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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黑衣人不由肆无忌惮地大声讥笑,为首黑衣人哈哈道:“常青,不要再苦苦挣扎了,还不赶快束手就擒。此阵法鬼神难逃,哈哈……”
常青愤恨道:“你们这帮卑劣小人,野心勃勃,为何千方百计欲要凑齐《齐天》一书,夺我天怒刀法为此枉害多少性命,更将带来生灵涂炭。”
那黑衣人道:“这你休管,现在就要夺你刀法,哈哈。”
云婧呆呆在旁边观看,大气也不不敢出一口。云浩本来沉睡之中,但忽然听到耳边噪杂异常,又听得《齐天》两字,好像受了点击一般,蓦然张开双眼,他对这两个字可是铭心刻骨之至。
十年转瞬而逝,然而噩梦一般的情景却时时出现在自己脑海。他双目忽然暴睁,仇恨之火欲裂,几欲滴出鲜血出来。本自已经神志不清,此时更是含糊无比,恨意无边,忽然大吼:“就是你们,就是你们这帮恶人,杀了我的父母。啊,我要为父母报仇。”
他发疯恒横冲冲了出去,奋力扑向其中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猝不及防,被他撞得连踏两步,尚未站稳,胸膛正中在常青双掌之上,一声惨嚎,滚到在地。
云浩被那人的劲力,带的倒飞了出去,一声闷哼,口吐鲜血,再此昏倒在地。云婧也不明白哥哥怎么一时发狂,但见他在此昏倒,赶紧奔过来察看。
众黑衣人所用阵法,正在紧要关头,却被云浩误打误撞,胡乱间乱了阵法。此阵本由十六人共同操控,气息相连,互通互行,牵一发而动全身。
然而此时,不禁个个血脉倒流,相生相克,一身惨呼,众皆深受反攻。而常青借此时机,蓦然连连催动内息,大吼出声,使出一招杀招:横扫千军气如虹,力摧山河神似钟。忽见他漫天都在不停变幻掌影,长影如潮,一声轰鸣,击向众黑衣人。
众黑衣人又遭重创,纷纷扶着胸口爬将起来起,嘴角都是带血,分明均是受伤不轻,为首之人愤恨恨道:“常青,算你今日走运,撤。”踉跄而去。
常青看着敌人远远而去,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缓缓软倒在地。云婧本来正在照看云浩,见到如此情形,惊道:“爷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常青摇头道:“没事,只是一时气衰而已,年龄大了,休息一下便好。”
看到云浩仍是躺在地上,叹气道:“倒是这小兄弟受伤不轻,恐怕有生命危险。”
云婧闻言,见到哥哥脸色惨白不已,气息愈见微弱,不禁黯然伤神。
常青安慰道:“小姑娘,你不必担心,他方才救我一命,我一定会救他的。”
云婧闻言大喜,连连磕头道:“谢谢爷爷。”
当晚,他们便转移至一口山洞取暖,常青早为云浩服下一颗“九转回心丹”,然后运功帮他疗伤。这样过得十余日,云浩身体硬朗,便完全恢复正常。常青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是一对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奔波流落,不禁一时万分感慨不已。关爱之情顿生,对他们更是呵护有加。
凌雪嫣然巧笑,原来紧张的情绪终于一扫而空,眼角的泪痕尚未干涸,仍在月光之下熠熠闪光,静静地说道:“这下好了,多亏了常爷爷。”
然后,云浩听到这句话,忽然双目怒睁,吼道:“不要说他好,就是他,就是他,我一定要杀了他。”一时由于情绪激烈,双拳都攥的吱吱作响。
凌雪没有想到云浩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不由大惊,叫道:“云大哥,云大哥,你怎么了?”
