩突发然晕倒,直把她吓的惊慌失措,不知所以。一时之间,早已慌乱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在她内心深处是多么害怕哥哥到底会出什么事情,会永远再也不会醒来,永远的离她远远而去。

不禁大声哭泣道:“哥哥,你快醒来,你不要阿妹了吗,你千万不要死,阿妹不能没有你。”

绵绵不止哭了一会,见云浩仍然还没有醒来,心中惊惧万分,却坚定十分地说道:“我不能让哥哥死,”

于是,她用力地将云浩拖回山洞,撕掉自己破碎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包扎了云浩每一处的伤口。没看到那一处处鲜血淋漓的伤口,直是痛如揪心,眼泪便如断线之珠一般,涟涟打落。包扎完毕,抱紧云浩,便再也不肯松开手来。

直至深夜时分,风雪方才停了下来。也许是太紧张太累的缘故,此时终于放松了下来,云婧也睡了过去。然正当熟睡之际,忽听云浩大声哭喊道:“不要追我啊,不要追我啊,不要打我妹妹,不要打我妹妹……”

云婧不由惊醒,看到这样心痛万分,见哥哥此时仍在昏睡当中,只是做了噩梦,在梦中不停呓语,但似是惊恐十分,居然吓出了一头冷汗。不由愈发十分担心,急忙呼唤道:“哥哥,我在这里,阿妹在这里,你怎么了。”但是呼唤大半晌,云浩已然毫无反应,心中更是万分焦急。

云浩逐渐恢复平静,云婧深处小手帮他试汗,惊得如电一般抽回手来。但觉得触手之处,云浩的额头竟让烧得滚烫,热的惊人。心中不由担心道:这可如何是好。从小到大,哥哥永远都那么坚强,从未都没有得过病,为何可这却烧的如此厉害!

不禁回想起有一年自己患了重病,高烧一直不退,哥哥为了能够救治自己,便背着自己,四处寻医,发了疯似地去了一家有一家。因为没有钱,更是无人愿意医治。哥哥没办法,便只能长跪不起,头磕的鲜血直流。最后终于体力不支,又饿又累,昏了过去,别人这才感叹不已,才帮忙救治。这么多年以来,哥哥是为了自己,承受了多少苦累,但是从来没有一分抱怨,更没有一分感觉委屈。想到此时,不禁又是泪流满面。

她小小的年纪,已经过早的品尝了世间的酸甜苦辣,冷暖,心志早已比较较常人坚定万分。而幼小的内心最深处,除了更能分辨善恶,或许也有些许的抱怨与恼恨。但天意难违,只有抱着十足的希望,祈求着上天,保佑他们,让他们稍受些苦楚。

正当此时,却忽见十几条人影迅速闪过。她定睛一看,却见那是数十名黑衣杀手,正在围追一名清瘦的老者。那老者一身青衣,胡发皆白。一众人等边打边追,不时一追至枯树附近。

单听一名带头黑衣人道:“常青,哈哈,我们已经追你三天三夜,谅你也无处可逃了。赶快交出天怒刀法便可免你之死,否则,嘿嘿。”

常青冷冷道:“我祖祖辈辈护此刀法,岂容别人轻易染指。”

言毕,手下却丝毫不怠慢,连发两掌震开身旁两人,蓦然转身,但见他白须飘飞,长袖轻摆,竟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象,正是“清风拂袖来,落花曼舞情”的意境。黑衣之中为首一人,吼道:“乾坤归定”。话音方毕,众黑衣人移形换位,转向不同方向,不同位置,竟是阵型纷纷暗换。

但见他们所站所立位置,稀松平常,但是明眼人看去,却只他们首尾相连,已将老者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黑衣人阴阴笑道:“嘿嘿,眼下我等用瓮中乾坤阵来对付你,谅你插翅难逃。”

然而常青却也丝毫不惧。巧转身法,蓦然使出“飞天入地神行步”的轻功,但见他左突右去,身形矫捷,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然而众黑衣人却移形换位,不断转换阵法,同时“斗转星移”,“天旋地转”,“扭转乾坤”,“引君入瓮”,“天罗地网”纷纷变化,如同群星移位,各行其道,互不干涉。常青身法虽然十分精妙,但却如同置身网络一般,不得其所,更难以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