云浩像是憋了无穷的怒火,居然在此时,霍然举出长剑,怒吼道:“常青,我云浩今生不杀你,誓不为人。”言毕,挥剑而出,单听那霍霍剑光携带者滚滚风雷,如同一道轩然大波,狂然而去,瞬间击到对面的一颗巨树上面。单听“咔嚓”一声,那巨树居然被云浩由于暴怒而挥出的剑气拦腰截断。
凌雪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云浩由于暴怒而霍然表现出来的惊人功力,不禁惊的大张着嘴巴。
然而云浩重伤未愈,此时由于暴怒,而激起义愤,挥出了这一威力无比的一剑,不禁再次牵引内伤,霍然喷出一口鲜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凌雪走向前去,想要扶他,然而云浩却一甩肩膀,拄剑缓缓站了起来。饶是他重伤如此,居然也不愿表露出一丝的软弱。缓缓站直身子,脊背便仍然挺拔如斯,如同一根标枪一般。
他的目光,看向很远很远,似乎那里有他要寻找的东西,良久,冷冷地说道:“常青,他不是什么好人?”
凌雪不禁疑惑诧异道:“这是为什么?可是他却救了你们。”
云浩淡淡地说道:“只怪这世上狠毒的人那么多,居然连我们这相依为命,无依无靠的孤儿都不愿意放过。”
凌雪更觉疑惑,道:“那他为什么救你们啊?”
云浩已经平静,冷冷地说道:“他救我们,原来只是为了接近我们。”说毕,云浩耸了耸肩,已然冷静地说道:“他在我们兄妹面前自导自演了一场苦肉计,让我们都以为他和魔宫的人势不两立,其实原来他竟是策划阴谋,将我云家灭门的人啊。”
凌雪“啊”的一声惊叫。只是感觉人心难测,居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浩的神情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而是展现出来一丝反而悲愤,喃喃地说:“我们被他骗了,我和妹妹都被他骗了。”
凌雪听得惊心动魄,终于收拾了心情,追问道:“云大哥,那他接近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浩脸上的悲愤之情更加凝重,神情悸动,颤抖着手拿出了两片分开的云观音,道:“就为了它们,就是它们害得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说毕之后,他将那两片玉观音紧紧地攥着,似乎要把它们捏碎一般,眼中似乎闪现出泪光,愤愤地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们欠我的,我都要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然后,将头一扭,转身走了回去。
凌雪看着云浩缓缓离去的背影,那身影如一头受伤的孤狼,落寞却不曾失去一丝的坚毅。一时之间,凌雪似乎忽然同时感觉到了云浩的刚强和脆弱,不由心中一动,一滴眼泪顺着光洁无匹的脸颊缓缓滑落。
凌雪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轻轻地挽着云浩的臂弯,娇柔地说道:“云大哥,以后你都不会孤独的,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旁照顾你的。”
云浩闻言,不由浑身一震,霍然停住了脚步,他双目深邃无比,却含着无尽的光辉,似乎是忧郁,又似乎是无尽的坚毅,定定地看着凌雪。在那一刻,他那颗冷若凌冰的心,似乎一暖,居然有融化的迹象。但是那本来转作温情的目光,不时便有变得冷酷无比,冷冷地说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日后我一定回报答,只是我很快便要走了,在这期间,我们仍然是陌路之人。你要当做你的生命之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云浩这个人。”说吧,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凌雪听着那越来越冷的言语,芳心顿时也如同被冰化了一般,冷到了心底,只是感觉到无边的心痛,从头直接蔓延的脚下,而眼泪却再也终止不住,连连不绝的落下,声竭斯里地叫道:“这是为什么。”
云浩冷冷的言语远远地传了过来,道:“因为我是这天底下最不祥之人!”
凌雪闻言,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云大哥,我知道你怕连累我,可是我真不怕的。”然而,再举目看时,云浩已经没了踪影。
自从云浩向凌雪吐露自己的心事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曾在言语。期间凌雪一直忙进忙出的,也想法设法的跟他说话,但是云浩却故作不睬。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对待他,然而他更知道自己只能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自己就像盘旋在天空的孤鸿一样,偶尔地停在了这个山头栖息片刻,但是绝不能永久的停留!